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大佬瘋了

“對了！上次Mike聽錄音是不是聽到了墳這個詞？他會的吧！”

關鍵時刻，于聞的記憶力突然靈。

他蹦起來找人：“Mike呢？！人呢？”

“還在沙發上暈著呢！”老於直奔房間。

對於小樹林的薰香味，Mike的反應格外大。回來之後吐了兩回，被眾人安頓在了屋裏，至今沒醒。

大家之前把握十足，就沒醒他。

誰知關鍵時刻出了這種茬子。

“對不住對不住……”

老於上去就是兩掌，好不容易把Mike弄醒了。

Mike暈勁還沒退，睜眼先幹嘔了兩聲。

“Help！Help！Help！”

老於掏出唯一會說的英文，拽著Mike沖了出來。

•

黑婆門前，答題的骨筆被游握在手裏。

他寫字很快，是在兩分鐘的功夫裏抄了一遍墓碑，為了節省時間，還略去了黑婆的名字。

一看Mike過來，他重重劃上最後一道，把骨筆塞給對方：“來寫。”

烏最後兩聲喚裏，Mike在旁邊補上了“墳墓”這個詞。

……

呼——

還好趕上了。

眾人長長出了一口氣。

“簡直生死時速……”于聞著心口，堵在嗓子眼的心臟又落了回來，“希這個墓碑會提到地點，而不是簡單的某某某葬在這裏。”

不過不要，就算碑文沒提到，還有Mike的單詞。

雙重保險在，分是肯定能踩到的。

眾人心想。

他們等了好一會兒，答題區域終於有了變化。

系統的批改結果出來了……

打的是叉。

鮮紅的叉落在那裏，它左邊是墓碑碑文，右邊是Mike寫的墳墓。

意思很明顯：兩個都不對。

所有人包括游都愣住了，這結果太出乎意料了。

“錯了？怎麼可能？”

“系統故障了？判分判錯了？”

大家怎麼也想不通，這題為什麼會錯。

游盯著答題牆，眉頭鎖。

碑文和單詞都不對，如果不是判分出錯，那就代表一種意思——那是黑婆家人的墳墓，但他們並不墳墓裏。

他的目一，落在了聽力第（3）題上。

第（3）題問：黑婆房裏有幾個人？

游：“……………………”

問：一位熱衷於迷信活的人，有可能把死去的家人留在屋裏嗎？

答：老巫婆什麼事幹不出來？！

大家還沒從震驚中回神，答題區域就刷出了新容。

憾通知：本收卷，系統沒能從答案中檢測到得分點。

罰結果：隨機選擇一名考生棺。

這行字緩緩刷出的時候，游拍了拍秦究的肩。

秦究偏過頭來，目從他的手指移到臉上：“我猜猜看，我們哼先生終於要求助了？”

游：“……”

誰跟你你們。

不到不得已，他其實不想用那張幫助牌。

但是現在況確實令人頭疼。

他不知道系統會隨機到誰上，也不知道有沒有鑽空子的可能。

如果實在麻煩……

正琢磨著，罰結果下面又刷出一段字來。

注：查蘇村的葬禮總在深夜，我們遵循這裏的傳統，所以罰將在今夜執行。

今夜？

這次的罰不同於上一場考試，居然不是立即執行。

游瞬間從秦究肩上收回了手。

秦究：“？”

游說：“早呢，再說。”

秦究：“……”

他看了游一會兒，說：“我覺得有必給你一點小小的提醒，系統執行罰的時候是不會打招呼的，也不會提前幾秒告訴你們它選中了誰。很有可能你們面對面說著話，其中一個說消失就消失了。”

“如果到時候消失的是你，你該怎麼開口求助呢？”秦究問。

“那位922監考說過，有事找你們，寫001就可以。”游說。

秦究：“……”

“既然說到這裏，我就順便問了。”游嘲諷道：“聽說必須寫在答題卡上？這是什麼傻規定。”

在獵人小屋沒什麼問題，因為那裏空間小，走到答題卡前不過幾步路。

但像查蘇村這樣的考場或者更大的地方，要找監考還得兜個大圈子，那也太不合理了。

秦究說：“922？我得給他記上一筆。不過那是找一般監考的方式。”

游：“……找你這種自稱主監考的呢？”

“哦，那方式就多了。”秦究笑了一下：“你可以試著寫在考場任何一地方，看我會不會知道。”

游：“……我有病？”

•

罰結果剛出來時，大家還勉強慶倖了一下，至還有大半天的時間緩衝。

到了下午他們才意識到，預告式的罰比即刻執行的罰更熬人。

就像刀已經架上脖子，鋒利的刃皮，劊子手卻跟你說：“不好意思，沒到時間呢，你再等等吧。”

黑婆一如既往讓他們娃娃，不剁完所有考生決不甘休。

大家的心思早就飛了，個個坐如針氈，煩躁不安。

他們神太過恍惚，甚至沒有注意到某大佬的反常舉——

在眾人心懷惴惴的時候，他從竹筐裏撈出了好幾個娃娃，又隨手扯了個針。

人家娃娃都很注意針腳，不說均勻，起碼得一排。他倒好，一針過去一針過來，就算串好一個胳膊。

……

等大家終於看到他時，這位大佬面前已經擺了一排。

順一數，共計8個。

老於差點兒給他跪下：“……你這是幹什麼？”

