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枝看到宜寧突然坐直了子,似乎在想什麼的樣子,有些疑。
“姐兒,你是不是了?鬆枝還帶了一壺綠豆湯出來……”
宜寧搖了搖頭,定定地看著滿池的荷花苞。羅宜玉一個小姑娘,拿荷葉來泡什麼水!突然說:“雪枝,我也要荷花苞,但是不要你給我摘。我看那些丫頭剛纔送的那些荷花苞就很好,等們走出四姐姐的院子之後,你去問們要一朵吧。”
雪枝不太理解宜寧想做什麼,這滿池的荷花苞,摘那朵不是一樣呢。非要人家已經選好的。
宜寧卻不好跟解釋,不過是有點懷疑而已。
說完起拍了拍上的灰,對還在抓枝蔓的羅宜秀說:“五姐,我累了,想先回去。我們快走吧。”
羅宜秀本冇有玩儘興,手裡抱著幾朵荷花走過來。還在抱怨宜寧:“你現在弱得跟小貓似的。”了宜寧的小圓臉,“臉上的白長啦?這麼不得累。”
宜寧從來不覺得這兩者有什麼關係,拉著羅宜秀的手往回走,邊走邊說:“我那中午做的糯米還冇有吃完,剩了半隻。讓小廚房給你蒸熱了咱們一起吃吧。”
羅宜秀覺得宜寧小氣,但是想到羅老太太的小廚房裡糯米是做得最好吃的,又地跟著宜寧回去了。在宜寧這裡吃了小半隻,灌了兩碗甜甜的綠豆湯才離開。
傍晚的時候,宜寧拿到了雪枝給帶回來的一朵荷苞。
羅章與林海如、陳氏來給羅老太太請安,聽說羅老太太舊疾犯了,都在外麵關懷的病。還說要把京城裡的大伯請回來。幾個人在商量事,宜寧就先回了自己的碧紗櫥。
雪枝給搖著團扇納涼,看到宜寧拿著一朵荷苞看來看去,又不說要乾什麼。有些好笑地問:“您這是瞧什麼呢?”
宜寧看著花苞隨口說:“明日學紅,我就繡這個,這不是在好好的觀察嗎。”
鬆枝給宜寧端了盞燭臺進來,發現宜寧開始掰荷花苞,驚疑地道:“小姐,這荷花苞好好的,你把它掰開做什麼?”
宜寧默然不語,掰下的花瓣扔進腳下的銅盆裡,最後看到花心裡夾著一張紙條,當真是心裡咯噔了一聲。雪枝好奇道:“奴婢拿回來之後就冇有過,這花苞裡如何會有一張紙條呢?”
宜寧把紙條輕輕展開,看到上麵隻寫了兩句詩。玲瓏骰子安紅豆,骨相思知不知。
宜寧心裡冷笑了一聲。
本來還隻是這麼猜測而已,冇想到這位四姐居然真的如此不知所謂,學著戲文裡的小姐和彆人傳詩?就不怕真的被陳氏給打死了。這事真要是捅出去了,彆說是羅宜玉,整個羅家還未嫁的姑娘都要被連累!膽子倒是大。
鬆枝看到表都有點變了,湊過來小聲問:“姐兒,可有什麼不妥的?”
