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正是鄭人吃晚飯的時間。
馮君走出宿舍樓,在一個小巷里,來到了一家蒼蠅館子,這是他常來吃飯的地方。
鄭市的消費水準不低,但是哪怕在一線城市,巷弄深,也有價格非常平民的小飯店。
馮君平日里吃飯,一大碗炒面、一盤涼拌豆腐再加一個,就能吃得很飽,憑良心說,這飯量已經不小了。
然而,今天他點了足足三大碗炒面,兩個素菜和五個,后來還很奢侈地添了一盤夫妻肺片,才覺得肚子不是那麼空了。
最后,他又要了兩大碗面湯——這溜,才有了些許飽脹的覺。
二維碼微信支付之后,他腆著肚子離開,渾然沒有介意飯店老板訝異的目。
然而,才走出飯店,馮君就是一愣,“嗯?微信支付……進不去空間?”
看來當務之急,還是要搞清楚這場奇遇,能帶給自己什麼好。
當然,首先他要弄明白,奇遇是如何發生的,是手機被改變了,還是自己被改變了。
坐在明亮的路燈下,他詳細翻看著手機,又看一看左手,他是左撇子,被電的時候,手機在左手里攥著。
他的左手掌,有輕微的腫脹,也不知道是被雷劈的,還是“握草”的次數比較多。
但是從表面上,真的是看不出多異常。
當他一翻腕子,愕然間發現,小臂在手腕接近手背的地方,有一個淡淡的、淺青的痕跡,“我去,我的石環不見了?”
三年前他在大學實習期間,曾經跟室友去并州市游玩過幾天,在并州東面的龍山中,有一個人跡罕至的山谷,當時一幫年輕氣盛的大學生,進去玩了一圈。
山谷里有一殘破的塔林,據說有上千年的歷史,馮君在這里,撿到了一顆青黛的石環。
石環是扁圓型,外徑兩厘米多,徑差不多三毫米,手清涼,而且相當沉重,簡直可以媲鐵的比重。
這石環其貌不揚,卻有個好,就是夏天也清涼無比。
馮君原本是隨手撿來把玩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將它落了,然而,當他把石環帶回江夏大學的時候,才發現在炎熱無比的江夏,這玩意兒能帶給他很舒服的覺。
這微微的涼意,其實是比較唯心的覺,沒準只是心理暗示,但是馮君怕熱,覺得這東西不錯,就穿了一紅繩,戴在了手腕上,洗澡的時候也不會摘下。
現在,這枚石環竟然離奇失蹤了,紅繩也不見了,結合手腕上那個淺青的印痕,馮君有理由認為,石環在到電擊之后,發生了比較……那啥的變化。
那啥到底是啥,他解釋不出來,但是他可以認為,石環被雷劈之后,融了自己的。
這個解釋相當地不科學,不過奇遇嘛……最大了!
能科學做出解釋的,還什麼奇遇?
總結出前因之后,馮君果斷地打消了探索源頭的想法——他認為,在短期之,自己不可能再撿到這麼一枚石環了。
還是先搞清楚,這次奇遇帶給了自己些什麼,希不會僅僅是“握草”吧。
首先,他要選擇一個沒人也沒有監控的地方,重復會一下剛才的神奇覺。
他并不能確定,在進QQ農場的時候,是自己的意識進去了,還是也進去了?
在這個遍布天眼的城市,一個大活人在監控下驀然消失,可能引發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馮君不喜歡麻煩,更不愿意自己的奇遇被其他人強搶了去。
這樣的地方,其實不難找,比如說……鴻捷會所的衛生間。
下午的雷電,將鴻捷會所外面的變擊穿了,所幸的是,會所有自己的發電機,晚上來健的客人也不,發電機在轟隆隆地運行中。
馮君下午沒有上班,很多同事都知道,但是沒有人阻止他去衛生間——畢竟是時代不同了,路邊的行人都可以進來借用衛生間,他為什麼不行?
鴻捷會所的衛生間檔次不低,對得起會所的形象——起碼有隔斷和可以反鎖的門。
馮君進了一個隔斷里,半個小時之后,他臉沉地走了出來。
沒有了,奇遇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甚至他再次點開QQ農場之后,都不能再次進那個空間,無奈的他只能撒了一把牧草的種子。
他計劃等牧草之后,嘗試一下能不能再次“握草”。
反正在這半個小時里,他做出了各種的嘗試,但是非常憾,老年機就是老年機,沒有任何驚喜發生。
手機只剩下了83%的電量,百分號的兩個圈,似乎是一雙眼睛,在冷冷地看著他,無聲地釋放出濃濃的嘲諷:我不過是一只手機,你丫想得太多了吧?
