其實霍齊當初把辛四娘娶來明著是為了能勉勵沈清起,更多的是因為他們需要有人可以明正大的上街販賣打來的獵。
他們留著還是有用的,所以應該不會冒然把殺了。
想到這里,辛月影暫時安心了些許。
夜里鬧了一場,辛月影本就沒吃晚飯,此刻得腸轆轆。索起去了灶房想找點吃食。
凌的灶臺碼放著破了口的碗和筷子,一口大鍋上蓋著早已發霉的木頭鍋蓋,辛月影掀開了鍋蓋,一時之間沒有認出這是刷鍋水,還是可以口的菜粥。
可辛四娘的記憶里,每天是吃這個的。
辛月影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垂眼仔細的瞧。
勺子里飄著幾乎能數出得清楚的幾粒糙米,還有一片黏答答的野菜。
喝了一口,一子土腥的味道激得本能作嘔,本尚不及嚼,著自己囫圇咽下去。勉強咽下了兩口,腹中那腸轆轆的覺瞬間被惡心取而代之。
怪不得辛四娘會上屠戶老王。
老王那攤子上有的是。
辛月影覺得,拯救沈清起的事或許可以先放一放,拯救自己的溫飽才是最主要的事,起碼每天不至于用這個來果腹,明日先想想去街上找個什麼工。
木匠倒是能行。
明天先打把椅試試,做了先拿去木匠鋪子問問能不能賣得上價,若是木匠鋪子肯收,便拿去賣了。若是木匠鋪子不肯收,直接給沈清起用,也不算浪費了。
下了這個決定之后,便就回去睡了。
清晨的曙過窗灑縷縷的芒,辛月影朦朧間依稀能聽見鳥兒棲在屋檐清脆的鳴聲。
“噔噔噔”
重的腳步聲在門外傳來。
辛月影意識回籠,睜開眼睛迷蒙看去,見得門板推開,高大的霍齊手中擒著兩只已經咽氣的野兔。
他將手一揮,野兔“嘭”地一聲丟在了辛月影面前。
霍齊冷聲道:“賣了去。”
辛月影理了理蓬的發,去灶房的水缸前打水洗漱。
霍齊跟了過來,著辛月影冷笑:“如果一個時辰之不見你回來,我就去報。”他微妙的頓了頓,咧笑了:“你別以為我們報不了,也別以為我們有什麼仇家,告訴你,你想的都是錯的。”
這話就純屬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辛月影抬眼看向霍齊,見他那一雙牛眼似的大眼珠子正直勾勾盯著自己。
辛月影試圖跟霍齊講道理:“我都說了,從前那般對待我相公是有人......”
“你別惡心我了,相公?你也配!?”他說到配的時候,甚至就地淬了一口。
氣得辛月影渾發抖。
拿著巾了把臉,錯出了房間,一路長驅直直奔沈清起的房間。
不論如何要今天給他打一副椅。
挑簾進去,不出意外,沈清起此刻正背靠著發了霉的墻面出神。
見進來,沈清起視若無睹。
辛月影去了柜子里翻找了一陣,找出了一把長尺,用尺丈量了一下沈清起的長,記在了腦子里。
沈清起凝視著那破了的窗紙怔怔出神,并沒有理會辛月影。
辛月影獨自記好了沈清起的尺寸,便就出去了。
屠戶老王的鋪子在東街,辛月影覺得自己最好不要在東街面,所以提著兩只兔子朝著西街去了。
辛月影找到了屠戶賣了兔,換了三十文銅板。
回到了沈家時,霍齊不知道去做什麼了,只有沈清起一個人坐在小廳里。
辛月影把銅板擱在了桌上,也沒問霍齊去了哪里。
不問大概也是能猜的出來的,霍齊必然是去查昨夜的“刺客”了。
他既然知道辛四娘和王屠戶關系非同尋常,肯定是要去觀察那王屠戶有沒有出攤。
辛月影來不及想太多了,打椅的事迫在眉睫。
得讓沈清起明白,有用。
去了灶房,取了鐮刀,去往樹林里劈了幾細竹。
待得劈好竹子,拖著竹子去了灶房燒了一鍋熱水,把細竹丟進去蒸煮,蒸煮過后的細竹漸漸變,辛月影沒有手套,只把外衫褪下,用布墊著,將蒸煮好的細竹拖到了不遠的一棵樹下。
樹干抵著細竹,辛月影手執細竹兩端,稍稍往后一用勁兒,細竹便就彎曲了。
借著樹干逐一將細竹定好形狀。
從前雖未做過椅,但編織過藤椅,這原本也是大同小異,藤制的椅比木椅輕便,坐上去也會舒適許多。
細竹各個部位定型之后,開始組裝,只消一個晌午,一把竹藤椅的廓便就做好了。剩下的事便就是編織了,盤著坐在地上編,指尖都有些泛著紅腫,累了也不敢歇息,時不時的會看向林深的那條小徑。
竹藤椅尚未編好時,霍齊氣勢洶洶的回來。
他幾步來在辛月影的面前,怒聲發問:“你果然是在騙我們,那昨夜的男人就是那姓王的屠戶!你死定了。”
第6章 哪位小可
辛月影坐在地上,仰頭著形魁梧氣勢洶洶的霍齊。
揚眉,出一抹討好的笑容來:“你看這個好看嗎?”
霍齊一愣,低頭看去,見得面前擺著一副椅的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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