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第十二章 疑

紙是包不住火的，儘管有關方面全力瞞，人大代表林素真被變態魔綁架的消息還是很快傳遍了整個Ｆ市。的丈夫、副市長蕭川在妻子被綁架的當天就腦栓發作了，被送往協和醫院急搶救才離了生命危險，但病仍然相當沉重，並且隨時都有復發的可能。

夫妻倆都是政界名人，因為兒的緣故不得不跟魔合作的消息被曝後，引起一片譁然。市民們的反應各不相同，持同態度的固然不，但大多數人還是提出了激烈批評，認為為副市長竟然不相信警方的力量，不但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嘗到這種惡果本就是自作自。

當然，最引起轟的還是“變態魔”本人。他一下子為全國名聲最響亮的罪犯，雖然其人的真實份還是一個迷，但卻使案件本更增添了幾分神恐怖的氣氛。

一張有史以來最嚴、最龐大的法網已經在Ｆ市撒開了，警方還宣佈了五十萬元的巨額懸賞，誓要將這個兇殘狡猾的變態魔捉拿歸案……

清晨，霧氣濃重。

Ｆ市九仙山陵園裡，空的杳無人跡。今天不是清明節，也不是節假日，天氣又不好，基本上不會有人選擇在這時候來掃墓。

在麻麻的墓碑群中，只站著阿威一個人。他正駐足在一塊新建不久的漢白玉墓碑前，著上面雕刻的慈人像出神。

那是他早逝的父親！而今天，正是父親逝世的紀念日。

當年，父親的火化後，骨灰他一直隨攜帶，即便渡到國期間，都沒有須臾離，直到近年返回Ｆ市，阿威才決心讓父親葉落歸、土為安，於是選擇了市最豪華的陵園安葬。

現在，墓碑前擺滿了酒菜、供品，紙錢也燒完了。如同往常祭奠時一樣，他又一次默念起了誓言。

－－我會替您完未了的心願的……您放心，我一定會！

乾眼角的淚痕，阿威緩緩的離開了父親的墓碑，向右側前行了百來米，忽然站定在另一座墓碑前。

那是座大理石墓碑，上面刻著一對合葬的夫妻的頭像和名字。

凝視著這兩個名字，阿威雙眼出複雜而熾熱的芒！

這男的不是別人，正是奪走他母親、氣死他父親的仇人；而的，正是他可憐的母親！

人死萬事休，阿威心裡早已原諒了母親的背叛和不貞，也深深理解了當時的苦衷；但是對於奪母害父的仇人，他卻永遠也不能原諒！

－－恥辱啊，母親居然跟仇人合葬在一起……父親在天之靈見到了，想必靈魂也不能安息吧……

儘管並未聽父親親口囑咐過，但阿威卻執著的認定，自己十分瞭解父親的心思，只有將母親的骨灰從仇人墓碑中奪回來，遷父親墓中合葬，同時將仇人的骨灰也掘出，在二老墓前狠狠踐踏，令之灰飛煙滅不留痕跡，才能了結父親未能說出口的願！

“等著瞧吧，老雜碎！我要你在地獄親眼看著，你的兩個兒如何落我的魔掌，替你償還一輩子的罪孽！”

阿威憤然冷笑著，朝墓碑吐了一口唾沫，轉準備離去。

這時濃霧中忽然傳來了一陣辟裡啪啦的鞭炮聲。

阿威循聲走了過去，才發現鞭炮聲是在自己父親墓前響起的，一素服的老孫頭正指揮著幾條大漢，將供品香燭一一擺好。

兩人見面，互相打了個招呼。阿威想不到事隔這麼多年，老孫頭居然還記得自己父親的忌日，特意趕來祭奠，心中不一陣。

拜祭完畢後，兩人一起走出了陵園，坐上了老孫頭的專車。至於阿威自己的車，則由老孫頭的手下幫忙開走。

專車的後艙是用封設備隔開的，有隔音的效果，談話連司機也聽不到，方便於兩人私下談一些的事。

“小威，你太來了！”老孫頭一上車就出責備的神道，“我不是再三叮囑過你，這段時間不要輕舉妄嗎？你怎麼還瞞著我去綁架林素真？”

“咦？你只我不要去傳播楚倩的錄影，沒說不要綁架獵啊？”

老孫頭啼笑皆非：“這還用說嗎？綁架獵比傳播錄影更危險啊，要是失手被抓了怎麼辦？”

阿威滿不在乎的點上一支煙：“放心啦，那幫笨蛋員警，在一個大無腦的花瓶指揮下，只會浪費納稅人的錢，能抓到我才怪呢！”

“你不要太自信了！這次你的冒險是僥倖功了，但不代表你的運氣會一直這麼好！”老孫頭警告道，“現在全市的警力都已經員了起來，你再厲害，也不可能跟正面挑戰整個警界，稍有不慎就必然會被抓獲無疑！”

