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教堂之後,藍若希鑽進車,再一次飆車。
尊貴的賓士在車如流水馬如龍的大公路上飛馳著,藍若希卻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就算再怎麼堅強,可剛剛遭到的背叛,也無法真正做到無於衷。
車,拐了一個彎又一個彎,快要開出市區了。
「喜羊羊,羊羊……灰太狼,紅太狼……」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藍若希放慢了車速,騰出一邊手掏出手機,也不看是誰打來的,按下了接聽鍵便把手機湊到了耳邊,低淡地開口:「喂。」
「若希,你在哪裡?」
霍東銘低沉的聲音夾著關心通過手機傳了過來。
這個時候,聽著霍東銘親切而關心的問話,藍若希覺得就像是隆冬臘月裡,正冷得全抖,霍東銘忽然給送來一件厚厚的棉襖,讓頓時倍溫暖。
無可否認的,霍東銘這個準姐夫對真的很關心。雖然們姐妹和霍家幾兄弟都是自小一起長大的,現在霍東銘又和姐姐著,已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可霍東銘自小對就多一份關懷的心卻不變,現在更是理由充分,說他即將為姐夫了,姐夫如父,關心是應該的。
「我在……」藍若希把車開到公路邊停泊下來,環視著四周,才應著:「我現在回家去。」
了傷害,家纔是最好的避風巷。
「那我在你家裡等你。」
「東銘哥,不用了,我沒事的,你忘了,我一直都是很堅強的新時代。」藍若希不想讓霍東銘擔心,勉強出了笑意對著電話那端的霍東銘俏皮地說著。
雖說失了,很想有個人陪著,安著,也沒有忘記霍東銘的份,那是的準姐夫,就算姐姐不說什麼,也不想佔用霍東銘的時間。清晨撞到慌裡慌張地往外跑,已經奪走了霍東銘一點注意力,對姐姐,心裡都有點過意不去了。
因為姐姐每天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都是霍東銘。
「我開著車,不說了。」藍若希不等霍東銘再說話,果斷地切斷了通話。
那一端的霍東銘聽到手機裡傳來了「嘟嘟」的斷線忙音後,俊臉上出了一抹淡淡的寵笑,對著手機,低低地說著:「這丫頭,這個時候還想騙我。」
把手機放好,霍東銘飛快地調轉車頭,往豪庭花園的方向開去。
藍家別墅。
主屋的頂樓有一個天的遊泳池,不算很大,但池水清澈。在遊泳池的旁邊擺放著兩張躺椅,一張白玉一般的石方桌擺在兩張躺椅中間。
藍若希躺在其中一張躺椅上,靜靜地仰著湛藍的天空,還有幾分辣味的灑落在的上,也毫不覺得熱。的腦海裡總是回著那刺眼的一幕,耳邊似乎還響著冷天燁那無的話語。
相三年,口口聲聲說會一生一世的冷天燁,竟然說是一直對他糾纏不休,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把的尊嚴狠狠地往地上踩。
當時真該狠狠地刮他一掌的!
天空上,明,邊,涼風陣陣,正是秋高氣爽的好日子,可藍若希卻覺得格外的冷。
一段真,難道就是那般的難以尋覓嗎?如果以藍家二小姐的份找男友,別人肯定會貪圖藍家的財富,對的就會滲質,這種事,電視裡經常放演。可瞞份了,人家又嫌沒錢,不能讓對方鬥多年。
錢很重要,知道,可錢就能吞噬真正的嗎?不是說真無價嗎?
「想哭嗎?」
後忽然傳來了霍東銘低沉的問話,片刻,他高大的軀就坐到了的對麵。
「哭什麼?」藍若希沒有看向他,垂著眼眸,啞聲反問著。
哭?能讓冷天燁回頭嗎?
剛才已經在教堂裡落淚了。
哪怕心裡很痛,很痛,很想大哭一場,可子有幾分倔強的,卻不願意再為那個負心漢落淚。
「人失了,不是都想哭嗎?」霍東銘灼灼地看著,以為他猜不到原因,此刻還想對他瞞嗎?
藍若希倏地扭頭看向他,接收到他那有點兒過分的灼灼注視,才別開了視線,低低地說著:「東銘哥,你都知道了?」不再抑心底的痛,語氣裡就把的難過出來。
「東銘哥,我對他付出了真心的,可是……為什麼,他會……我甚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和沈走在一起的。」因為同在環宇集團上班,和冷天燁每天都能見麵,都聚在一起,實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冷天燁就腳踏兩條船了,最後竟然拋棄和他相了三年的。
三年的,在他心裡,一點地位都沒有嗎?
霍東銘不說話,他出了他的手機,修長的手指在手機上麵來回移著,不久,一條資訊悄然發出去。
兩分鐘後,他收到了一條回信。
看了那條資訊之後,他把手機遞到了藍若希的麵前,說著:「若希,你看看吧,你真心著的男人是從什麼時候背叛你的。」
藍若希眼眸掃去,看到他手機螢幕上那幾行答覆後,臉瞬間變得慘白,紅微,淚水在眼裡打轉,卻倔強地不願意落,地咬著下,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來。
冷天燁竟然從一開始就是腳踏兩船的,他一邊貪的,和明正大地著,一邊又暗地對沈示好,和沈搞地下,甚至兩個人已經暗渡陳倉。
想起在公司裡,隻要遇上沈,對方總會對出言不遜,甚至辱,原來人家是把當了敵。
在自以為冷天燁是真心時,冷天燁竟然和沈敲定了結婚的日子,卻還想矇住,大概還想著讓當他的地下人吧。
可惡呀!
可恨呀!
冷天燁,你竟然如此的無!
這一刻,藍若希對冷天燁是徹徹底底的死了心,最恨的就是腳踏兩條船的男人。
「想哭,就哭吧,我借個肩膀給你靠。」霍東銘起走到的麵前蹲下,把他結實而寬厚的肩膀趨到的麵前來,深邃的漆黑眼珠鎖著蒼白的麵容,戲侃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