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用完,玉熙在院子里走消食。
紅珊見申媽媽不在,低聲跟玉熙說道:“姑娘,中午老夫人讓大夫人去宋先生那幫二姑娘說了。”這幾天玉熙一直都冷著,讓紅珊很不是滋味。紅珊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如今盡量在玉熙面前刷存在。的優勢那就是打探消息,相信只要對姑娘有用姑娘就不會一直冷著。
玉熙臉上閃現過譏誚,大伯母那般厭惡容姨娘母,老夫人竟還要去宋先生那說,真夠惡心的。
戌時末,玉熙就將課業寫完了,不過也沒睡覺,而是溫書。不僅將學的溫習了一遍,還將《百家姓》、《千字文》等基本啟蒙書都溫習了一遍。按照宋先生這個進度,這幾本書不用半個月就能講完了。這讓玉熙有了危機,
同樣在寫字的玉如,只寫了一半的課業就寫不下去了,寫字太多,手疼得厲害:“竹萱,我不想再去玉蘭苑了。”一兩日還得住,三個月若日日如此,會瘋的。
竹萱也心疼自家姑娘:“姑娘,不念我們也得想個法子,可不能跟二姑娘一樣。”
玉如點頭道:“我不了了。”熬不下去了,得想個好的法子從中解了才。
而另外一遍,玉婧寫了半個時辰就哭天喊地地道:“姨娘,我手疼,我寫不下去了。姨娘,我的手快要斷掉了。”
容姨娘下心腸說道:“手疼也得寫,若不然明日你又要挨手板心了。”挨打是小事,就怕被宋先生以玉婧表現太差將趕出學堂。
玉婧被著繼續寫。可是被的跟主學的完全是兩回事,玉婧一直寫到半夜也還有一百多個字沒寫完。
容姨娘沒辦法,只能說道:“先睡吧,明早再起來寫。”
玉婧噎道:“就算寫完了課業,可是背不出課文一樣要挨罰。”明日十下手板心肯定是逃不過去的。
玉婧覺得很苦,雖然說打的是左手,可也影響寫字的速度呀!這個宋先生,真是個惡魔。
第二天,玉如被打了六下;玉婧被打了八下;玉辰還跟昨日一樣,不僅背得很順,解析也說得準確無誤;玉熙背課文跟解析都沒問題,只是中間停頓了兩下。
宋先生其實對玉熙的表現比較滿意,在沒有任何基礎的前提下能表現這般好,真的非常不錯了。宋先生夸獎了玉熙:“很好,不過還得繼續努力。”
玉熙對于宋先生的夸獎并沒有任何的歡喜,雖然說是故意停頓這兩下,但知道就算沒有藏拙,最多也只能跟與車打一個平手。這對于多活了一輩子的,還是很打擊的。
玉婧覺得不公平:“先生,四妹妹也出錯了,為什麼不打呢?”就算解析沒出錯,但總歸是停頓了兩下不是。
宋先生如何看不出玉婧眼中的嫉恨,面無表地說道:“你若是覺得不公,可以離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所以昨日才退讓了一步。若是再有第二次,絕不會再讓玉婧出現在的課堂。
玉婧想到昨天的事,怕自己真被趕出課堂不敢再挑事。當下只能恨恨地看著玉熙,等尋個機會非要整治整治這個臭丫頭。
下課了,玉熙晃了一下酸不已的胳膊。這兩天寫字太多,手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玉辰昨日看到玉熙這個作忍耐住不說,沒想到玉熙今天又重復這個作,這會終于忍不住說道:“四妹妹,你這作很不雅觀,以后可不能再做了。”大家閨秀就該笑不齒,走路也如蓮花生步,哪里能有這樣野的作。要以后出去應酬也這樣,還以為國公府沒教養。玉辰覺得,應該跟祖母說一下玉熙的禮儀問題。
玉熙角搐,說道:“我只是胳膊酸才晃了一下胳膊。”是手疼,又不是沒事晃胳膊玩。
玉辰沒想到玉熙會反駁的話,倒是愣了一下。主要是邊的人對百依百順,就是霸王一般的玉婧也不敢在面前說大話。
玉熙不理會玉辰的反應,所有人都慣著玉辰,卻不想慣著。不過也不愿意得罪玉辰就是。收拾好東西,玉熙說道:“三姐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侍書著玉熙的背影,不爽地說道:“真是不識好人心。姑娘,以后四姑娘的事,咱們就別管了。”
玉辰抿了抿,說道:“怎麼能不管?”玉熙怎麼說也是妹妹,若是放縱不管,以后只會指責們二房沒教養。
玉熙寫了幾十個字又寫不下去了。這幾天寫字寫太多,不僅手火辣火辣地疼,胳膊也是痛得不行,
申媽媽見狀只能給肩膀,了小半個時辰玉熙才覺得舒服許多,手涂了藥膏也舒服了一下。
玉熙苦著臉說道:“以后可怎麼辦呀?”這才兩天,等以后還是這樣真擔心自己的手會廢掉的。
申媽媽寬道:“姑娘放心,宋先生也是開始的時候非常嚴厲,等過了這道坎就好了。”
玉熙上輩子很出出去,大半時間都呆在自己院子里,雖然當年宋先生在國公府教了玉辰五年,但玉熙跟對并不了解,問道:“為什麼開始非常嚴厲?后面又不嚴厲了?”
