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篇的覺我很喜歡,大家聖誕節快樂^_^其實我本來以為昨天是聖誕節……
平安夜的街道是格外的冷清的。
僅僅是一面玻璃,就把寒風中的街道和點裡暖洋洋空氣隔開來,宛如兩個世界。
“好慢啊……”
柳懷沙半真半假的抱怨一句,哈口氣,暖暖凍得仿佛胡蘿卜的手指,躲在昏黃的路燈燈下,心不在焉的打量著櫥窗裡掛著彩燈的大大小小的聖誕樹。平安夜了,而且天氣預報說今天很可能下雪,那可就是白聖誕了呢……
本來他們三個人是來采購的,之所以在這個時間,是靈靜說馬上過聖誕夜時那些聖誕點心之類都會便宜。果不其然,可是減價的東西太多了,讓兩個很有這麼充分預算的孩都興的過了頭,結果好容易在家明的勸說下出來,結果發現忘買了幾件東西。於是靈靜很是帶了些愧疚的樣子跑回去買,而且順便把苦力明拉去了。這讓沙沙有點吃味,雖然明明靈靜事先給自己打過招呼說想要有點私人時間,但是……
還是吃味的。
“要算命嗎?”
沙沙一驚,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停車場。定下神,仔細一看,發覺自己見到了本年度最靈異事件――在聖誕夜的超市停車場居然有人擺了個算命的攤子……
那是一輛黑的都市巡洋艦,家明很喜歡這種風格,給沙沙靈靜說起過這款車,評價是‘用些許的文雅包裹起狂的心’。不過這輛車顯然有更多的生活氣息,大開的後門出出裡面大包小包的東西,車廂頂上的燈發出溫暖的黃芒。然後一張古古香的小桌放在了車廂後,桌上鋪了一張繡著八卦的桌布,上面放了一個裝滿了陳舊的竹簽的竹筒――很標準的算命先生的配備。
重點是人。
桌子後是一個穿著白套頭的孩,臉上大大的墨鏡遮不住靈的眼睛,正努力地做出一副仙風道骨的表。
沙沙突然想笑,因為面前的這個孩實在是很像那種穿大人服的小孩子。於是沙沙笑起來:“是不是算命得都得戴墨鏡啊?”
那個孩毫沒有遲疑的回答:“可是你不覺得一個盲人算命會比正常人更有說服力嗎?”
沙沙楞了下,好像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的。
“我給你算一卦怎麼樣?很便宜的……”
孩的表很是期待,於是沙沙笑得更開心了:“不是應該說‘不靈不要錢’嗎?”
“誰說的?”孩撇撇,帶著一點不肖:“那些都是江湖騙子。這可是算命啊……有幾個人敢說自己算得準的?”
“說得好像你很會算似的,那,你給我算一卦吧……”沙沙存了一半戲弄的心思,把凍得紅紅的右手出去。
孩把臉一板:“幹嘛?難道我給你算命我還給你錢?想的……”
沙沙覺得這個小丫頭真是太有趣了:“不是算命嗎?男左右啊?”
“那是看手相,兩回事,兩回事。算命嘛……要靠這個地哦……”孩帶了幾分炫耀,幾分神,出攥的的手,張開一個,很小心的給沙沙看手裡的東西――三枚古舊的銅錢。如果是家明在,或者能夠出這個東西的名字‘卜幣’,不過現在看這個東西的是存心玩鬧的沙沙,就僅僅是對這個有趣的小丫頭興趣了。
“嗯……看我的。咳……你~什~麼~名~字?”
沙沙立刻笑噴了,
這個小丫頭故意拉長了的聲音實在是太……可了。好容易穩住笑,說:“好了好了,不笑了。嗯,繼續繼續了……那個,你剛才問什麼?” 小丫頭看來這得有點火了:“不了啦……人家好容易學會算命的,你卻這樣……”小丫頭大約有點惱怒的意思在,鼓著臉不說話,反倒弄的沙沙不好意思起來。好說歹說勸住了,才繼續剛才的話題:“那個……我柳懷沙。你什麼名字?”
“我芥末。還有還有,你的生日,還要有地點。”
芥末這個算命的法子還真是繁瑣,雜七雜八的算起來,問了一大堆。然後才拉開架勢,一臉的嚴肅,裡面念念有詞的念些別人聽不清的話。然後右手把三枚卜幣籠了,念上幾個詞就振一下,再念上幾個詞再振下。
在停車場暗淡的線下,芥末被墨鏡遮了大半的臉居然真的帶著一種奇妙的神。
振一下,卜幣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再振一下,卜幣的撞擊聲戴著明的遙遠。不知不覺間,沙沙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
又振一下……
……被打斷了……
一隻大手從邊過來,一把抓住芥末的右手,把即將拋出的卜幣一起抓住。
“還我還我……至讓我算完這一卦啊……”
芥末可憐的看著這個一臉戲的中年人,那個表……太可了。
“就你那半瓶子醋,還給人算命……還敢連振七下……你當你是誰?”男人一臉的好笑,用力的芥末的頭髮,“讓你看車也不老實……”芥末則很是不服氣的出四顆小虎牙想要反擊,兩人一時間笑鬧起來。
一幅很溫暖的家庭畫面,這讓沙沙突然有點羨慕,鼻頭有點發酸。
“你……柳懷沙。嗯……我給你算上一卦吧。”
就在沙沙準備悄悄離開時,被住了。男人的聲音很溫和,帶著比他的外表更加沉靜的慈祥。不過沙沙覺得奇怪――這家夥明明穿了一件很合的西服,卻說要算命……真是古怪。
不過男人並沒有在乎這點不協調,很是隨意的說:“其實算命呢,以相面為第一步。除了三停五,面相還有別的輔助判斷,比如髮線、眉、顴骨、下齶、位等等,我剛才說的就是位,位其實就是面相的細化,比如我說你上停好,天庭飽滿、額頭潔,這樣就完了嗎?其實不然,人的面上分布有一百個位,一位表示一歲,第一位到第二十八位都集中在上停,看上停就是細看這二十八個位,應以飽滿潔為佳,若晦暗表示病,若破損就表示災。”
這些東西說的沙沙有點迷迷糊糊的。
“不過那些都是老假,哪有那麼多說法。這面相講的是均衡勻稱,和醜無關,若各部位都潔紅潤,則表示人康健,力充沛,隻要好,做什麼事能不嗎?你說對不對?”