然而,馮君是一個相當自信的人,他并不認為,晚上的奇遇是一種幻覺。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我沒注意到的事!
為雙學位獲得者,他并不缺鉆研神,事實上,他非常喜歡挑戰各種高難度。
馮君很快就調整好了緒,然后邁步向門外走去,就在他即將走出會所大門的時候,迎面過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人,步子很快。
婦人個子不低,足有一米七,材曼妙曲線玲瓏,一淺棕的OL夏裝,即將及膝的筒下,出了白生生的小和一小截圓潤的大。
沒有穿,這樣年齡的,對自己的雙該有怎樣的自信,才敢不穿?
馮君停下了腳步,對著婦人恭敬地打個招呼,“紅姐好,這麼晚了還過來?”
婦人不是別人,正是鴻捷文化娛樂有限公司的總經理張衛紅,不喜歡別人稱呼為張總,而是喜歡被人稱作“紅姐”。
據說這個鴻捷會所之所以起這麼個名字,也是取了諧音“紅姐”。
紅姐在鄭市的能量極大,背景極為神,可以想象得到,一個人,還是艷的人,能在娛樂行業……好吧,是文化育行業立足,怎麼可能是善碴?
有傳言說,張衛紅之所以搞這麼個健會所,初衷就是為的閨們找個消遣的場所,自家的場子,玩起來不需要有什麼顧忌,再加上還能健,何樂而不為?
紅姐聞言,側頭微微看他一眼,竟然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仿佛是在看空氣一般,然后快步走了進去。
馮君也不以為意,領導對于自家的員工,一向就是這麼冷傲,大家也習慣了,誰都知道,這是一個眼高于頂的人,“和藹”“母”之類的詞,跟是天生的對頭。
馮君回到宿舍,又琢磨了兩個小時手機,等到電量消耗到了40%,他才將手機塞到枕頭下,昏昏然睡去,臨睡前的最后一個念頭是:明天得去買一個充電。
是的,他已經拿定了主意,明天繼續上班。
至于說原因?很簡單,他并不能確定,奇遇是否跟自己住的這間房屋有關,在沒有搞清楚原委之前,他絕對不該貿然離開。
跟奇遇相比,工作中遇到的那些煩惱,真的是不值一提。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來到了會所,開始營業前的準備工作,比如說打開空調和飲水機,檢查一下衛生況,打掃不干凈的地方,他還得出手補救。
做完這一切,就是早上七點半了,會館里已經來了四五名會員,在做晨練。
馮君打算去吃口飯,走到會所門口,正好前臺接待的小姑娘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他就招呼一聲,“雙學位,你去買早點嗎?幫我也買一份。”
小姑娘姓李,往日跟他的關系尚可,雖然雙學位的稱呼,多有點戲謔的意思,但起碼不會將他稱為研究生。
馮君猶豫了一下,他不是惱火這個稱呼,而是猛地想起,前臺接待的地方,其實是有手機充電的,那是為客人提供的便利服務,會所的工作人員偶爾也會用一下。
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張借充電,左右是要再買一個了,何必貪這點便利?
等他吃完早飯,再給小李帶一份早餐回來,差不多就七點五十了,今天他的早飯吃得也不,是往日的兩倍還多。
然而他可憐的老年機,卻沒有得到能量補充,現在已經只剩下十二個電了,肯定是撐不過今天上午。
這個點鐘,就有會員離開健房上班去了,馮君在自己負責的片區走一遭,發現一臺跑步機上有汗漬,馬上拿了抹布來拭。
拭完畢,他將抹布拿到員工房間清洗,卻猛地看到窗臺上,有個淺綠的手機充電。
這個非主流的充電,正是劉樹明的,有人曾經笑話過,劉教練卻得意洋洋地回答,“給別人戴綠帽子,也是綠,你們這幫盧瑟……哪里能理解功男人的心態?”
既然是那廝的,就不用白不用了,馮君拿起充電線的一端,到手機上,然后拿起充電頭,向墻上的電源座。
下一刻,“砰”地一聲大響,火花四濺。
接著,外面有人高聲了起來,“握草,才修好的變,怎麼又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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