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果果瞧得出天仁藥鋪大掌櫃包喚文對哥哥有些特別的親近覺,說不上來是好,總之覺怪怪的吧。不過隨著李大叔等幫著蘇果果打架的窮鄉親拿著自家的窩頭啊,土豆啊,大碴粥啊什麼的,還有一壇的劣質地瓜蹦,好像爛地瓜釀的酒,蘇家的院子裡開始熱鬧起來,蘇果果忙前忙後的,也就把這個事給忘記了。
菜不好,酒不好,不過大夥的興緻好,熱熱鬧鬧的啃糧喝酒。席間,蘇果果把自家的院子就託付給了李大叔照看,囑咐他務必要看住,千萬別讓二嬸再來搗。李大叔滿口答應,同時祝願蘇果果馬到功!降服瘟疫!
酒足飯飽,已經是將近一個時辰後了!蘇家三口坐上馬車,李大叔帶著鄉親們送到了村口,這才留步不前。
李大叔看著遠的馬車喊道「果果,咱們可都靠你了,等著你凱旋的訊息!」
蘇果果掀開了後車簾,出一顆頭對村口的眾鄉親喊道「放心好了!我會的。李大叔,我答應的事也一定能做到。」
這句話,隻有李大叔和韓傻子聽懂了,不覺相視一笑。
馬車跑跑,去了天仁藥鋪。陳三公子等的不耐煩,已經帶人先去了鄰近最近的災縣,隻請齊順在此等候,帶路。
天已黑沉,鄰近災最近的縣是遼南縣,距離烏蘇縣大約有個五十多裡地!趕著馬車,起碼兩個時辰才能到那都是快得,弄不好就得跑一宿。
蘇果果提議今天就在烏蘇縣住一晚,明天一早在趕路。
包喚文自然不同意,冷道「蘇姑娘,我們已經因為私事耽誤了一些時間,這在耽誤一宿,東家會責怪我們的,我看還是連夜啟程吧。」
蘇果果盤坐在車廂前,皺眉頭道「哥哥他眼神不好,也差,娘親也是子虛弱,你這麼顛簸一宿,就算到了地方,要是折騰出病來,那豈不是要耽誤更多天?我覺得,咱們今晚還是住一宿,養足了神,然後明天一早出發去遼南縣。」
包喚文久經商場,什麼人沒見過,聽蘇果果這麼說就知道心裡打得什麼主意!可東家發話,一切聽蘇果果的,不敢得罪!可是一味由著來,萬一明天東家怪罪也是吃不了兜著走,於是乎,想了個辦法。
「既然蘇姑娘執意要住,老夫也不勉強了。這樣吧,我和老齊先走一步,你們休息一晚,明早早些出發。」
蘇果果一聽,忙道「也好。不過我們住店沒銀子,還請你安排一下。」
包喚文就知道這麼說,心合計你這個丫頭,想著佔便宜,好!我就兩個狀給你一起告!
包喚錢袋,發現最小的碎銀子都是十兩的,一咬牙,都給了蘇果果。
蘇果果拿著銀子,笑嗬嗬的對馬上的包喚文和高順道「齊大人,大掌櫃的,一路平安。」
「明天遼南縣見。蘇姑娘,千萬要早來,不可失約。」包喚文提醒道。
蘇果果嚴肅的道「小子一諾千金,說到準到!說能降服瘟疫準能降服!」
「好!再見。」
二人打馬而走。
蘇果果不會趕馬車,就請天仁藥鋪一個小夥計幫忙趕車,去了烏蘇縣最貴最好的一家泰來客棧。小夥計把馬車給了客棧的夥計安頓,自行離開。
蘇果果開了兩間房,要了洗澡水。
蘇果果在吩咐小二道「大概半個時辰吧,就把你們店的鴨魚就上,可勁上來。」
蘇果果也是上頭了,合計是公款,反正不是自己家的錢,就可勁造了。
洗澡水,裡麵還有茉莉花味。
洗完之後,一家人在房間聚齊雖然穿得還是破爛衫的,但是人乾淨了,神了!整個麵貌為之一變。
稍後,夥計端上了一大桌的鴨魚!花生米,白米飯!把這一家人都看傻了。
蘇寧商雖然眼神不好,但是鼻子沒壞,嗅著這味道,隻覺得口舌生津,不顧斯文的了角。也忘記了想和蘇果果說的那番話。管它什麼瘟疫,先吃喝再說。
蘇果果打發了夥計,一家人準備開吃。不過吃之前,還稍微有點理智的蘇果果提醒娘親和哥哥道「咱們肚子裡的油水都不多,慢點吃,要是噎死了可丟死人了。」
娘親笑道「果果說的是啊。」
蘇寧商接著道「那就按照咱家之前的吃法吃吧。」
於是乎,三人舉止優雅,慢條斯理的開始吃席。
蘇果果穿越來這幾天可是的不輕,連樹皮都吃過了!雖然裡說慢點吃,但吃的比誰都快,不一會就開始打嗝!隻覺得肚子難!沒辦法,隻好放下筷子在屋裡遛遛彎,不覺間,就看見了窗外,深秋的夜晚,冷清暗淡的巷子裡,有黑乎乎的一片東西。蘇果果仔細一看,卻是些無家可歸的流浪之人。深秋之夜,寒風凜冽,他們都是相互依偎著,人很多,但出奇的安靜。
蘇果果並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但看到這種場景,不覺心裡也是有些不好。
在暖和的客房,窗外的冷風還是蘇果果略有寒意的。這些人,恐怕挨不過這個冬天了,也許連這個晚上都熬不過去。
蘇果果回首瞧了瞧吃喝的娘親和哥哥,心裡又有了些安,雖然沒有能力挽救那些人的生命,但是,有信心,不讓自己的娘親和哥哥也變外麵那些人,又冷又的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蘇果果關了窗戶,笑不出來,默默無語的落座,隨手拿了顆花生米吃。
蘇寧商酒足飯飽,又見都是自家人沒有外人了,不覺問蘇果果道「妹妹,為兄到底還是有些擔心,咱,這好像是在騙人,如果,治不好瘟疫,咋辦?」
蘇果果嚥下花生米,道「哥,你放心,我已經有辦法治瘟疫了。我請娘親和你,不過是想趁機帶你們出去散散心,吃點好的,住點舒服的而已。你們就放心好了。」
「好閨。」洗的乾乾淨淨的蘇氏俊俏的樣子,傻乎乎的笑著。
蘇寧商到底心裡還是不放心,可有覺得,無故這麼懷疑妹妹也不好,既說了大話,必然有些門道唄。大不了,他們一家人一起罰好了,總之,有難同當好了。蘇寧商想到此,心結開了,也就淡然了。
吃喝之後,三人又閑聊了一會,蘇果果這才攙扶哥哥回房,安排他上床休息,自己回到娘親的房間,暖烘烘的棉被一蓋,隻覺得一陣陣的溫暖,由心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