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傳召的大理寺卿手忙腳的穿上了服,跟著傳旨太監匆匆往宮中趕去,如今天都已經黑了,這皇上突然傳召也不知道到底為了什麼。
等大理寺卿趕到養心殿的時候,才發現被突然喊過來的可不隻是他一個人,頓時稍稍心安了一些,法不責眾,既然皇上將他們都喊了過來,想來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吧。
“諸位卿,都先起來吧,朕今日找你們過來你,是有事要詢問。”
來人們麵麵相覷,互相都有些發矇,想來之前都冇有得到訊息,並不知道聖意如何。
“皇上有問題儘管問就是,臣等定然知無不言!”
“那就好,朕且問你們,關於右相在牢中被謀害一案,可有了進展?”
幾個員互相對視一眼,都不免心中一沉,低眉順目不敢多言,大理寺卿避無可避,隻能著頭皮主開口,“啟稟皇上,臣等無能,尚未找到兇手。”
蕭逸塵蹙眉,眸底微有怒,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那麼縱火燒了右相府邸的人可曾找到?”
大理寺卿此時額頭已經冒出細細的冷汗來,晚風一吹,徹骨寒涼。
“這……也尚未有頭緒……”
“砰!”的一聲,蕭逸塵手中的茶杯已經被他摔碎在大理寺卿的腳邊,在場員們無不主的跪了下來。
“皇上息怒。”
“息怒,你們讓朕如何息怒?案子都已經這麼久了,你們卻連是誰在大牢裡謀害了右相都冇有找到,縱火燒了右相府的人更是冇有頭緒,你們先前說的冇錯,你們還真是無能!”
大理寺的一眾員連頭都不敢抬,一個個如同鵪鶉一樣趴伏在地,有幾個倒黴的,則直接跪在了那茶杯的碎屑上,疼的頭皮發麻,卻偏偏隻能忍著,連痛呼都不敢。
“朕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三個月還不結案,你們就都提頭來見朕吧!”
一眾員連連稱是,一直到走出皇宮,一個個腳步都是虛浮的,方纔那一刻,他們當真以為皇上會直接要了他們的腦袋了。
……
北炎國郊外一村落裡,此時正好,院子裡,一個婦將剛剛洗好的服晾曬起來,在襟上手,就看到三歲多的兒子從裡麵走了出來。
在那孩子後,一個高壯的漢子正挑著擔子準備出門。
“孃親,孃親,小寶去集市,和爹爹!”
做小寶的孩子一隻手吸允著手指,一邊眼的看著自己的孃親,晾服的婦人忍不住笑罵道:“你這孩子,就會添,你爹爹這是要去賣東西,你跟去作甚?”
小寶眨了眨眼睛,“吃東西!”
漢子聽到這裡,也不免笑了起來,“小寶乖,等爹爹將昨日打的一批鐵賣出去,給你帶糖葫蘆可好?”
小寶聞言眼前一亮,“糖葫蘆,要糖葫蘆!”
婦人瞪了那漢子一眼,“就你慣著他。”
男子憨厚一笑,“我就小寶這麼一個兒子,不慣著他慣著誰?”
婦人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就聽外麵傳來悉的聲音,“高大家的,不好了,不好了!”
重生是一門藝術,秦如嵐承認,自己冇有這個藝術細胞。瞧瞧這一屋子牛鬼蛇神,堂堂‘嫡長孫’,連個奴才都不如,簡直就是一個笑話。笑話?!她可是鬼穀子三十九代掌門人,區區一個府邸算什麼,鬨他個天翻地覆,震驚世人,一躍成為“王爺”。秦如嵐後悔了,為何要把她這個‘王爺’嫁給一個異國王爺,還是一個廢物的質子王爺。皇命不從,抄家滅門。抄她家?!滅她門?!秦如嵐怒了,她先滅你國,顛覆你江山。某人攬著秦如嵐入懷,笑得無比邪魅,“王妃,本王無限支援你。”“滾,誰要做你的王妃,本王乃是堂堂攝政王。”
衛靈犀一睜眼,回到了及笄那年。那個狼心狗肺的負心漢蕭子煊再次登門要抬她回府做妾。上輩子,她為愛奮不顧身地跟了他,換來的卻是衛家滅族,自己被磋磨,屈辱一生。臨了,還被他送上了蕭珩那個權勢滔天的男人的床榻。這輩子,做妾?呸!她要正大光明嫁給那個男人,雪前世屈辱,護衛府周全。新婚次日,蕭珩溫柔地握著她的手,容顏冷淡的看著他:“子煊,這是你嬸母。” 她嘴角勾著淡笑,看著他垂首斂目,彎腰恭敬地喚了她一聲:“嬸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