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言重了,初姐兒哪裡當得起……」林老夫人自然是疼孫的,可哪敢說謝風揚的不好,如今正慶幸榮王府不是那不分是非的人家,哪敢說世子親自賠罪的話。
榮王妃哪能不明白這未盡之意,心裡嘆息一回,從大丫鬟手裡接過一個匣子,道「不管如何,到底是我謝家對不住初丫頭,這點東西,算是給初丫頭驚。」見林家人要推辭,接著道,「不是什麼貴重之,都是我年時的小玩意兒,我也沒個閨,留著也不過落灰罷了,你們就別再推辭了。」
榮王妃這麼說了,若是再拒絕就是拿喬了,林老夫人點點頭,示意林瑾初收下。林瑾初這才謝了榮王妃,挨著盧氏坐下。
榮王妃並沒有久留,坐了沒多久便告辭離去。送走了榮王妃,林老夫人鬆了口氣,道「早就聽聞榮王妃最是通達理,沒想到這般和善。此次的事,多虧榮王妃心善,否則初兒就要平白毀了,袁氏、盧氏,這岑家,往後得遠著些了。」
袁氏和盧氏都點頭,岑家與林家是世,但連個庶出媳婦都不能管教的,可見是個糊塗的,日後必定要招禍,不說劃清界限,日後自然不能這般親近。
「行了,此事算是解決了,你們都回去歇著吧!」今日榮王妃來,起初時都拿不準是什麼態度,不說袁氏和盧氏,便是林老夫人都繃了一弦,如今事落定了,纔算安心。林老夫人年紀大了,一放鬆下來便有些倦怠,也沒留著袁氏幾個說話,便打發們各自回去歇著。
進了十月,連著下了幾場雨,天氣一下子就涼了下來,一放晴,便是出遊的好時候。林瑾初前頭剛收到範侯府邀出遊的帖子,接著便收到了淳安公主賞葉的帖子,還沒來得及抉擇,盧夢霖便送了口信過來,取消了出遊的計劃,直接約著紅葉別莊見麵。
淳安公主是當今聖上的第六個兒,卻也是最寵的一個,紅葉別莊便是淳安公主十二歲生辰時聖上所賜。紅葉別莊以楓葉出名,每年秋冬之際賞葉的好時候,淳安公主便會下帖子邀請京中貴去別莊賞葉,已了慣例。
林瑾初不是頭一回接到帖子,不過原主子靜,去了別莊也常常一個人坐著看風景,別說跟公主搭話,連園子都沒怎麼看過。如今的林瑾初卻不同,雖然對攀附權貴沒什麼想法,但難得有一個好的林瑾初很樂意出去轉轉,看看風景結朋友。
往年林瑾初都是同林瑾晨姐妹一道的,今年林瑾晨出嫁了,林瑾夕又被了足,便是林瑾初和林曼、林綺一道去。林老夫人叮囑了孫們一回,正要放們走,袁氏突然道「母親,夕兒足也這許久了,也知道錯了,你看……」
「罷了,同去吧!」林老夫人有心想給林瑾夕一個教訓,但若真將足到出嫁,林瑾夕和林家臉上都不好看,自然是要尋個機會將人放出來的。
「多謝母親,我這就過來!」袁氏雖想著今日一提,多半能,但林老夫人鬆了口,還是鬆了口氣,連忙小丫鬟去喊林瑾夕過來。
因林瑾夕要同去,林瑾初幾個隻得等著,好在袁氏一早就林瑾夕先準備著,沒有多久,人就到了。被足許久,林瑾夕也吃了教訓,再不敢張口便是胡言語,規規矩矩請安之後,又說了些保證的話,林老夫人代隨行的婆子照顧好林瑾初幾個,便放了人。
淳安公主才剛剛及笄,邀請的除了皇親之外,都是年歲相仿的姑娘,因此各家也沒有長輩陪同。林家幾個兒當中,林曼最長,但既是庶出格也怯弱,不敢提管教姐妹的話;林瑾夕倒是願意擺領頭的款,隻是剛剛才解了足,是不敢冒頭的;至於林瑾初卻是懶得攬這種麻煩事,一輛馬車出門,卻連話都沒有幾句。
紅葉別莊是專門遊玩的莊園,雖不在城外,離達貴人居住的城區也有些遠,姐妹幾個沒什麼話說,路就顯得更遠了。林瑾初前世大多時間都一個人呆著,養病的時候看窗外的葉子都能看一天,這一會兒時間並不難熬。倒是林綺,本就不是親姐妹,這般氛圍中更是煎熬,馬車停下來,小丫鬟請們下車才鬆了口氣。
林家在京城底蘊深厚,雖然近些年低調得多,林家兒都有各自結的小夥伴,盧家盧玉霖,便已經在門前等著林瑾初。見林瑾初過來,盧玉霖上前挽著林瑾初的手,道「等你好久了,今兒個素素也來了!」
「素素回京了麼?」林瑾初有些驚訝,白素素是盧氏姐姐的兒,林瑾初這位姨母遠嫁去了涼州,白素素與們雖是表姐妹,但見麵的機會並不多,上回相見還是三年前姨母帶著白素素進京探親。
隻相了幾日,林瑾初與白素素也要好不到哪裡,但對白素素的印象是十分深刻的,無他,白素素那模樣實在太招眼了。林瑾初認識的姑娘還沒有誰生的醜的,就是林瑾初自己,也是緻漂亮的姑娘,但白素素的相貌,簡直堪稱禍水。
「是啊,初兒忘了,素素是選了的!」盧玉霖朝林曼幾個點了點頭,拉著林瑾初往裡走,順便提了提因由,「年後便是大選了,姑媽帶著素素先進京做準備。」
林瑾初點點頭,不用盧玉霖細說,便心知前後了。這年頭孩子生得並不全是幸運,若生在普通人家,相貌太過說不定還要給家裡招禍。白素素算是運氣好的,白家是涼州名門,父親也是邊地名將,至在涼州沒人敢輕易打主意。但就算如此,白素素進京轉了一圈,便多了個第一人的名頭,那時才十三歲呢!
因為名在外,白素素在京城沒呆多久,傳說已經滿京城,去年白素素及笄,還沒來得及定下親事呢,選秀的冊子便添了的名字,白家不管心裡怎麼想,也隻得安排白素素進京待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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