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有我在,別怕
“這個事銘不好出面。”任小允沒有正面回應喬楚的問題,而是反復強調還錢這件事:“雖然鐘家有錢,但喬媽媽的那些費用,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既然都離婚了,應當把那些錢還回來才對。”
鐘銘替喬媽媽支付醫藥費的時候,跟喬楚還是合法夫妻,那些錢是他應付的,沒有任何道理討回來。
但現在喬媽媽已經哭得不人,喬楚不愿花時間跟任小允爭論這些,冷淡地說:“欠多,我會一分不地還回去。你現在馬上給我出去!”
“喲,楚楚姐口氣可真是不小。”任小允故意了肚子,羨慕地說:“看來,你是真的找到門路了。漂亮就是好,不像我這種即將當媽媽的,什麼都要靠丈夫。”
喬媽媽原本就哭個不停,任小允這番話,是話里有話,讓大吃一驚。
哭著問喬楚:“喬喬,你告訴媽媽,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和銘離婚?小允說你找到門路,那是什麼意思?”
喬媽媽越問越急,氣都不上來。
喬楚抱住媽媽的肩膀,極力安:“事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壞。媽媽,你不要再哭了,快點深呼吸,媽,聽話……”
任小允這時又說:“喬媽媽這麼聰明,怎麼現在故意裝傻了?你說楚楚姐一個孩子,大學剛畢業,卻一下賺那麼多錢?靠的是什麼?”
喬媽媽一聽,又氣又急,指著任小允罵:“你閉!我不許你這麼說我的兒!我的喬喬從小就乖巧懂事,你出去!我不想再聽你說話!”
“媽,你不要生氣了。”喬楚著急地說:“任小允說的那些都只是一些普通事,你不要讓給誤導了。我們不聽胡說八道就是,媽媽,你快回床上躺著吧。”
張阿姨也過來扶住喬媽媽,與喬楚一起扶著回床。
“你們不想聽我說話?正好,我也累了。”任小允無所謂地攤攤手,“寶寶在肚子里鬧得厲害,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念他的爸爸了。好不容易替銘懷上孩子,我可不能讓寶寶累著了,我是該回去了。”
喬媽媽肩膀都氣得抖了起來,突然提不上氣來,兩眼一閉,重重地暈倒在床上。
病房頓時一團。
“媽!媽你不要嚇我!醫生,快去醫生!”
喬楚的聲音都喊啞了,眼淚卻流不出來。握住喬媽媽的手,不斷地喊著醫生快來。
那兩名護士很快就把醫師喊了過來。
醫師檢查了一下喬媽媽的眼睛,又把了把脈,連忙讓護士把喬媽媽推進急救室。
他對喬楚說:“急怒攻心,休克暈厥,需要馬上進行搶救。我們盡人事,你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
喬楚聽明白醫師的意思,嚇得腳一,跌倒在地上。
任小允仍然站在旁邊,笑咪咪地看著這一切,嘲諷地說:“楚楚姐,你永遠都想不到吧?喬媽媽可能要被你這個乖巧的兒給氣死了。”
“為什麼?!”喬楚突然站起來,推了推任小允:“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已經跟鐘銘離婚了,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為什麼不肯放過我?你到底還想要什麼?”
任小允順著喬楚的推力倒在地上,臉上布滿詭異的笑容:“我要你的媽媽去死!我要你一輩子都活在痛苦里!”
喬楚呆了呆,“你恨我?你為什麼會恨我?”
任小允沒有再應喬楚的話,躺倒在地上不肯起來。有幾個病人家屬看不過去,扶起任小允,有些不贊同地看著喬楚。
在這些看客的眼里,不管任小允做了什麼錯事,畢竟是個孕婦,喬楚這樣推,就是不對。
喬楚得不到任小允的回應,也不愿再跟糾纏,而是想追去急救室那里,守候著媽媽平安出來。
一只手突然抓住的手,把往回一扯。
喬楚沒弄清楚發生什麼事,響亮的掌蓋在的臉上。
捂著臉看過去,不但鐘銘來了。連鐘明,還有以前的婆婆,鐘銘的母親也來了。此時,鐘母和鐘明圍在任小允邊,不斷地上下查看,生怕傷著了。
鐘銘指著喬楚罵道:“我一聽小允又跑來醫院探喬媽媽,就知道不會有好事發生。你竟敢這樣傷害小允?這麼善良,你怎麼能下這種毒手?”
喬楚的臉火辣辣地疼,心里已經麻木到不想說半句話。一言不發地轉過,只想走到急救室那里,等著媽媽。
只要媽媽平安,什麼也不想去爭,什麼也不想吵。
只要媽媽平安!!
可是鐘銘再次把扯回來,不讓走。
“我要你向小允道歉!”鐘銘怒得臉都扭曲起來,“不道歉,就別想離開這里。”
旁邊的人一陣嘩然,也有些人紛紛勸說,“喬楚雖然做得不對,但的媽媽突然暈倒,心急了才會這樣。你不要這樣,快放去找的媽媽吧?”
幾個護士也圍過來,警告鐘銘,不許他鬧事,否則就要請保安過來趕人了。
鐘銘甩出他的份,瞪著那些護士,“你們算什麼東西?敢到我面前大喊大?都滾開,否則我讓你們馬上滾蛋!”
護士們被鐘銘可怕的神嚇到,不敢再多說話,但也不肯離開。
喬楚的心痛到極點,反而什麼都無所謂了。看向任小允,很快說了句:“對不起。”
任小允忙著哭,沒理。
鐘母突然喝了句:“喬楚,你跪下!”
喬楚看著鐘母,咬牙說:“我已經道歉了。”
鐘母年近五十歲,卻保養得很年輕,只是眼尾有幾條皺紋,面相顯得有幾分刻薄。
刻薄的鐘母冷冰冰地說:“你跟了銘這麼久,卻懷不上一子半兒,已經是不孝。現在小允懷了我們鐘家的骨,你卻這樣來害,你不怕遭報應嗎?快跪下,磕頭認錯!”
鐘明揚起得意的笑,“沒聽到嗎?我媽讓你跪下來認錯。否則你那病鬼媽媽死了,你都不能及時去見,那就不好了。”
喬楚的面一剎那變了灰。朝走廊的盡頭了,仿佛那是無盡的地獄盡頭,各種妖魔鬼怪正在搶奪媽媽的生命。
“銘,我已經向任小允道歉,求求你放開我吧。”
鐘銘死死抓住的手腕,面無表地說:“照我媽說的去做,我就放開你。”
刻骨的仇恨突然從心底迸裂開來,卻無從宣泄。
喬楚孤伶伶一個人,周圍的臉冷漠而冰冷,沒有人肯幫助。邊的每一個角落,都仿佛藏著不懷好意的惡魔,四面八方地朝輾過來。
已走投無路,只能狠狠撕碎自己的尊嚴。
膝蓋彎曲,就要跪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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