“我不是正面挑戰他們，只是出其不意的打遊擊罷了！”阿威仰面吐出一口煙霧，“警方也並非什麼案子都能破的了，即便是國聯邦調查局，也有幾十年都抓不到的罪犯嘛！再說，那天也是你自己抱怨，不能憑藉楚倩事件弄倒趙老頭的，我綁架林素真也是在幫你啊，又給了他一次沉重打擊……”

“你……你真是太不理解我的苦心了！”老孫頭然變，嗓門也提高了，“我不需要你這樣子幫忙！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就算姓趙的馬上離職或者死掉，我都將抱憾終！”

他說的十分激，忽然劇烈咳嗽了起來，忙取出一塊手帕摀住了。

阿威瞥眼見到那帕子上有殷紅的跡，不一驚，知道他的病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沉重，忙掐滅煙道：“ＯＫ，ＯＫ，我知道了……你多歇一歇吧，下次我不會輕舉妄了！”

老孫頭好一陣才止住咳嗽，歎息道：“或許你在心裡笑話我老了，變的膽小怕事……不過，你父親不但是我故，也是我的恩人……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拼著這把老骨頭，也會全力幫你順利的完心願……”

阿威安他道：“沒關係的，我的心願可以慢慢來，我並不著急。你還是養好病要，要幫我也不一定每次都親自出手啊，多派一些能幹的手下來也是一樣的嘛……”

“不！我只會派手下去打探消息，絕不會派任何一個人來直接幫助你！”老孫頭正道，“事實上從一開始到現在，我幾乎沒用過自己手下的勢力來直接介，而寧願以老弱之軀親自冒險幫你行，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阿威眼珠轉：“是為了更好的保？”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如果我派了很多人來幫你，無論要做什麼事，綁架也好，暗殺也好，當然都更容易實現目標。可問題是，人多固然好辦事，但人多也更容易留下馬腳！警方並不是傻子，他們現在認定魔只是個單獨作案的高手，要找到你的破綻和線索，無異於大海撈針。換句話說，你現在是非常安全的匿在人群裡，讓警方無從下手！”

“我明白了！”阿威頓悟、介面道，“假如有很多人協助我犯案，警方遲早都會發覺，一系列的綁架案都有團夥犯罪的跡象。他們就會想到，我不單單是一個人，而是背後有個龐大的集團在支撐。而要尋找一個犯罪團夥，比尋找一個人簡單多了，警方只要從週邊下手，抓住幾個小嘍囉後順藤瓜，很快就會查到在本市有舉足輕重黑道背景的你上，最終就會鎖定我為嫌疑人……”

“正是這樣！你要記得，中國並不是義大利，黑道的力量還很薄弱，不能奢像黑手黨那樣囂張，能正面跟警方對抗。這就是我為什麼對姓趙的老東西深惡痛絕，但卻不能跟他來的，只能設法他自己辭職的緣故！”

阿威點了點頭，示意記住了。

老孫頭又道：“到現在為止，我手下的線人、臥底雖然到打聽警方部的消息，但他們全都以為我是為了方便走私，或是例行的刺探機，沒人知道我跟你這個魔有聯繫。所以他們隨便哪個人就算被懷疑到了，也絕對牽連不到你上來！”

阿威無可奈何的一笑：“我知道你的意思……好吧，我向你保證，以後我若要採取任何行，一定先與你商量，絕不再犯輕敵冒進的錯誤了……”

老孫頭滿臉的皺紋為之舒展，高興的呵呵直笑：“這就好！這就好……”

阿威聳聳肩：“其實我這次之所以綁架林素真，和幫你都是其次，主要還是因為“原罪”缺試驗。如果再不綁架，研究就要陷於停頓了……”

“你手裡不是已經有兩個獵了麼？楚倩和那個學生，還不夠你用？”

阿威只得含糊道：“我要同時在三個試驗上注藥，才能更好的觀測們的發展況，以便進行比較分析。”

老孫頭半信半疑的皺起眉：“這藥就真的那麼重要麼？我一直搞不懂，你為何非要花那麼多的力和金錢去開發一種春藥？難道將來你真打算推向市場，公開販賣不？”

“因為這藥夠神奇啊！我敢打賭，將來發明功後，就算意志再頑強再堅定的人，在它面前都要潰不軍，徹底淪為它的奴隸！”

阿威說的得意洋洋，眨眼道：“到時候我拿幾支給你，你找個目標試試就知道它的威力了！那絕對是調教獵的必備武哇……”