游三兩下搞定第9個，眼也不抬地說：“做點準備。”

他這嚇人的準備一直做到沙完。

黑婆一進門就和16個娃娃對上，老臉當時就木了。

做了這麼久的題目，頭一回到這樣的客人，頓時啞口無言。

看瘋子一樣看著游。

半晌過後，黑婆低聲咕噥著，把那16個新娃娃慢吞吞地擺滿木架。

•

夜晚來得比前兩天快。

趁著村民還沒進屋，眾人穿過凍河去找他們。

“你們還在啊……”村民抱著一盆碎冰，主跟他們打招呼。

不過招呼的容不能細想。

老于頭頂游大佬聖旨，開門見山：“妹子，跟你打聽個事兒！”

村民反應了一會兒，說：“什麼事啊？”

“聽說村裏有個習俗，葬禮只能在晚上？”

“對啊。”

“哦，那你們這裏時興土葬還是火葬？”老於又問。

人愣了一會，不知為何發起呆來。

那一瞬，的腦袋輕微偏了一下，似乎想往樹林某看過去。

但很快又恢復原狀，語氣茫然地說：“土葬啊。不火葬的，不能火葬。”

“為什麼？”游突然話。

人歪頭想了片刻：“不為什麼，習俗就是不火葬。”

游沉起來。

老於又問：“那你們這要是下棺材……一般下在哪里？”

人：“林子裏啊。”

“我知道在林子裏。”老於心說這不是廢話麼，他耐著子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這一圈樹林不是都占了位麼？我就想問哪里比較空，還有下棺材的地方。你們總不會一個摞一個吧？”

“哦，那倒不會。”人想了想，指著東西兩側說：“那一塊，還有這一塊，都還空著呢。”

大家趕忙記住地方。

老於還想再問，人看了一眼天說：“天又要黑了，我得趕回屋去。你們也回去吧，千萬不要跑，千萬別進林子。”

說完，攥著鐵盆慌慌張張跑了。

關門聲接連響起，村子瞬間又恢復寂靜。

老於沒好氣地說：“就這膽子，還葬禮設在晚上……你說系統是不是扯淡？這些村民晚上連門都不敢出，怎麼可能去林子搞葬禮！”

“題目說是，那就是吧。這地方哪能以常理判斷。”陳斌咕噥。

不管怎麼說，他們起碼搞清了下葬的位置。

等到有人被罰棺，他們找起來也能有點頭緒。

•

告別村民，眾人沒有各自回屋。

游的房子不知不覺了大本營，所有人都聚在那裏。

夜逐漸濃重。

他們一邊啃著幹麵包，一邊討論晚上該做的事。

“如果要進林子的話，最好再帶點趁手工。”于聞舉手提議：“一方面防，另一方面……萬一走狗屎運又捉到一隻鬼手呢？”

“我在屋裏找到過麻繩。刀應該各屋都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砍贏剁骨刀。”老於說：“還有，要挖棺材的話還得有鏟子，是吧？”

他說著轉過頭，下意識尋求游認可。

誰知後那張單人沙發空空如也，坐在裏面的游已不見蹤影。

“人呢？剛剛還在呢……”老於疑地說。

眾人紛紛看向空沙發。

屋沉寂了十數秒，突然炸了開來。

“？！”于聞已經等不及找了，直接扯開嗓子喊：“哥？你人呢？”

他接連問了三遍，毫無回應。

最可怕的是秦究還在。

考試期間游去哪兒，監考必須得跟到哪兒。

唯一的例外……只有系統罰了。

他們忽然想起秦究上午的話：“你們有可能正面對面聊著天，而對方說消失就消失了。”

誰他媽能想到，系統隨機也能隨得這麼巧，直接把金大給隨沒了。

•

此時此刻，金大正躺在一方狹小空間裏。

不直，手抬不高，氧氣非常有限。

不用想也知道，他就是那個“隨機棺”的歐皇。

他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或者說他對哪種結果都不意外。因為下午娃娃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了兩種準備。

如果別人棺，不得已的況下他可以用一下幫助卡。

如果是他自己棺……說不定連卡都省了。

黑暗中，游試著手了棺壁，冷，散發著泥土的厚重味道。

他猜測棺材安置在樹林某塊泥地之下。

樹林那麼大，就算劃定了大致範圍，找起來也是大海撈針。

人找人，總是很難的。

但是……其他東西找人就說不準了。

•

山村東側的樹林裏，老於他們一人拎著一捆麻繩，舉著火把四尋找。

突然，他們腳步一頓。

老於神張地比了個“噓”。

眾人屏息凝視，聽到了悉的細索爬行聲。

但是今晚的爬行聲有點特別，它們似乎沒有往村子裏爬。而是……往林子中間去了。

數秒後，于聞低呼一聲：“臥槽……看那邊！”

他一指前方。

大家循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當即就瘋了——

十多條慘白的鬼手鬼腳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聚集在前方某片空地上。

它們掄著大大小小的剁骨刀，森森地說：“你今天娃娃了嗎？”

六尺黃土之下，游在稀薄的空氣中說：“還行，了16個。”

“……”

鬼手鬼腳沉默片刻，掄刀就砸。

作者有話要說： 還缺一章，跟組織商量一下，明天補上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