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年重回自己的家中,楚鳶第一次睡了個好覺,醒來的時候外麵天正好,太從窗簾的隙裏照進來,暖洋洋的。
楚鳶用手在眼前遮了遮,深呼吸一口氣,切實活著的覺緩慢鋪遍了整個。
走出臥室的時候,正好看見廚房裏尉婪在早餐,他練地擺了個盤,聽見聲音的時候衝著二樓楚鳶抬頭看了一眼,二人目對視,乍一眼像是新婚的小夫妻。
唯有楚鳶知道,這個男人的心有多冷漠和自私,他習慣了高高掛起和虛偽演戲,別看他現在笑著,指不定下一秒就捅你一刀。
和他,不過是互相有利可圖互相索取罷了。當年尉婪救了,也是有條件的換,楚鳶一直都清楚,尉婪不是什麽好人。
楚鳶還活著的事沒有公開,如今在尉婪公司名下掛個助理的名字,作為救命之恩的換,也要幫他幹點事。
攥了攥手指,楚鳶深呼吸一口氣,眼下還是不會違背尉婪。於是下去跟尉婪打了個招呼,“早。”
“早。”走到桌邊坐下,尉婪在倒牛,很大方地給楚鳶也倒了一杯,還做了兩份意麵,一盤推到了楚鳶麵前。
楚鳶唏噓地看著尉婪,“沒下毒吧?”
尉婪瞇眸,“下了,有種別吃。”
楚鳶拿起叉子,的廚藝從來沒長進過,以前為了討季遇臣歡心,總是想方設法讓自己變賢惠,去學做各種糕點。
最後廚藝沒學好,婚姻也失敗了,還差點遭綁架亡,從此斷了討好別人的念頭。
不過尉婪倒是聰明,做飯這種事,一看就會。
楚鳶吃著尉婪做的意麵,隨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昨天那條短信之後,蔣媛再沒來打擾過,挑了挑眉,“據我所知,今天是不是季遇臣那邊的人要過來談生意?”
“嗯。”尉婪咽下去之後,喝了一口牛,才不急不緩地回答了楚鳶。他永遠有一種自帶的慵懶和優雅,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從來不管別人死活,“應該會派代表來,前陣子就有個合作,所以他才會為了討好我給我發婚禮請柬。”
難怪婚禮上這麽給尉婪麵子,畢竟季家也不是什麽二流貨,卻對尉婪一忍再忍……季遇臣,也有你這種大爺需要討好的人啊?
楚鳶心裏有了主意,吃完了早餐,得跟著尉婪一起去上班,畢竟這兩年表麵上是尉婪的書助理,外邊都傳著尉婪在國外公司養著個人呢,就是那個傳說中的人。
踩著小高跟追上了尉婪出門的步伐,楚鳶練地坐進副駕駛。
尉婪對於這一係列輕車路的行為都已經習慣了,這兩年楚鳶在國外也是住他家裏跟他一起生活,孤男寡的,偶爾他也會對著楚鳶的傲人圍和翹出意味深長的表,“季遇臣當初怎麽沒發現你是個潛力?”
楚鳶直了背,“我也不知道啊,減下來發現沒瘦。”
踩了一腳油門,尉婪開著拉風得不行的喬治頓出門了。
他平時上班開大車,那種巨大又威風的坦克車,牌照還是特殊牌照,上路的時候就差後麵沒有一堆保安騎車跟著了,每每都能引起路人圍觀。
尉婪不是個低調的人,他還按下車窗,戴個墨鏡,路人看去就能發現駕駛座上他幹脆利落的側臉,鼻梁筆,一看就知道是個有錢的帥哥。
每次這種時候楚鳶都會自覺戴上口罩。
可不想出風頭。
一路被人注視著到了公司,楚鳶下車,這是頭一回跟著尉婪調回國的公司上班,說起來也算是半個“空降”的助理書,一定會引起不小的討論,果不其然,一出現,公司裏便開始響起一陣竊竊私語聲。
“這的是誰啊?”
“材好好啊……一點不幹瘦……”
“看來我們尉總的眼還是不錯的,至不喜歡排骨……”
“聽說在國外的時候尉邊就有個人了,不會是這個吧。”
“那,莫非是走後門進來的?”
“嘖嘖……等著看本事咯。”
各式各樣的眼神在楚鳶的背後打量,換做以前的肯定是張到不敢說話,但是現在隻是冷豔地笑了笑,跟著進了高層專用的電梯,電梯門緩緩合上,最後一眼是人帶著嘲諷的嫵視線。
坐在尉婪的辦公室外麵,楚鳶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辦公桌,打了卡又打開了電腦,正打算好好接工作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沒來得及抬頭看是誰,那腳步聲已經到了自己麵前。
朝走來的人有一張還算不錯的臉蛋,手裏端著文件,正衝柳眉倒豎,“你就是那個新來的?”
說完上下打量了楚鳶好幾眼,就是這個人來了,導致原本的書位置被撤了,換了別的行政助理……原本還期待著能接近尉,這下好了,願直接落空,還被換到了別的部門,都是因為這個人!
楚鳶看了一眼對方脖子上掛的牌子,上麵寫著名字,楊若盈,莫非是之前這個位置的主人?
勾了勾,楚鳶出手去,細長的手上做了鮮紅漂亮的指甲,“是的,新來的,你好。”
“我來和你接崗位。”楊若盈沒去楚鳶出來的手,看坐在轉椅上靠著椅背懶散的模樣就來氣,打算給個下馬威,咬著說,“你知不知道為書首要任務是什麽?尉的一切事務你都得提點幫忙,包括他要吃飯喝水點外賣……”
“上廁所要我幫他子嗎?”
楚鳶直接打斷了楊若盈。
楊若盈麵漲紅,“不知廉恥,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話!”
“我還以為請了個保姆呢。”楚鳶麵不改,一邊打開電腦開始玩掃雷,一邊說,“工作以外的事我一概不管,吃飯喝水他自己來,又不是殘廢。”
“你!”楊若盈沒見過這麽囂張的書,更無法接自己被這樣一個囂張的人搶走了原本上好的工作職位,氣急敗壞地說,“你以為書這個位置這麽好坐的麽!你不就是開後門進來的?”
楚鳶忙著掃雷,頭都不抬,“嗯嗯。”
楊若盈愣住了,原本以為開後門的人都是虛榮心極高的,想著刺傷自尊心,卻沒想到楚鳶直接攤開了,於是人重複了一遍,“真開後門?”
“對啊。”楚鳶語氣頗為誠懇,“要不這樣,你去找他好好說說,我也不上班,還是你來。”
誰樂意當個社畜啊,還得天天看他臉。
楊若盈差點被楚鳶氣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居然敢這樣膽大包天承認開後門這種事?這個人到底有沒有廉恥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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