“用不著！”出乎意料的是老孫頭竟一口拒絕，淡淡道，“在我看來，春藥雖然是調教的一種手段，但卻不是必須的手段，過份依賴春藥，本就落了調教的下品！兵法說“攻心為上”，調教也是這個道理！所以真正的高手，對獵的淩、的開發只是輔助手段而已，攻陷其心理上的防線、使其意志徹底崩潰，才是真正的終極武！”

阿威全一震，猶如不認識般瞪著老孫頭，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驀地喝聲彩，啪啪的鼓起掌來。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他由衷的道，“老孫頭啊老孫頭，我真想不到，原來你才是這方面的真正行家哇……剛才這番話就跟醍醐灌頂一樣，讓我猛然醒悟了過來，覺自己整個眼、見識都跟以前不同了……”

老孫頭失笑道：“有那麼誇張嗎？其實這只是理論罷了，你真要為調教的高手，還要多加實踐、嘗試，不斷從失敗中總結經驗才行。而且還必須擁有一個絕佳的、完的被調教件，這樣才能讓你心中的黑暗得到盡發洩……”

說到這裡加重了語氣：“所以，調教的最高境界，是由高明的“主人”和完的“奴”共同完的、互相融為一的無與倫比的藝！

“彩，實在太彩了！”阿威翹起大拇指，嘖嘖誇讚道，“我會回去好好咀嚼你的理論髓，爭取早日為高明的“主人”的，至於完的“奴”，相信石家姐妹也一定可以愉快勝任的。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十分開心，但老孫頭卻只是乾笑了兩聲，仿佛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顯得有些擔憂。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老孫頭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說了出來，“石家姐妹有沒有可能，是你同母異父的親生姐妹呢？”

“不可能！”阿威斷然道，“我母親只為那老雜碎懷孕過一次，而且幾個月後就流產了。即便是真的生了下來，我計算過了，那孩子長大人後的年齡，跟們姐妹倆都不相符，所以我母親不過是們的繼母而已，們絕不可能是我的姐妹！”

“喔……那就好！”

老孫頭裡雖這麼說，但神仍未釋然。

阿威用肯定的語氣道：“那老雜碎結過三次婚，石家姐妹一定是前兩任老婆生下來的！”

“不是的！”老孫頭搖頭道，“我調查過了，老雜碎和他的前兩任老婆都是Ａ型，而石家姐妹卻都是ＡＢ型。因此們倆絕不可能是那兩個前妻生的！而你的母親型是Ｂ，跟老雜碎才有可能生出ＡＢ型的兒來……”

阿威怔住了，在心裡又默默計算了一遍，堅決道：“絕不可能是我母親。因為這裡面相差的年齡不是一兩年，而是整整五年！我是不會搞錯的！”

老孫頭按照阿威提示的時間年代，掰著指頭也計算了一次，終於點點頭道：“嗯，的確不是你母親的骨。在石家姐妹出生的時間段裡都沒有懷孕，這點我可以確定無疑。唉，人老了記真是變差了，本來我早該想到的……”

說完又罵道：“媽的，這個老雜碎，簡直風流的可以！看來石家姐妹是另外哪個婦生下來的……”

阿威冷笑道：“就算們真是我母親的骨又如何？只要上流淌著那老雜碎的，就是罪人！我就要們替那該死的父親，終作我的奴來贖罪！”

老孫頭目閃：“那如果們跟老雜碎也沒有緣關係呢？說不定是他收養的孩子，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是親生的也好，不是也好，現在對我來說都沒任何區別了！”阿威雙眼出狂熱的神采，森然道，“單憑們前那對碩大無比的子，我，就已經宣判了們有罪！這就是們無法逃避的宿命！”

老孫頭微笑不語，心裡卻歎了口氣。

－－他真的是因為上一代的仇恨，才如此執著的要向石家姐妹下手嗎？還是說，復仇的緒早已被時間沖淡，現在充塞臆的不過是種純粹的、變態的呢？這，或許連小威自己也不一定清楚吧……

這時專車已經開到了老孫頭家門前，停了下來。阿威道謝，拉開車門準備下車。

老孫頭又叮囑了一次：“記著，至在四個月，不要再採取任何蠻幹的行！等風聲過去了，我們再一起好好商量下一步怎麼做！”

“沒問題！”阿威一口答應，“這期間我一定好好做個良民，保證絕違法紀的勾當。最多嘛，只會用一些正當手段去騙取這對大姐妹的好，憑我的本事說不定也能手到擒來呢，嘿嘿嘿……”

老孫頭輕輕歎了口氣：“你別小看了們，尤其是石冰蘭！要騙未必就像你想的那麼容易……”

“好啦，我什麼手段都不採取，你老人家總能放心了吧！”阿威翻著白眼嘀咕道，“其實我也並不急著擒獲們姐妹，反正們飛不出我掌心的。再說，手裡已經有了那麼彩的幾件貨，不好好花點時間充分調教用們，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好東西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