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祁“嘖”了一聲:“我的天,你談了?誰啊?哪家千金?我認不認識?靚不靚?什麼時候談的?”
厲淮東皺眉。
他果然是病急投醫了,竟然期從霍司祁的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慢慢喝吧,我回去了。”
“誒,你回去幹嘛,你朋友對你忽冷忽熱,那你也冷一冷唄。”
“滾,別給我出餿主意。”厲淮東說著,又補一句:“還有,不是我朋友,是我老婆。”
霍司祁石化在原地。
他家沒聯網嗎?厲淮東什麼時候結的婚?
厲淮東喝了酒,楚煜過來接人。
“厲總,去哪兒?”
厲淮東說了宋卿妤母親所住的小區。
楚煜把人送過去,但厲淮東卻並沒有下車,他降下車窗,看著居民樓裡萬家燈火,默默點了一菸。
一菸完,他又坐了會兒,才說:“回桃源。”
接下來幾日,宋卿妤一直都住在母親邱月仙那裡,上午在家陪母親曬曬太,下午就去小區附近的圖書館研讀劇本,有意不去想厲淮東,也有意沒有和他聯絡。
週三那天,是父親宋明的忌日。
每年父親忌日,宋卿妤都會和母親邱月仙一起去廟裡祭拜,燒香祈福,今年也不例外。
今年比較特殊的是母親的腳傷還沒好,為了方便照顧母親,護工馮大姐和們一起去了廟裡。
上午祭拜結束,宋卿妤又和母親去前殿捐了香火錢,們剛捐完香火要走,馮大姐轉太急,不小心將邱月仙的椅到了後的來人。
“誒唷!對不起對不起。”馮大姐趕道歉。
宋卿妤聞聲轉頭,看到了陸彥川、厲香蘭和謝婉寧。
真是不巧,陸家人也來廟裡燒香祈福。
更不巧的是,邱月仙的椅正好到了謝婉寧。
“說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干什麼?”厲香蘭記恨宋卿妤讓陸安反覆吃司,正愁沒機會報仇,逮住機會立刻大做文章,“我兒媳婦懷了孩子,現在正是容易胎的時候,你們竟然往我兒媳婦的肚子上撞,我看你們就是想害我兒媳婦流產,報警報警,彥川快報警!”
馮大姐在旁嚇得不知所措。
“厲香蘭,你胡說什麼,我的椅只是輕輕到了謝婉寧的而已,本沒有到的肚子!”邱月仙一邊拍著馮大姐的手安,一邊和厲香蘭對峙。
“我分明看到你們故意往我兒媳婦肚子上撞了。”厲香蘭轉頭看向謝婉寧,“婉寧,你現在肚子是不是很疼?”
謝婉寧機靈,明白了厲香蘭的意圖,立刻配合演戲:“哎喲哎喲,我的肚子好痛啊。”
周圍來上香的人絡繹不絕,大概誰都沒想到有人會在這神聖的寺廟殿前吵起來,紛紛朝他們看過來。
宋卿妤知道厲香蘭和謝婉寧是故意要找茬,走過去擋在了馮大姐前面。
“謝小姐,我家護工大姐椅不小心到你,是不對,我們道歉,但我們明明只是到你的,你卻說你肚子痛,這是不是太誇張了?你們既來廟裡燒香,想必都是敬畏神佛的人,佛祖面前,你們拿肚子裡未出世的孩子撒謊,你們覺得吉利嗎?”
“把神佛搬出來也沒有用,你們撞到了我兒媳婦的肚子,休想逃避責任!”
“好,既然這樣,那就報警吧,等警察來了,請謝小姐去醫院做檢查,如果肚子裡的孩子真的因為今天的撞出了什麼問題,我們願意負責。”
謝婉寧一聽報警要去醫院做檢查,瞬間急了,還沒懷上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已經換了好幾個男人了,個個都不爭氣,個個不行!
“媽,算了。”謝婉寧挽住了厲香蘭的手,附到耳邊輕聲說:“如果報警還要去醫院做各種檢查,我前段時間剛檢查過,醫生說了過度檢查對孩子不好,看在您寶貝孫子的份上,不和們計較了,好不好?”
陸彥川最在意孩子,聞言手攥了攥厲香蘭的胳膊,示意別鬧了。
厲香蘭氣不過,還想再糾纏,直接被陸彥川拉走了。
宋卿妤順勢對馮大姐使了個眼,推著母親邱月仙離開了現場。
下山這一路,邱月仙的臉都很凝重,等到了山下,終於忍不住開口:“卿卿,謝婉寧懷孕了?”
宋卿妤點點頭:“是的。”
“你嫁進陸家三年都沒有要得一個孩子,謝婉寧竟然這麼快就懷上了,真是不公平!”
