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說話,大姐姐在我頭上輕輕敲了一下,說:“別發呆了,我問你,你們這裡有沒有會紮紙活的?”
我想也不想的就說:“有啊,我們村的吳老二就是紮紙活的,怎麼了?”
大姐姐指了指地上的東西,那是昨天撞我的紙人紙棺材,我還是不明所以,大姐姐嚴肅的說:“我看你有必要留意一下那個吳老二,三更半夜的出現紙人紙棺材,最值得懷疑的就是他。”
其實不用說,我也懷疑吳老二有問題,但我以為他只是圖謀我師父的人,聽大姐姐這麼一說,我不驚呼道:“難道他就是要抓我的人?”
大姐姐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是,你們住在一個村,要是他早抓你了,也不會等到現在,但我覺他不了關系,現在還不能下定論,這就需要你去調查了。”
“調查!”我無奈的道,“這怎麼調查,難道要我去問是不是他搞的鬼?”
大姐姐敲了我一下,說:“你這麼問,就算是他,他也不會承認,這個先放在一邊,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幫你召回魄,拖的越久對你越不利。”
我點了點頭,聽繼續說道:“今天晚上是來不及了,等會我讓白姐兒送你回去,你要準備幾樣東西。”
“它白姐兒!”我看了看大白貓,它沖我喵了一聲,似乎是對我的回應。
大姐姐嗯了一聲繼續說:“你需要準備幾炷香、鈴鐺、鏡子、你經常穿的服、紅線、筷子,還有一碗清水。”
我一一記下,想了想,這幾樣東西倒是都能找到,眼看天快亮了,我也就在白姐兒的陪同下離開了墳地。
一直把我送到家,白姐兒這才離開。進屋看見我媽還趴在床邊上睡著。暗松了一口氣,我也就躡手躡腳的躺到了床上。
看著我媽,我心裡還真不好的,這兩天恐怕把急壞了,一想到天亮之後我又會昏迷不醒,又要害的擔心,我就急著希明天晚上快點到來,更希大姐姐真的能召回我的魄。
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是自己睡著了還是昏迷了,等我又一次聽見白姐兒的聲時,我知道應該是深夜了。
急忙睜開眼來,就見不僅我媽趴在床邊上睡著了,就連我爸也坐在椅子上打著呼嚕,可能他們察覺到了我的可疑之,所以在這監視我,也不知道是困的熬不住了,還是因為白姐兒,此刻他們都陷了睡之中。
白姐兒沖我了幾聲,應該是在催促我,我急忙下了床,拿了一件自己常穿的服,小鏡子和我媽織用的紅線。
逢年過節的時候,我爸都會擺上水果,點上幾炷香,家裡有剩下的,我從屜裡拿了幾,順便帶上一盒火柴,至於鈴鐺,我不想拿師父的冥鈴,也就只有我以前戴在手上的小鈴鐺,不知道行不行。
拿好這些東西,我又跑進廚房抓了幾筷子,在水桶裡裝了一碗水,也就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跟著白姐兒向墳地走去。
正走著,突然傳來了幾聲狗,我扭頭一看,居然是大黃,這沒想到三更半夜的居然驚了它。
白姐兒喵了一聲,我頓時就意識到了不好,急忙擋在大黃前面,但是我手上拿著東西,又害怕手中的一碗清水灑了,本攔不住靈活的大黃。
三兩下,大黃就晃過了我,跟了韁的野馬似的,朝著白姐兒撲了過去,白姐兒也賊,眼見形勢不好,早就喵喵的跑了。
這真是沒有想到的事,我也只好拿著東西,一路小跑的追了上去。
這兩天有白姐兒在,倒是沒有覺到什麼異常之,如今白姐兒被大黃趕跑了,也不知怎麼的,我頓時就覺汗豎了起來。
立即加快了腳步,正走著,就聽有人道:“雲虎,你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轉一看,就見一人輕飄飄的朝我走了過來,我了一聲“誰呀?”,那人卻不理我,走近了我才看清楚,那竟然是啞劉。
啞劉不是死了嗎?
咽了口唾沫,我使勁邁趴趴的雙,也顧不上碗中的水會不會灑,發了瘋似的往前跑。
但是啞劉的話卻在我耳邊說個不停,而且我覺後背涼涼的,簡直就像背了一個大冰塊。
我心裡徹底慌起來,張口大喊道:“大黃大黃,快救救我!”
要說平時還真不白喂它,關鍵時刻,大黃還真管用。
汪!汪!汪!
三聲狗之後,我就看到大黃朝著我飛奔而來,我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心中大喜,更加拼命的跑了起來。
大黃跑著跑著,猛地向前一撲,繞到我的後,就沖著空氣汪汪的狂起來,還時不時的用前爪抓地。
被它這麼一,我頓時覺好了許多,後背也不涼了,也沒有再看到啞劉。
“大黃,咱們走吧!”
聽到我的話,大黃又沖著空氣嗚嗚的低吼了兩聲,好像警告一樣,這才轉過來,在我上蹭了蹭,陪著我繼續往前走。
有大黃在我邊,我安心了很多,但碗中的清水也灑了不,不知道還夠不夠用,好在總算到了墳地。
以前我最怕這種地方,沒想到現在卻覺這裡是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可能也是因為大姐姐在這吧。
我了幾聲,大姐姐神出鬼沒的從後面拍了我一下,急忙問道:“東西準備齊了嗎?”
我遞給看,“清水只剩這些了,你看還夠不夠,還有鈴鐺我只有這麼小的,不知道管不管用。”
大姐姐接過碗,又搖了搖小鈴鐺,發出一陣叮鈴鈴的響聲,說:“湊合著能用,只是清水了點,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不就看你的造化了。”
說著,把碗放在一塊平整的地上,拿出一個稻草紮的“人”,把我那件服套在稻草人的上,又扯了一截紅線系在稻草人的上。
做好這些,拿了一筷子,在碗中沾了沾水,就在我而頭上寫寫畫畫起來。
我被弄的,看瞪了我一眼,所以也不敢,只能咬著牙任由,也不知道寫的是什麼,就覺有好多筆劃,同時裡面還嘀嘀咕咕的念叨著什麼。
寫好了,把那跟筷子往碗中一,松開手,那筷子就在水中立住了,我看的好奇,正要問,就聽大姐姐厲聲說道:“從現在開始,不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能開口,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急忙閉上點了點頭,大姐姐又把剩下的紅線系在我的手腕上,說:“要是看到你的魄,就用紅線栓住他,但是有一條,系在你手上的這頭無論如何也不能松開,知道嗎?”
我正想回答,但又想起說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再開口,於是也就閉著嗯了兩聲。
大姐姐滿意的點了點頭,點著了三炷香,拿在手中對著空氣拜了拜,就在了碗前面的地上。
口中一直嘀嘀咕咕念著什麼,左手著小鈴鐺晃了幾下,我正聽著鈴鐺聲,卻不料大姐姐出手中在我額頭上猛地一。
“去!”
始料未及。
我的頭向後一揚,也跟著向後倒去,咕咚一聲摔在了地上。
“大姐姐你……”我著屁道,但是話還沒說完我就戛然而止了。
我雖然還在墳地裡,但是眼前既沒有大姐姐,也沒有白姐兒,就連大黃也沒影了。
此時的墳地對於我來說,無疑又是最恐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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