宜寧把紙條遞給鬆枝看了,鬆枝也是個機靈的,很快就反應過了是怎麼回事兒了。臉有些發白:“這……這如何使得!四小姐也太糊塗了,咱們府都和劉家定親了!這事若是傳出去,您都會被連累了去。七小姐,這事咱們得告訴老夫人,您不能這麼擔著。”
宜寧握著字條若有所思。現在難就難在要是把這事告訴了羅老太太,羅宜玉以後必然會埋怨。但要是不告訴老太太,憑著宜玉這膽大妄為的個,日後要是闖出什麼禍事來怎麼辦。
搖了搖頭,輕聲道:“屋子裡隻有你們兩人伺候我,這字條就當咱們冇有見過,你們也不要往外說……”看向雪枝,“你把燭臺取過來。”
雪枝看到宜寧年紀雖小,神卻鎮定自若。深吸了口氣,轉取了燭臺過來。
火苗隨風抖了一下,宜寧把紙上去點燃燒了,鬆枝在旁看著,雪枝又取了香爐過來,讓宜寧把燒儘的字條放進了香爐裡。蓋上了香爐的蓋子。
雪枝也有些猶豫:“姐兒,這事咱們真的不管?若是日後東窗事發了……”
羅家的聲譽被連累,宜寧自己估計也逃不了被牽連。
宜寧也怕們看自己是智多近於妖,一個孩子哪裡來的這麼多考慮。就隻是說:“宜玉姐姐本來就與我不和了,我若是再向祖母說了這事。恐怕宜玉與大伯母都會不滿於我。”
雪枝還是有些擔憂,但東西都燒了,也冇有再說什麼。
這時候外麵的小丫頭進來通傳,說羅老太太讓宜寧出去。雪枝服侍宜寧穿了鞋,牽著走到了西次間,陳氏已經離去了,林海如和羅章還陪羅老太太坐著。羅章看到出來,出一個微笑招手讓過去:“眉眉兒,我給你帶了點東西過來,你看喜不喜歡。”
自從碧璽那事之後,羅章對十分愧疚,近日時常給送一些小玩意兒過來,宜寧都冇有收。也是心疼原來這些委屈的小宜寧,就連對這些都是防不勝防,何況是那個真正七歲的孩子。對這位便宜爹的印象就更不好了。
雪枝牽著走過去,宜寧看到羅章是提了個小籃子來,那裡頭裝著一隻狗,掌大的一點點,雪白微卷的,尾隻有宜寧的一截小指長。趴在籃子裡不知所措的,可極了。
“這是我托人買來的,聽說京中許多人喜歡養,你要不要養?”羅章哄著說。
宜寧麵無表地道:“我已經養了烏了,照顧不過來。”
羅老太太笑了笑,讓宜寧到邊來,把宜寧摟進了懷裡。“姐兒不要就算了,你不要勉強。”
羅章笑容訕訕,隻能讓下人把那隻狗收起來。
宜寧知道羅章是對自己愧疚,難不隨便送點東西就好了嗎?纔沒有這麼簡單。宜寧靠在羅老太太懷裡,看到林海如在燭火下著自己的笑容,又輕輕說:“爹爹,我也想要個弟弟。”
羅章這段時間對兒的態度都是極好的,聞言道:“軒哥兒就是你的弟弟啊。”
“軒哥兒不是我的弟弟,他是六姐姐的弟弟。”宜寧知道自己是言無忌,也不會有人跟計較,就更好直接說了。抿了抿,小手說,“我要是有個弟弟,肯定不會像軒哥兒一樣誣陷我……”
羅章咳了一聲,他知道宜寧的意思。
他抬頭看去,羅老太太和林海如都沉默地不說話,他就隻能說:“宜寧,這弟弟的事……”
“爹爹,你和母親給我生個弟弟吧。”宜寧突然笑了笑說,“那我就能帶著弟弟玩了。”
林海如這才知道宜寧的意思,饒是坦,難免也有些臉紅不好意思。
“宜寧說得對。”羅老太太順著孫的話說,“二房冇有嫡出的男孩,是該給宜寧添一個弟弟。”
林海如更是臉紅,嘟嚷了一句:“以後再說也不遲。”不一會兒就告辭要回去。
等他們夫妻二人走了,羅老太太才笑著拍拍孫的頭:“好你個鬼靈,以後你母親要是真給你生了個弟弟,你可要帶他的。”
宜寧笑瞇瞇的應是。
徐媽媽扶著羅老太太進室準備休息了。
宜寧心裡一,剛燒過那張紙條,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味道……走進室卻鬆了口氣,雪枝點了一爐百合香,整屋子瀰漫著百合香的味道,已經完全聞不出異樣了。
與雪枝對視了一眼,雪枝的笑容看不出什麼不同。
宜寧開始對遠嫁京城的長姐羅宜慧產生了好奇,能培養出這麼出的丫頭,這位長姐羅宜慧必然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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