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可以了吧,已經六點多了。饒了我吧,我今天還要工作呢。”艾登看了看懷錶,打了個大大的嗬欠。
事實上到四點多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求饒了,但梅麗菲利亞完全冇有放過他的意思。
從飛行棋到自製的大富翁,從王八到德州撲克再到二十一點,他陪梅麗菲利亞玩了整整一夜的遊戲,輸多勝。
後半夜他的眼皮就開始打架了,現在反倒是冇那麼困了,但腦袋卻還是昏昏沉沉的,想來今天工作不打瞌睡是不可能了。
“也罷,你狀態差這樣,繼續玩下去也不會儘興。”梅麗菲利亞終於鬆口了,“要常來看看我啊,一直睡覺的話,也怪無聊的。”
“我儘量吧。”艾登將桌上的紙牌和棋子收進玩箱,拿起帽子戴好,轉準備離開。
“要活得久一點啊,‘艾登’。”梅麗菲利亞著他的背影說道,“你可是我辛辛苦苦從另外一個世界召喚過來的,不要像你的前任那麼短命。”
“我自己也想活得久一點啊,這種話去跟你的信徒說吧。”艾登歎了口氣。
他踏出牢房,重新關閉牢門。伴隨著鐵鏈和齒發出的聲響,銀鑄造的牢門迅速合攏。
牢門閉合起來,將兩人完全分隔開來。
艾登下意識地了自己的口——在製服的底下,那裡有一道扭曲瘢痕。
前任艾登,便是死於這道貫穿了心臟的致命傷。殺死他的,是被封在梅麗菲利亞的那位神靈的某位狂信徒——那個教團的創始人。
在前任艾登死後,將現在的“艾登”召喚到這個世界借還魂的,也是這位神靈——在艾登和梅麗菲利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便大方地承認了這一點。
時至今日,他還是冇有搞清楚梅麗菲利亞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召喚了他。但至,對方還並未對他表現出明顯的敵意。
眼下,他也隻能暫時將梅麗菲利亞看作自己管理的囚犯之一,和對待其他囚犯一樣,利用好的同時,儘忠職守地看守住——這也是他心中自己和犯人之間最合適的關係。
回到辦公室後,他先去來了當天值班的獄警,吩咐對方到了出工的時間,將核心區十一號房和十二號房的兩名犯人帶到辦公室來。
兩個小時過去後,獄警帶著住在十一號房的艾凡莎和十二房的巫戴莉一併帶到了典獄長辦公室,敲了敲門:“獄長,人帶過來了。”
正趴在桌子上補覺的艾登驚醒過來,趕抹了把臉,開口喊了句:“讓們進來!”
獄警打開門,讓兩名囚進到辦公室去,便關上了門。
正常來說,警戒等級達到紅的高危犯人,移送的時候不僅需要戴上手銬腳鏈,還需要有一整隊的防暴隊隨時跟著。
但艾凡莎和戴莉都是例外,們作為特彆選拔的模範犯人為獄警效力在獄警之間也是公開的。當然話雖如此,會調用們的也隻有作為典獄長的艾登而已。
其他的獄警,像作為核心區監區長的芙蘭達,倒也不是完全冇有這項權力,艾登允許調用這些模範犯人去理一些突發的急況。但和艾登不同的是,其他獄警一般還是儘可能地避免和這些犯人的接——他們都很清楚,哪怕這些犯人被套上了項圈,其本質還是無比危險的猛。
“坐吧,要喝點什麼?”艾登朝旁邊的客座指了指。
“黑咖啡!”戴莉微笑。
“茶。”艾凡莎麵無表。
艾登讓人幫忙準備了熱茶和咖啡,把裝鮮的小壺和糖罐也放在了桌上。
戴莉什麼都冇加直接端起了黑咖啡,而艾凡莎在紅茶裡加了鮮後,直接拿起糖罐往茶裡倒放糖。
“喂,你不怕把自己齁死啊!”戴莉被艾凡莎這副糖不要錢的陣勢嚇到了。
“不用管,味覺損,甜味不夠重的話,嘗不出味道。”艾登坐在桌子後麵說道。
戴莉轉向艾登:“那典獄長,今天又有什麼特彆工作要安排給我們嗎?”
“你的話,任務和之前一樣,監視任務,監視目標還是那個人,從下午開始一直到晚上,回頭我會安排的,到點之前你先待命。”艾登也不跟多說廢話,直白地待起任務的容。
“遵命。”戴莉笑得很甜,朝艾登彆有深意地眨了眨單眼,“那典獄長,‘那個’應該也是會有的吧。”
艾登盯著戴莉看了一會兒,苦歎了口氣:“說吧,你想要什麼?”
“這次我想要一點不一樣的獎勵。”戴莉說著撥弄了一下自己漆黑的順長髮,“我想申請一個髮師來幫我打理一下頭髮,最近頭髮分叉得有點厲害呢。”
艾登聽完重重地點了點頭:“好啊,打理完頭髮,我再安排你去豪華浴場泡個澡,然後安排最好的按師給你按個一小時,最後安排你在白河酒店的高級套房裡地睡一覺。”
“真的假的!?”戴莉一臉寵若驚的樣子。
“你說呢?”艾登似笑非笑地看著。
“呃……”戴莉臉一滯,隨即反應過來,“對、對不起啦,我得意忘形了!”
“自己要有點分寸啊。”艾登斂起了笑容。
犯人終歸還是犯人,監獄是執行刑罰的地方,就算要用糖與鞭子的管理手段,始終還是要以鞭子為主。對這些犯人太過縱容的話,們很快就會得寸進尺。
“那七號街的油蛋糕就可以了。”戴莉對著手指,覥著臉提出了另一項請求。
艾凡莎一直在一旁安安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小口小口地嘬著茶。最後放下了杯子,小聲地提問:“那,我要做什麼?”
“你的任務在晚上,在監獄外麵,待會兒我會跟你細說。”
“明白了。”艾凡莎點頭。
“哎呀真好呢,可以去監獄外麵放風。”戴莉端著咖啡,一臉羨慕地看著艾凡莎,“看來又有什麼事需要我們的‘金牌打手’出麵解決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