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切,完全由陸晏洲主導。
被進大床裡,滿頭青在雪白的枕頭上散開。
黑白錯,旖旎異常。
男人一邊傾吻,一邊快速扯去彼此上礙事的。
岑安寧努力讓自已放下恐懼,可還是抖得不像話。
覺得自已像是跌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迷茫而又無助。
正當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的刺痛疼得意識都開始渙散。
模糊間,男人似乎有過一瞬間的停滯,接下來,便是狂風驟雨。
就像是一個溺水的孩子,只能抱住唯一的浮木。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一切才終於停歇下來。
岑安寧呆呆地看著天花板,腦子裡一片空白,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無聲而下。
陸晏洲回味著剛才的蝕骨滋味,難得溫地著的眉眼。
突然,指腹上沾染了一抹溼潤。
他蹙了蹙眉,“哭什麼?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岑安寧也不想哭,顯得太過矯,可是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好像是忍了這麼多年,突然就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出口。
陸晏洲看著淚眼迷濛的樣子有些心煩意。
明明是明碼標價,你我願的事,卻搞得好像是他強迫了。
“別哭了。”男人的聲音著徹骨的冷,和之前的熱判若兩人。
說完他就翻下床,去了臺菸。
岑安寧知道惹他生氣了,怕他因此反悔,趕調整好自已的緒。
只是被折騰得實在太久,再加上張,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陸晏洲完一支菸回來,看著床上睡著的人,覺得自已大概是瘋了。
他居然睡了一個才見過一面、完全不知底細的人。
而且還是明知另有所圖的況下。
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不過這樣也好,各取所需。
一個拜金而已,用錢就可以打發,而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他走到客廳,隨意翻了下岑安寧拿過來的資料,給助理徐去了個電話:
“城北那塊地皮,由陸氏集團主導開發,給許氏集團30%開發權,同意的話,今天上午九點籤合同,下午三點開釋出會,過時不候。”
城北那個專案,他早就有意與許氏集團聯合開發。
許應鴻這出人計,不過是在自作聰明罷了。
很快,許昌明那邊就接到了徐的電話,聽到只給30%開發權氣得咬牙。
他之前收到的小道訊息明明是五五開,怎麼突然變卦了?
陸晏洲那個人雖然行事霸道,卻也不是會為了區區兩利刻意為難的子,除非……
“不知是不是許某人在什麼地方得罪了陸總,還請徐助理明示。”
徐笑了一下,“這就要問您的好兒子了。”
許昌明稍微一查就知道了許應鴻給陸晏洲送人的事,氣得破口大罵:
“逆子,你明知道那尊大佛不近,還敢去他的逆鱗,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許應鴻卻顯然有他的看法,“爸,您先別急著罵我,陸晏洲不是同意給30%開發權嗎?就算只有30%也夠咱們賺的了,城北那邊況有多特殊您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我,這個專案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落地,難道您願意看著咱們許氏前期那麼多投打水漂?”
許昌明聽了這話,怒氣稍減。
的確,許氏比不得陸晏洲財大氣,對他們來說,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分一杯羹,比起爭多開發權,讓專案儘早上馬更重要。
“你倒是有理了。快說,那人是怎麼回事?”
許應鴻簡明扼要地說了下他與岑安寧之間的易,聽得許昌明直皺眉。
“打聽顧長清的訊息?是什麼人?”
“去之前我讓人調查了一下,不過就是個無權無勢的小孤,翻不出什麼浪來,那顧家人早就死絕了,說不定打聽顧長清的訊息就是個幌子,就是想利用這個機會攀上陸晏洲。”
儘管那位京市太子爺矜貴慾,令人聞風喪膽,可畢竟份擺在那,多的是不知死活的人飛蛾撲火。
許昌明點了點頭,“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不過涉及到顧氏集團,還是得小心點,萬一走了風聲,那位追究起來,咱們父子都得玩完。”
許應鴻神一肅,“我曉得輕重。只是如今陸晏洲對那人態度不明,我們怎麼辦?”
說他沒興趣吧,他又爽快應允了城北專案。
說他有興趣吧,他又故意把許氏開發權了兩來敲打他們父子。
許昌明斟酌片刻,“想要顧長清的訊息,可以給。不過不要給得太快,先拖一拖。”
許應鴻瞬間明白父親的意思,這是想等陸晏洲對那人的態度明朗了再說,“知道了。”
……
早上六點,生鐘讓岑安寧準時醒來。
環顧四周,並不見陸晏洲的蹤影。
鬆了口氣,兩個陌生人之間發生了昨晚那樣的事,如果他在,還真不知該如何面對。
掀被下床,一,差點跌落在地。
腦海中浮現出那張極致慾的臉,甩甩頭,去洗手間換上了自已的服。
回來時發現床頭櫃上放著一張支票,數了下,上面好幾個零。
不愧是京市太子爺,出手真是大方。
只是昨晚的目的已經達到,不屬於的,不會要。
岑安寧先回了趟家洗澡,重新換了套正裝才去律所。
趕到律所時,正好九點,去打了卡,正想去倒杯咖啡提提神時,旁邊的林小冉臉不善地攔住了。
林小冉是陳澤的助理,跟同一批進的律所,人長得漂亮又是個富家千金,在律所很吃得開,尤其對陳澤這個帶教律師有著超乎尋常的崇拜。
“聽說你昨晚當眾拒絕了我師父?”開口就是質問的語氣,彷彿岑安寧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
“嗯。”岑安寧無意多說。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師父能夠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你居然這麼不識好歹當眾讓他沒面子,你……”
“這份榮幸給你要不要?”岑安寧打斷。
“你……”林小冉氣得咬牙,覺得岑安寧就是在面前故意炫耀。
從小就是天之驕,被人捧著長大,可到了律所卻什麼都被岑安寧比下去,就連有那麼點好的陳澤都對一往深。
憑什麼?不就因為長了一張妖似的臉嗎?
“岑安寧,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拜金,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岑安寧沒理會,徑直去了茶水間。
拜金有什麼不好的,誰會討厭錢呢?
像林小冉這種不知人間疾苦的千金大小姐本不會明白的心酸和無奈。
……
陸晏洲理完工作回到酒店,發現岑安寧已經走了。
看到床頭櫃上靜靜躺著的支票,他顯然有些意外。
那個人居然支票都沒拿就走了,是沒看到?還是以退為進?
三年前,他被下藥,拖了她上床;三年後,他沒認出她來,又拖了她上床;後來,她不敢穿絲襪,他會;她不敢撒嬌,他會;她不敢撩頭發,他會;不管她做什麽,他都覺得是在引他。最後,他不止要她的身,還要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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