沙沙被逗樂了:“是啊是啊,隻要好,做什麼事能不!”
“還有這手相,其實和相面差距不大,不過多了個技巧。知道為什麼是男左右嗎?”男人挲著手裡的卜幣,笑著問。
“都這麼說啊……”沙沙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
“哈哈……你不覺的算命的男左右和中醫一樣嗎?”
“啊?”沙沙真的有點驚訝,“難道是因為切脈?”
男人不回答,隻是笑著震著手裡的卜幣――和芥末剛才的作一樣,“其實問命於卜,不過是遇到了難決之事。街上的算命先生見多了形形的人和事,隻言片語間就把事了八九不離十,怎麼會不準?”
沙沙覺得這個人也很有趣,難怪會有這麼有趣的小丫頭。真想回答,耳邊傳來了靈靜氣急敗壞的呼喊聲:“壞沙沙!跑這裡來,害我們著急……”沙沙吐下舌頭,笑著跑過去,和靈靜鬧一片。旁邊的家明拎著大包小包,很苦惱的樣子。其實家明很遠就聽到了沙沙和那個男人的對話,也覺得這個人真的很有意思。可是家明更加覺得,在這個時間和地點遇到這種人――不是太巧合了嗎?由其是這個男人的呼吸輕不可聞,明擺著不會是什麼普通人……
‘叮……’
卜幣在空中相互的撞,落在桌上。兩個字向上,另外的一個,在的桌邊滴溜溜的轉個不停,就是不肯停下來。
“哦……這個不是那個什麼……”芥末大呼小起來,很驚訝的指著桌上的卜幣,“那個什麼來著?”一幅冥思苦想的樣子。沙沙也有了興趣,把靈靜來過來一起看。
“浮生卦。很見的。這是說問卦人遇到了命中貴人,命數大變。將來或吉或兇,都有了變數。”男人的聲音帶著一點奇怪的惡趣味,這令沙沙張起來。“不過,這卦無論如何不出三卦了,是浮生卦中見的好卦呢。”
“幫忙……”
一個冷冰冰的子的聲音。家明心中一驚――這人什麼時間過來的?自己完全沒聽到。抬頭看去,卻是一個穿深藍苗族子,上的銀飾和頭上繁複的銀冠看的沙沙和靈靜驚奇不已。手裡和家明一樣臨著大包小包,噢,要更多一些。
“買了很多東西呢……”
有一個子的聲音突然響起。家明都有點絕了,今天晚上自己這是遇到了些什麼人啊……
這是一個帶著難言的高貴和自信的聲音,它的主人是一位穿著一件長風的子,的氣質是一種家明也難以描述的威嚴和親切,好像還帶著一點奇怪的悉。
“浮生卦?”
子低頭看了眼桌子上還在轉個不停的卜幣, 突然出一個孩般頑皮的表,出一個手指把那個卜幣‘啪’一聲按倒在桌子上――是字。
“好了,小妹妹。我可是送了你一個乾卦哦,大吉。”
卜幣倒下的一瞬間,家明似乎到冒出一熱流。那熱流消失的是那麼的快,快到家明在懷疑它是不是真的出現過。
“哈哈。”男人帶著一點無奈笑了,拉開前面的車門讓子上車。然後回過頭來對沙沙說:“平安夜快樂。再見了……”
冷冰冰的子把手裡的包一古腦的丟進後車廂,一言不發的走道車的另一邊開門進去。芥末慌裡慌張的把小桌搬進車裡,然後在包裡了,抓出三個包裹的很好的蘋果,仍給沙沙“平安夜快樂啊……”
車發了,引擎發出很低沉的呼嘯。車子緩緩地加速,消失在夜中。
“走了,回家了……”
家明首先回過神來,招呼還有點愣神的兩個孩,“太冷了,趕快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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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卦……大姐,您真是……”
“閑著也是閑著。對了……那個什麼平安夜到底是怎麼回事?”
“呃……是西方那幫小子的節日……”
“咦?為什麼我們要過他們的節?他們也夠格?”
“有什麼關系呢?反正隻是找個借口大家玩一玩、聚一聚……”
“也是……”
清冽的月下,黑的都市巡洋艦在雲層之上奔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