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北安和南風可是我生的!”
蘇挽月氣洶洶地站起來,仰頭迎上淩子毅的視線。
淩子毅瞧那護犢子的勁,不怒反笑。
“你以為,就憑你一個人,能抗衡整個淩家?”
蘇挽月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沒錯。
淩家,人丁不旺,卻出了個活閻王淩子毅。
上無先輩庇護,下無同輩幫扶。
他是行伍,憑借自己的軍功一步步為征北大將軍。
敵於連山之外,了戰爭傳說,封個冠軍侯估計都是分分鍾的事。
他死了,淩家就是一盤散沙,不足為懼。
他活著,淩家就是銅墻鐵壁,翅難逃。
現在淩子毅就站在麵前,哪裏還有談條件的資格?
蘇挽月瞬間蔫了。
不過緒轉換很快,又立即換上笑臉。
“相公說笑了,我怎麽會做出這麽愚蠢的事?”
“能當將軍夫人,住大宅子,穿綾羅綢緞,是多人羨慕不來的福氣。”
淩子毅瞥了一眼,轉離開。
“我去睡書房。”
最好一輩子別回來!
有他沒他一個樣,反正就是守活寡!
不過他的腹還真的是讓人想非非,起來的髑應該很是不錯吧?
這淩子毅夫人的位置,不要也罷,早晚得跑路。
但是走之前,一定要讓他盡一次丈夫的義務!
……
第二天一大早,淩子毅就宮上朝了。
蘇挽月慨“古人”的澧素質,和現代人就是不在一個檔次。
現代人冒都得請假,淩子毅中了刀傷竟然睡了一晚上,就去“上班”了。
跟著淩老夫人帶著兩個孩子,乘坐馬車宮參加宴會。
馬車在宮門口停下之後,他們順著長長的紅墻往裏走。
這一路上,往來不名媛貴婦,視線都在蘇挽月和兩個孩子上打轉。
等他們到達太和殿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淩老夫人邊跟著個生麵孔人。
蘇挽月剛剛隨淩老夫人坐下,蘇挽晴就走過來行禮。
“挽晴見過老夫人。”
算不得特別漂亮,不過彈得一手好琵琶,再加上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有涉獵,是譽滿京都的才。
再加上為丞相府嫡,又是準太子妃,全都散發著主角的環。
淩老夫人卻隻是冷冷地抬手虛扶了一把,並沒有多話。
蘇挽晴也不尷尬,反而笑著詢問:“老夫人,今日子毅歸來,聖上設宴為他接風洗塵。”
“怎麽不見月兒來?”
“這個人……又是誰啊?”
淩老夫人終於掀起眼皮,給了蘇挽晴一個正眼:“想不到你是來為月兒出頭的。”
“月兒是我的妹妹,我自然是要幫的。”
“你和關係這麽好,怎麽沒有認出就是月兒?”
淩老夫人手握住蘇挽月的手,滿臉得意的笑容。
“說起來月兒真的是我淩家的福星,如果不是你當年讓賢,怕是淩家這次的劫難就過不去了。”
蘇挽晴的眼睛閃過驚愕,落在蘇挽月的麵上的眼神恨不得能刮出道道痕,將蘇挽月淩遲虛死。
眼前這有沉魚落雁之姿的大人,怎麽會是那頭胖耳的妹妹!
當年大婚之日蘇家換掉了與淩子毅青梅竹馬的蘇挽晴,將蘇挽月送上了花轎。
事後蘇家狡辯,聖上給淩子毅指婚的是蘇家小姐,卻沒有說幾小姐。
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太子對蘇家拋了橄欖枝,蘇家為了結太子,才不惜得罪淩家,上演了一出貍貓換太子。
淩老夫人這些年很是不忿,現在逮著機會,怎麽可能不出這口惡氣?
蘇挽晴還沒從蘇挽月華麗變的震撼中出來,就不得不承著淩老夫人的怒火。
連忙裝糊塗。
“月兒慕子毅,我做姐姐的自然要想辦法全。”
“隻是,隻是,沒有想到,一段時間沒見,月兒變化這麽大。”
蘇挽月冷眼看著,蘇挽晴可真是個茶藝大師。
三兩句話,倒害者了。
蘇挽月故作驚訝地眨眨眼:“原來你這麽善良啊?”
搖頭嘆息,一臉自責的神:“都怪我會錯意,這些年一直覺得是姐姐著我上了花轎。”
“錯了,都錯了。”
明明是痛心疾首的模樣,卻讓周圍人笑。
哪裏有全,是著人上花轎的?
蘇挽晴僵地扯了扯角,手就要過去牽蘇挽月。
“月兒,我們姐妹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麵了。”
“今天有機會到,不如坐在一起聊聊?”
蘇挽月側一躲。
“不行不行,姐姐印堂發黑,怕是要有之災了。我可不敢和姐姐坐太近,被誤傷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