申媽媽可是有費心去打聽過宋先生的事:“這學習本就是辛苦的事,若是連開頭一點苦楚都不住,如何能堅持到最后?老奴猜測宋先生應該是看姑娘能不能吃苦。”
玉熙半信半疑。不過,不管結果如何這幾個月肯定是要堅持住的。
宋先生只花了兩天半的時間,就將《三字經》講完了,再花半個時辰將他們的課業拿出來,指出他們寫的大字的不足之。
四個人里面,玉辰寫得是最好的,寫得最差的不是玉熙是玉如。
玉如聽到宋先生說的字寫得虛浮無力,好似一個病人寫的似的,當下又哭了出來。
宋先生覺得真是朽木不可雕,教得這麼快并不是為了折騰四個姑娘,而是四個人已經將基本啟蒙書都學完了。等于是說現在將四個人學過的東西溫習一遍,多做了解析,讓眾人加深印象。可結果,二姑娘就不評價了,大姑娘也是一塌糊涂。資質不行還不愿意努力,到點事就哭,爛泥扶不上墻。
玉熙心里涌現出一怪異。按理來說四個人里應該是力道最小的,怎麼反倒是最大的玉如寫字沒力呢!
宋先生本不理會在一旁掉眼淚的玉如,說道:“字也是一個人的臉面,若是字寫得不好,以后出去也會被人笑話。所以,學不學好是其次,這字一定要寫好。以后你們一定要將字練好。”
玉熙覺得著話簡直是金口玉言。可惜,等晚上做課業的時候,就沒那麼舒心了。寫字寫得太多,手都起了泡,看起來非常嚇人,申媽媽拿了針給玉熙挑破了,然后抹上藥膏。
看著玉熙咬牙忍痛的樣子,申媽媽也有些于心不忍:“姑娘忍忍,忍過這段時間就好了。有一句老話說得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玉熙看著申媽媽手里的藥膏,問道:“這藥膏涂上,會不會落疤?”這藥膏讓玉熙想起一道祛疤的方子。
申媽媽笑著搖頭道:“姑娘放心,這是上好的玉膏,是老夫人讓人送來的。這玉膏抹上很快就能消腫止痛了,而且不會落下疤痕。”申媽媽說這話,是要讓玉熙知道,老夫人還是關心的。
玉熙并不領,估計是給玉辰的時候,順道將這玉膏給用了。所以神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了。”
涂了藥,玉熙歇息了一會又走到桌前準備鞋子。申媽媽忙阻止了:“姑娘,手上抹藥了,今日就不要寫了。明日再寫吧!”
玉熙搖頭,說道:“還有一百多個大字沒寫。今日沒寫完,明早也沒辦法起來背書了。”咳,以前一直聽說宋先生教書很恐怖,如今親會,才知道傳聞真心不夸張。
墨快,說道:“姑娘,你手都抹藥了怎麼寫呀?”看著姑娘苦也難得厲害,這宋先生太恐怖了。
玉熙笑著說道:“右手不行,左手總的。”
上輩子在江家不得人喜,也不喜歡應酬,一天到晚就呆在院子里,除了刺繡也做不了其他。每天刺繡也有些厭煩,一次湊興用左手刺繡,練了好幾年倒也讓練出來了。不過沒用左手寫字,下筆的時候力道掌握不好,寫出來的字都是一團墨,等掌控好力道以后,字也寫得似模似樣。不過這些字長短不一細也不一樣,難看得要死。
申媽媽目瞪口呆地看著玉熙,沒想到四姑娘還有這本事,墨則這直接張大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玉熙用了雙倍的時間將剩下的課業寫完,見還沒到睡覺的點,又拿出書來溫習。
墨見蠟燭快燒完了,又去取了一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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