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分配房間
帶路的皮帽男是村長,他說這“查蘇村”,一共有十八戶人家。
村子靠近邊境,當年戰的時候,黑婆跟著俄羅斯人流落到這裏,就這樣寄住下來。
那個地碑就是刻的,代表著什麼意思,村長也說不清。
眾人跟著他,沿著泥路往村子裏走。
小路一邊是河,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另一邊是高低錯落的房屋,有些是水泥牆,有些還保留著磚砌的痕跡,但不論什麼結構,屋頂都是一模一樣的暗紅。
“不是說十八戶麼?”于聞小聲嘀咕,“這些房子隨便數數也不止十八家吧?”
村長就像沒聽見一樣,裹軍大悶頭往前走。
“哎,別走那麼快啊,問您話呢老哥!”老於這時候還不忘加個“您”。
村長被他拍得一驚,終於停了一下腳步,含糊地說:“以前肯定不止十八戶,走了一些死了一些,慢慢人就了嘛。”
他隨手指了兩家:“像這棟,還有這棟,一看就是沒人住的。”
老於正要點頭,就聽游不冷不熱地了一句:“看不出,我覺得每家都像沒人住的。”
村長一愣:“為什麼這麼說?”
游:“太安靜。”
他說完,所有人都剎住腳步。
雜的腳步聲一停,反常的寂靜就被突顯出來。
真的太安靜了。
明明是清早,卻沒有人語、沒有鍋碗瓢盆撞的聲音、沒有開門關門聲……
什麼都沒有。
眾人起了一皮疙瘩,齊齊瞪著村長。
村長尷尬中著一恐懼。他猶豫了片刻,長歎一口氣:“真的有人住,只不過……大家不太敢出門,一般能睡多久睡多久。”
“不敢出門?為什麼?”
村長小心地朝遠瞥了一眼。
眾人跟著看過去。小河另一頭有幾間風格迥異的矮房子,灰撲撲的很不起眼,就連屋頂也是黑,幾乎跟它背後的樹林融為一。
村長似乎怕被什麼人聽見,用極低的聲音悄悄說:“夜裏不安全。你們在這裏住的話,千萬記住,晚上別出門,聽見什麼都別開門。”
“什麼意思?”眾人又怕又疑。
但村長已經不敢再說了,他連忙擺了擺手,悶頭繼續帶路。
大家一頭霧水,但又不敢多問。
•
“臥槽。”
行路中,于聞突然驚一聲,拱著游說:“哥,看那間房子。”
游看過去,其他幾個聽見的人也跟著朝那邊。
就見某棟房子二樓,有人站在窗簾後,靜悄悄地看著他們。
“冷不丁瞄到窗邊一張臉,嚇死我了!”于聞著口說。
接著他們便發現,這樣做的不止一家。
好幾棟房子裏,都有人這樣開窗簾,悄悄往外看。
村長說:“有客人來,他們也很好奇。只是被嚇多了,輕易不敢出來。”
“那就一直在屋子裏呆著?”于聞訝異地問:“了怎麼辦?不吃不喝啊?”
“我們這裏家家都有地窖,地窖裏儲著糧呢,有梯子下去。”村長解釋說,“而且也不是完全不出門,下午或是快傍晚的時候,大家會出來活一下。但天黑前都會回屋。”
“哦。”
“跟那位黑婆有關?”游問。
村長緘默片刻,點了點頭又輕聲說:“我聽說你們是來找做活兒的?”
“做活?什麼活?”
聽到這種跟目的相關的事,大家都豎起了耳朵。
“死人活啊!”村長把自己嚇得一臉青灰,低了嗓音幽幽說:“黑婆喜歡跟死人打道,比如把碎掉的人起來。”
“……”
村長:“家裏人丟了,找算算死沒死,死在哪個地方。”
“……”
村長嚇別人很來勁:“有時候還自己撿人回來做。”
于聞都嚇蒙了:“……什麼撿人回來?”
