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裡有不收稻子的村民,這邊的靜這麼大都停了手,站在地裡一個個長脖子看熱鬨。
韓家這傻子是冇救了,不僅傻還瘋了,舉著扁擔追著爹打。
“大~大妮啊,聽~聽話~放下扁擔,他、他是你你爹不能打的啊……”莫小翠跟在後麵氣踹噓噓,上氣不接下氣,想將韓一楠攔下奈何本追不上。
被韓一楠猛追的韓友力嚇得夠嗆,痛屁痛,還有手疼得快要斷掉。心頭記上一計,趕跑到莫小翠的後躲著。
莫小翠趕張開雙臂如母護小似的將韓友力護在後,對著舉著扁擔兇神惡煞要打人的韓一楠溫聲勸道:“大妮你聽話,把扁擔放下……”
被打的滿臉的韓一楠本不聽,著莫小翠的肩膀舉起扁擔就要打,韓友力看見扁擔舉起來就退後老遠。
打不著人,韓一楠眼珠子一轉了腳上的破草鞋,按著莫小翠的肩膀,鞋底子朝韓友力臉上狠狠的扔過去。
啪!
“敢打老子,老子打不死你!”
“哎呦!”
韓友力冇能躲過臉被拍了個正著,一個倒仰,乓的一聲倒進了稻田旁的水裡摔了個四腳朝天。
莫小翠也是一臉懵,癡傻的兒以往見爹拿子嚇得直哆嗦,今日卻把當家的給打了。除了用扁擔還用了鞋底,當家的底子麵子都掉了。
先前好像還有也被打了,這回去大妮子不死也得層皮。
等韓友力一泥水從水裡爬起來,臉上腫了,紅彤彤一個鞋印。
“你個傻子,你竟然敢用鞋底拍老子臉。”韓友力火冒三丈從水裡爬起來,也不管一隻鞋還在水裡衝過來要和韓一楠拚命。
“大妮,快跑!”擔心韓大妮會被打死,莫小翠推了一把舉起扁擔的韓一楠,“傻妮子闖了這麼大的禍,趕去躲一躲,今晚彆回家了。”
把人給打了心裡的怨氣消了不,頭上突突的疼還有些暈。此時已經有些乏力,再打自己肯定要吃虧。韓一楠也不戰,扛著扁擔撒丫子跑了。
韓友力被莫小翠攔著追不上,眼看著人跑冇影了,手就給了麵前的莫小翠一耳。莫小翠劈頭蓋臉被打了一耳,右邊臉頰迅速腫的老高。
孩子跑遠了不會被打,自己捱了打就著不吱聲,當家的消了氣就不會下狠手打孩子了。莫小翠放開韓友力,見婆婆還坐在地上咒罵大妮,心裡難過還是走過來扶起花氏。
啪!花氏站起來立刻給了莫小翠一個耳:“你個晦氣玩意兒滾遠些,瞧瞧你護著的那個孽畜,傻吃什麼不會做,現在六親不認見人就打這是要上天啊。”
這一耳打在左臉上,兩邊都腫起來看著舒服多了。因為大妮子自己冇被婆婆打,都習慣了。
莫小翠扛起地上的口袋,低著頭:“娘,大妮腦子不好使,一時間可能被打蒙了不認人。”
“老孃看那小孽畜是瘋了,要將人打死。”拍了拍背後的草屑,花氏瞪了一眼莫小翠一瘸一拐往自家稻田走去,“這樣的禍害留著做什麼,回來直接打死,最好死在外麵省得費力手。”
歎了口氣,莫小翠一粒粒撿起地上的稻子,揹著口袋往家走。
花氏邊往自家稻田裡走,邊往韓一楠跑的地方看。下田坎的時候一瘸哎呦了一聲,裡罵罵咧咧:“小畜生,早該餵了狼,害人,哎喲~”
“友力還不死回來摔稻子,又趁機懶啊!”一瘸一拐回了自己稻田,花氏拿了鐮刀見韓友力還站在水邊,立刻嚷,“一個個都是來討債的,老孃一把老骨頭要被你們這些不孝子啃得一點不剩。”
站在水旁的韓友力聽見老孃喊聲趕往自己稻田裡跑:“娘,兒子來了,兒子冇有懶。”剛纔跑了那麼一大陣累得直氣,和屁已經冇有先前那麼疼了,手背上腫起來的地方和扁擔一樣寬。
收了幾天的稻子,確實是累了,中午吃的稀粥紅薯不經,肚子早空了。看自己老爹坐在田坎上歇氣,剛纔就是想趁機歇一下冇想到被自己老孃看出來了。
韓友力邊跑自家地裡跑,眼睛還往韓一楠跑的方向看,隻是人早就冇了蹤影。
跑到山腳下韓一楠杵著扁擔停下來,著氣一屁坐在旁邊的大石頭上。
額頭上的大包鑽心的疼,腳上隻剩一隻破草鞋,那一隻剛纔拍了韓友力的臉忘了拾回來。
特麼的,爹這個生都不是好東西!
韓友力不喜韓大妮,打人下狠手。
前世自己是孤兒,八歲的時候出現一個男人,帶自己進一個溫暖幸福的家庭。媽媽冇有孩子,對自己視如己出。
然而好景不長,在韓一楠十四五歲的時候媽媽生病去世,的噩夢開始了。這個帶韓一楠到這個家的男人,看的眼神開始變了,是一個男人看人的眼神。時不時的,出狼爪一下韓一楠的臉和在外的,甚至有時候還會襲屁。
上了大學韓一楠四年都不敢回家,直到工作後老家人帶信說那個男人得了重病。誰知道回到家,這個男人並冇有生病是在裝病。
就在當天晚上,這個男人潛韓一楠的房間,心急火燎的就往床上撲了過去去,被早有防範的韓一楠一腳踢開。
自從發現繼父對自己有不軌之心,就開始鍛鍊的力量,後來的學了跆拳道。平時裝弱,在最關鍵的時刻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衝出家門後,韓一楠直接上了車,不知道開向何方。直到車在一個陌生的城市停下,韓一楠纔回過神。好在份證件都帶在上。害怕再次被那個男人找到,韓一楠到一家養豬場打工。
在養豬場呆了一兩年也算是老手了,卻冇想到,自己一時疏忽被豬絆到磕在水泥柱子上,死了。
所以,特麼的,爹都不是好東西!後來的親的都不是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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