“媽,這有什麼不公平的,沒懷才好呢,有個孩子,也改變不了我和陸彥川的婚姻,他該出軌還是會出軌。痛苦三年,總比痛苦一輩子好。”
“你放下了?”邱月仙最擔心兒放不下陸彥川這個渣男。
“媽,你放心,我早放下了。”
現在心裡滿滿當當都塞了另一個男人。
只可惜,那男人也非良配。
**
厲香蘭殿前佛像面前長跪,求菩薩保佑陸彥川和陸安兄妹時來運轉,陸彥川不要再被家中那個私生子陸時淵制,可以飛黃龍,而陸安,不要再倒黴吃司。
謝婉寧順便也給自己拜了拜,求菩薩快點讓懷上孩子,算算時間,很快就得顯懷了,這肚子要是一直沒靜,怎麼向陸家人代?
陸彥川不知道謝婉寧本沒懷孕,他還擔心下跪叩頭的姿勢會影響肚裡的孩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護著。
厲香蘭見兒子這麼關心珍謝婉寧,不免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對搭不理的樣子,心裡湧起嫉妒。
“婉寧啊,剛才要不是你拿孩子說事兒,我就可以好好教訓一下宋卿妤和母親,替安安出口氣了。”厲香蘭有意找茬。
“媽,其實我不讓你和宋卿妤起衝突,也是為你好。你沒聽蔣丞說嗎,安安吃了司,蔣丞想給報仇為難一下劇團的人,結果他爸就出事了,劇團所有權都沒有保住。”
厲香蘭蹙眉:“還有這事?”
“是啊,這說明宋卿妤上頭有人護著。”謝婉寧用輕佻的語氣說,“也不知道離婚後搭上了哪個男人,照目前況來看,那男人來頭不小,不僅有錢,手上還握著一定的權勢。”
陸彥川冷哼了聲:“還能搭上誰?不就是霍司祁那個花花公子麼。”
“你怎麼知道?”
“之前宋卿妤的母親住院,是霍司祁的舅舅連夜給手的。”
謝婉寧笑起來:“如果真的是霍司祁,那就好辦了,我有辦法替安安出氣。”
“什麼辦法?”
“借刀殺人。”
“借誰的刀?”
“借曹家那位小姐的刀。”
曹晶晶對霍司祁的紅知己“痛下殺手”當街人服的事,最近傳得街知巷聞,如果找人把宋卿妤和霍司祁有一的訊息告訴曹晶晶,肯定不會放過宋卿妤的!
**
宋卿妤從寺廟回來後,就去了劇院。
今天《胭脂雪》首演,付雙喜給了一張票,讓去捧場。
宋卿妤已經很久沒有看過這麼震撼的話劇了,結尾時男主角為了家國大義犧牲他們的分道揚鑣時,劇場裡哭聲一片。
謝幕後,掌聲經久不息。
宋卿妤繞到後臺,去恭喜付雙喜演出大獲全勝。
“付導,你真是太厲害了,劇團的各位演員老師演得也很深刻人,我看完今天的表演,真心覺得自己還有很多不足。”
“宋老師你也很棒,而且我們今天這場戲能順利演出,也多虧了你。”
“多虧了我?”
“是啊,陸安出事後,蔣丞就一直想報復我們劇團,聽說是你的朋友出面幫我們解決了蔣家父子這個大麻煩。”
哪兒有這麼厲害的朋友?
肯定是厲淮東。
畢竟,他曾在醫院的時候許諾過,如果蔣丞要為難劇團的話,他會保劇團,如今,他信守了承諾。
《胭脂雪》演出功,付雙喜打算帶著劇團的工作人員去慶功,邀請宋卿妤一起去,宋卿妤拒絕了。
“我母親腳傷了行不便,今晚護工又休息,我要回去照顧母親,我就不去了。”
“好吧,那我下次單獨請宋老師吃飯。”
“好,那我們下次約。”
宋卿妤離開劇團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打車回到小區,下車後,剛穿過小區的綠化帶,就覺有人尾隨。
宋卿妤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況,嚇得頭皮發麻。
默默盤算著是原地呼救更快還是趕折回門衛的可能更大,正猶豫,跟著的兩個男人忽然衝上來,捂住了的口鼻,直接往小區的小公園方向拖行。
宋卿妤掙扎過程中腳上的單鞋都掉了。
小區的小公園六點半到八點這段時間人是最多的,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遛彎的和遛娃的寶媽,哪哪都是人,可現在已經晚了,這些人都回家休息去了,小公園空空的,路燈也壞了好幾盞。
宋卿妤不知道這兩個男人要對做什麼事,怕極了,想呼救卻被牢牢捂住了口鼻,本發不出任何聲響。
公園的長椅上坐著一個穿風戴墨鏡的人,人染一頭金的頭髮,妝容很豔麗,燈下看起來有些攝人。
這個人就是讓霍司祁都頭痛的曹家千金小姐曹晶晶。
“你就是宋卿妤?”曹晶晶上下打量著宋卿妤,一邊問話,一邊對捂著宋卿妤口鼻的那個男人使了個眼。
男人會意,在宋卿妤耳邊威脅說:“這裡沒有人,你喊也不會那麼快有人來救你,你最好識相點,否則,別怪我們兄弟兩對你不客氣。”
他說完,鬆開了宋卿妤的口鼻。
宋卿妤雖然雙臂仍被鉗制,但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
“你是誰?”宋卿妤再三辨認,本認不出也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這個人,“我不認識你,也沒和你結什麼仇怨,你為什麼要綁我?”
