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的神又高興又茫然。
李青山又在神婆的屋裡搜索了一圈,小安就跟屁蟲似的跟在他後,忽然出小手扯扯他的,指點了一個地方。
李青山在牆壁上找到一個暗格,裡面放著一疊紙,都是銀票,他也約聽說過,這個世界也是有錢莊的,但正兒八經的銀票,還是第一次見到。
想來那些白銀是神婆在壯年時候埋下的,後來年老衰,本不可能再去挖坑刨土,才將這些年的搜刮兌換輕便的銀票,存在這暗匣中,大約也有幾百兩。這麼有錢,竟然為了一個豬頭跟他翻臉,最後落得個死的下場。
而在暗匣最底下,李青山終於找到了他想找的東西,那是一頁書紙,上面寫滿了蠅頭小楷,大略一看,正是煉魂馭鬼之,紙張的邊緣參差不齊,像是從一本書上扯下來的。
李青山修鍊《牛魔大力拳》,初窺修行之道,對於其他的法,也有好奇之心,沒想到神婆的詭異手段竟只來自一頁書紙,若是拿著一整本書的話,那他今天怕是要栽在這裡了。
但神婆若有有一本書在,怕也不會窩在這臥牛村中半輩子,神婆本來不是臥牛村中之人,是在幾十年前突然來這裡落戶,的來歷也沒人知道,從哪得來的這一頁書紙,李青山也無從猜測。
不過在這一頁書紙之下,還有一張銀票,竟是一千兩之巨,這張銀票極為的黃舊,一看就知道有些年頭,絕不是來臥牛村后賺來的,神婆的來歷越發撲朔迷離。
李青山問小安道:「你認得這東西嗎?」他覺到這或許同小安的世有些關聯。
小安木吶無言,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李青山便知道這已超了他所能回答的範疇,這暗匣里的東西,他當然毫不客氣的全部笑納,待要走出門外,又覺小安扯著他的。
李青山回頭一看,見他正滿臉迷茫的著他,像個迷路的孩子,說不出的可憐,他心中一,蹲下子聲道:「你沒地方可去嗎?」
小安點點頭,李青山道:「那就先跟我做個伴吧!」說著話打開瓷壇,知他不敢在下行走。
小安出靦腆的笑容,飛瓷壇之。
李青山帶著瓷壇回到茅屋,將瓷壇葬在茅屋之後,堆起一個小小的墳塋。
青牛歸來,問道:「功了?」
李青山道:「區區一個老巫婆有什麼難對付的!」而後向他展示此行的戰利品,將那一頁書紙給青牛一看,問道:「這也算是一門神通嗎?我可以練嗎?」
「這一頁殘紙,自然什麼也算不上,但這張紙來自一種名為《玄馭鬼》的神通,,不知怎麼落到的手裡,練這種殘缺不全的東西,多半沒什麼好。沒聽過貪多嚼不爛嗎?先將九牛二虎之力,練出門道再說吧!」青牛瞥了他一眼,一口道出這一頁書紙的來歷。
「那《九牛二虎之力》比這《玄馭鬼》,哪個更厲害些?」
「若是原版的《九牛二虎之力》,那還真不好說,《玄馭鬼》雖不重視修鍊自,但是能匯聚一大群鬼類,以眾欺寡,是善戰的神通。如果不能一舉擊敗施者,極易被淹沒在鬼海之中。」
「那我修鍊的這牛魔虎魔之力呢?」
「自然遠勝。」
李青山就定下心神,不再猶豫,隨手將那頁殘紙收起,
其他的戰利品,無非就是那些銀錢。李青山原以為青牛不會在意這些人間的黃白之,卻沒料到,青牛一聽,重重的道:「好,比起那一頁破紙,這才是要之!」
對於一種神通法不屑一顧,卻對銀子大加重視,饒是李青山經歷了青牛關於「吃喝酒」的教育,此時也忍不住驚訝,這牛哥還真是夠世俗的。
青牛瞧出他的心思:「你沒聽過『財法地』四個字嗎?這都是修行必備的條件,財還是排在第一位的。」
李青山點點頭:「做什麼事都得有個經濟基礎。」若沒有青牛提供最為重要的食,他就是捧著神功籍,也沒辦法修鍊:「不過,我好像也花不了太多錢吧!」這一千多兩銀子是一筆巨款,只是買酒吃的話,足可以支撐很長時間。
青牛道:「你一直問我,多長時間才能將《牛魔大力拳》練出個模樣。」
「是啊,可你一直不肯說。」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憑你現在的修行速度,若是沒有意外的話,恐怕得十年功夫才修的《牛魔大力拳》的第一重,練出一牛之力來!」
「十年!」李青山驚訝的張大。
「這還是往短了算,若是遇到瓶頸那就更難說了,越是強大的神通就越難練,你真將道家神通當作鄉下把式,給你隨便一練就練了,然後就無敵於天下?醒醒吧!」
李青山像是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斬殺神婆的歡喜一掃而空:「那麼說,我要將《九牛二虎之力》完全練,至得需要一百一十年?」他完全無法想象自己一百一十年之後是個什麼模樣。
「錯,神通越往上練就越是艱難,三五百年練不也沒什麼出奇的,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每練一重,固本培元,壽命自然有所增長。」
「那該如何是好!」李青山自認毅力不凡,堅持每日練功不輟,但如要他堅持練個幾百年,他想想都要發瘋。
青牛見打擊的差不多了,做了個「小子,知道厲害了吧」的表:「想要短這個時間,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就著落在這個『財』字上。」
不管李青山怪異的表,一張單子飛到李青山手中,單子上羅列著數十種藥材:「這是?」
「用來熬湯泡酒的,這是連凡人都懂得把戲,裡面的藥材多一樣一樣都無所謂,關鍵是一必不可。」
「人蔘!」李青山已經看見了名列榜首的那一味藥材。
這大概是世間最常見易得的靈藥了,號稱「百草之王」,能夠大補元氣。中醫上有一味還魂湯,在人之將死之時灌下去,就能恢復些許神代一下囑,實際上就是參湯。
「正是人蔘。」
的武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