“好比幾年前吧……”村長指著那條結冰的河說:“這條河頭上就漂過來一個姑娘,黑婆拖了個大簍子,拾掇回去了。”
漂?拾掇?
這人用詞是個鬼才,把大家瘮得不行。
好幾個大男人都嘔了一下,於遙更是都了。
倒是游沒什麼變化:“既然做的都是死人活,你們活人怕什麼?”
村長揣著手,喪著臉搖頭:“你不明白,哎……住一晚就知道了。”
•
很快,村長帶著他們走到凍河盡頭,踩著厚厚的冰面去了對岸。
那幾間灰撲撲的屋子就杵在他們面前。
走到近他們才發現,這幾間屋子都是石砌的,外牆凹凸不平。灰的石面上用白漆畫著雜的圖案,門口掛著風乾的樹枝,墊著破舊的氈。
其中有一間比較特別,窗臺上還放著老舊的水晶球、以及一些……白森森的東西,就像是手指骨。
眾人還沒進屋,就聞到了一熏香味,濃得人頭暈。
村長恨不得離房子八丈遠。
“這間就是黑婆住的地方。”他頭看了一眼,說:“現在幾點?”
眾人紛紛翻出手機,卻發現自己螢幕上顯示的時間是晚上23:13,顯然跟這裏不同步。
正懵著,一個低沉的嗓音響起來:“6點55分。”
大家轉頭看過去,說話的是秦究。
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機,說:“還行,比你們準一點。”
陳斌一臉驚訝:“這位帥哥有點厲害啊!每門考試的季節時間都跟現實不一樣,你手機怎麼做到這麼同步的?”
秦究把手機重新放回口袋,懶懶地說:“可能因為我是監考吧。”
陳斌一邊理包一邊“哦”了一聲。
兩秒後,他手一,包啪地掉在地上。
“你誰???”
秦究沒搭理他,而是從口袋裏出一張卡牌,偏頭對邊的游說:“我這算不算幫了你一次?”
牌是游之前中的那張【監考的幫助】。
游走卡牌,翻轉了一面,直接懟到秦究鼻尖前:“麻煩把字認全,額外的幫助,知道額外什麼意思嗎?”
秦究似笑非笑:“不太知道。”
笑屁。
游:“滾去查字典。”
考生沒戴手錶,問監考老師時間,這能算額外幫助嗎?當然不算,這就跟拉著監考老師去廁所一樣,這是本職工作。
卡牌當然沒有報廢,秦究說了一句“真憾”,又把牌收回了口袋。
村長茫然地站了一會兒才回神,提醒眾人說:“黑婆每天早上7點30起床,那之前是不開門的。我先帶你們認一下住的地方吧。”
•
除了黑婆住的那間之外,旁邊空著的屋子一共有四間。
每間屋子都很狹小,裏面鋪滿了針織舊毯,只有一間臥室,一張床,打扮得像個馬車篷。
村長說:“得麻煩你們一了。”
新加的陳斌和梁元浩當然住一間,於遙一個姑娘家不方便跟其他人合住,所以單獨一間。
剩下于聞、老於、Mike、游還有秦究,得分兩間。
游想了想,問秦究:“這裏有你的監考小洋樓麼?”
秦究:“托你的福,全程監考,沒有小洋樓可以住。必須得在這狹窄、仄、不太乾淨的地方。”
游假裝沒聽見,繃著一本正經的臉對村長說:“你看著辦吧。”
于聞說:“要不,我、老于、我哥三人一,都是一家的嘛!”
Mike看了秦究一眼,抵死不從。
誰看到監考都怕,數來數去……只有游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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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鐘後,眾人小心翼翼看著游和秦究走進其中一間。
剛準備坐下,屋子裏突然響起了悉的聲音。
【現在是北京時間7:00整,考試正式開始。】
【第一場考試,聽力。】
【聽力原文將於30分鐘後開始播放,每道題只播放兩遍,希考生認真答題。】
【另,止考生和監考發展不正當關係,請重新分配房間。】
眾人:“???”
游:“……”
系統可能不想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後臺卡狗,我重刷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