“霍司祁認識嗎?”曹晶晶問。
“見過,但不。”
“不?”曹晶晶笑起來,彷彿聽了個很好笑的笑話,“睡過還不算,那怎麼樣才算?”
宋卿妤聽得一頭霧水。
和霍司祁睡過?這人有臆想癥吧?
“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是從什麼途徑誤會了我和霍先生的關係,但是,我和霍司祁霍先生真的僅僅只有幾面之緣,別說睡了,我們話都沒有多說過幾句。”
“你是演員吧?演技真不錯啊,比我之前解決的那些人演技都要好。”曹晶晶起,住了宋卿妤的下狠狠一甩,“只可惜,你演技再好,我都不會相信你的話,小方虎子,你們兩個給我了的服,讓好好一下,搶我男人的後果。”
“你瘋了嗎?什麼搶你男人?我真的和霍司祁不!”宋卿妤大概知道這人為什麼找麻煩了,可知道了更冤,“我發誓我和他不!”
“還在說謊。”曹晶晶耐心徹底告罄,“你們兩個趕給我,完錄影,不是明星嗎?我讓好好在娛樂圈火一把。”
“是。”
“你們別來,這中間真的有誤會,我真的和霍司祁沒關係!我都結婚了,我有老公!”宋卿妤大聲說。
曹晶晶充耳不聞,向來囂張跋扈,寧可錯殺三千,不會放過一個。
被稱為小方和虎子的兩個男人朝宋卿妤過來,其中一個男人剛扯下宋卿妤的針織外套,就見一束車燈筆直地朝他們照過來。
“住手!”
車上跳下來一個男人,是宋卿妤好幾天沒見的厲淮東。
宋卿妤看到厲淮東,眼眶一熱。
黑燈瞎火,曹晶晶只覺得迎面而來的男人很眼,但一時想不起他是誰。
“你是誰啊?”
“我是老公!”
**
厲淮東表森冷,他大步朝扯掉宋卿妤外套的那個男人走過去,一拳砸在那男人的臉上。
男人應聲倒地。
另一個男人見狀況不對,揮拳反擊,可他本不是厲淮東的對手,很快也被厲淮東一腳踹飛。
宋卿妤還是第一次看厲淮東打架。
這個男人總是矜貴的,高高在上的,任何時候都有保鏢擋在前頭,好像凡塵的瑣事都不應累及他的雙手,可現在,他在為打架。
曹晶晶見厲淮東戰鬥力這麼強,開始害怕。
轉想逃,被厲淮東抓住後領一把攥回來推倒在宋卿妤的腳邊。
“曹小姐。”他高高在上睨著曹晶晶,“了我的人,你以為你還能走得了嗎?”
曹晶晶的墨鏡掉了,抬頭的剎那,忽然認出眼前的人就是家裡父兄一直想要攀附卻攀附不上的厲淮東。
“厲……厲總?”曹大小姐的聲音難得充滿了恐懼。
厲淮東不理,走到宋卿妤邊將打橫抱起。
宋卿妤剛才一直在極度的害怕中,被厲淮東抱起來了才發現,腳上的兩隻鞋都已經掉了,現在著腳,腳底都磨破了。
“沒事吧?”厲淮東打量著。
宋卿妤搖搖頭。
厲淮東抱著往車邊走。
宋卿妤看著倒在地上的曹晶晶,問:“怎麼辦?”
“不用管,逃不了,先理你腳上的傷。”
宋卿妤上了車,看到他的副駕駛座上放著自己的單鞋。
原來他是撿到了的鞋才知道出事的。
厲淮東將車開出小區,小區外就有藥店,他下車買了碘伏和創可。
“腳出來。”厲淮東開啟後座的門,讓宋卿妤把腳出來。
的傷口需要先清洗,厲淮東從後備箱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一手握住的腳踝另一手握住水瓶輕輕往腳上衝水。
涼水沁進傷口有點疼,宋卿妤下意識往回了腳。
厲淮東抬頭看一眼,溫聲道:“忍一下,快好了。”
宋卿妤看著他半蹲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模樣,和剛才打架時的樣子判若兩人。
他在面前,總有一種莫名的溫。
這種溫,引人沉溺。
這幾天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心緒,又開始紛繁複雜。
厲淮東給的腳用碘伏消毒,上創可後,拿起的鞋給穿鞋。
“我自己來。”宋卿妤趕搶過自己的鞋子,自己穿上。
厲淮東起看著:“跟我回去吧。”
宋卿妤搖頭:“我媽還在等我回家。”
這幾日母親都會等回去了再睡,今天雖然晚了,但母親肯定還是在等的。
果然,話音剛落,母親邱月仙就打電話來了。
“卿卿,你不是說話劇九點多結束嗎?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
“媽,路上有點事耽誤了,我已經快到小區了,你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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