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香煙味兒太淡，姜九笙了兩莫冰才回隔壁更間，換下朋克風的演出服，卸了妝，素面朝天，咬著熄了火的煙，蓋著件黑披風半躺沙發上閉目養神，短短T，了一截又細又白的小蠻腰，修長的搭在了沙發一端的扶手上，那模樣，著實像個勾人的小妖。

姜九笙生得，只是，了幾分煙火氣，做什麼都懶懶散散。

莫冰晃了晃手里的車鑰匙：“我送你回去。”

姜九笙起，將風穿好，問：“解決了？”

“簡氏要撤資。”

“嗯。”神不冷不淡，波瀾不驚，姜九笙雙指夾著煙，對著煙灰缸扔了個漂亮的拋線。

莫冰笑罵：“你這脾氣！”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二次不給‘投資人’面子了。

反問：“需要改嗎？”

莫冰挑眉，不語。

的確不需要，從姜九笙出道起，想潛的人可以繞天宇一圈了，最后呢，那些‘金主們’一個個人間蒸發了，還是順風順水，三年時間，便在華語樂壇穩穩站了一方天地。

莫冰放緩步子，與姜九笙并排走著：“笙笙，你跟我說實話，給你保駕護航的大金主到底是誰？”

莫冰不算糊涂，可姜九笙的事，三年都窺不一星半點。

姜九笙懶懶打了個哈欠：“我也想知道。”

還是那漫不經心的神，像個置事外的局外人。

莫冰失笑，姜九笙剛出道那會兒，子與現在一般，灑又直接，天宇有個音樂總監見模樣子招人，趁夜妖嬈，便不規矩，當時姜九笙一個煙灰缸砸得那音樂總監去了半條命，莫冰當時想，完了，出師未捷先死。結果呢，姜九笙沒有被封殺，而是那個總監人間蒸發了，有小道消息說那音樂總監在ICU住了大半年。

后來，又有個投資人假意醉酒，舉止輕薄，姜九笙的服都沒著，第二日，手就折了，斷了兩骨。

后來……

諸如此類的怪事一樁接一樁，圈里就有了個傳聞，說搖滾歌后姜九笙是個詛咒，那些想潛的，想黑的，想取而代之的，全部……不得善終了。

當然，不怕死的還是大有人在，比如剛才那個簡公子。

莫冰有理由懷疑，姜九笙背后有個強大的后臺，不然只能用靈異來解釋那一樁樁慘案了。

上了保姆車，是助手小喬開車。

“笙姐好。”

小喬大名喚陳易橋，剛出大學，比姜九笙小上兩歲，模樣生得乖巧漂亮，子也安靜害，像個吃可多長大的鄰家妹妹。

是莫冰挑的，雖說藝人助理不適合挑模樣太好的，怕搶了風頭，不過莫冰瞧著本分，踏踏實實從不抱怨，便留下了，近半年時間，小喬也確實從未出過錯。

姜九笙頷首，打了招呼便往后座去了，蹙著眉，神懨懨。

“怎麼了？”莫冰問道。

“剛才起猛了，姨媽痛。”

吃東西冷熱不忌，又嗜辣，底子不算好，每月例假都要一番罪。

莫冰板著臉，有點嚴肅：“你這病太嚴重了，改天我給你掛個號。”

拒絕，瞇著眼似笑非笑：“我可不想因為痛經而上頭條。”

“頭條也不是誰都能上的。”

姜九笙數量在娛樂圈不算多，戰斗值卻高得離譜，若真被拍了，估計‘搖滾巨星姜九笙痛經’的那點兒家私事，就不是什麼了。

不過，姜九笙懶，懶得上頭條。

莫冰換了個理由，投其所好：“天北第一醫院有位醫生，我上次帶我堂妹去看病，偶然見了一面，他有一雙肯定能讓你著迷的手。”

有興趣了：“婦科醫生？”

莫冰了然一笑：“外科。”

“拿手刀啊，”姜九笙轉頭，看著車窗外霓虹，眼里影灼灼，“那肯定更迷人。”

有個癖好，手，看見一雙漂亮的手，會忍不住想，想私藏起來據為己有。

如果手癖是一種病，那應該是個輕中度患者，病因尚且不詳，不像一般特殊癖患者，大大方方，從不刻意瞞。

演唱會的育館離姜九笙的公寓只有二十分鐘車程，小憩了一小會兒便被莫冰醒了。

“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不用，這個小區治安很好。”住的是高檔小區，監控系統與保問題都很不錯。

莫冰仍然不放心：“上次有個私生飯還不是潛進去了。”尤其是有錢的私生飯，比恐怖分子還要可怕。

姜九笙倒一貫淡然自若：“還不是被我打得屁滾尿流了。”

莫冰啞口無言了，家藝人練過散打，可能協調好，智商高，學什麼都有模有樣，練了不到九個月就將同門的師兄打趴下了，據說，那位師兄練了七年，還是開國將門之后，半生英明都毀在了家藝人的拳頭下。

莫冰想了想，放心了：“那我回趟家后再來接你。”

“好。”

姜九笙住七棟，最靠里，橘黃的路燈下，孤影斜長，走得緩，腹痛得厲害，腳步有些虛。夜里靜謐，風吹樹葉悉悉索索地響，隔著幾米距離，后的腳步聲一直跟著進了七棟的一樓。

到了電梯口，姜九笙回了頭：“是要簽名嗎？”

跟了一路的是個男人，白襯衫西裝，很高，模樣生得極好，昏黃暗淡的里模糊了幾分廓，卻仍像雕細琢的中古畫像，每一筆都極其致。

呼吸一窒，這張臉，為何怎生如此悉，像午夜夢回里最濃墨重彩的筆，深刻得心尖都在戰栗著。

他抬頭對視，禮貌而疏離：“不用。”

姜九笙這才瞧清楚他的五，當真君子如玉，尤其是一雙眼，像極了高樓外的夜，藏了漫天璀璨的。

這般容貌，倒不像私生飯，那為何跟了一路？

男人開口解釋，聲線溫潤，像清風拂過耳畔：“我住這里，七棟七零三。”

哦，原來是新來的鄰居，姜九笙禮貌地回以一笑，將那莫名生出的驚心魄下。

電梯門開，男人靠右站著，按了數字7，指腹停在泛著淡藍的按鈕上，抬頭看向姜九笙。

這才將目收回：“我也住七樓。”

對方似無意地用指尖點了點那數字7，指甲修得整齊，是干凈的瑩白，骨節纖細分明，勻稱又修長。

當真一副人骨，連手也是上乘。

姜九笙由衷地贊嘆：“你的手真好看。”有些挪不開眼。

男人頷首：“謝謝。”

看得出來他涵養極好，周沒有沾染半點紛擾塵世的浮躁，貴氣又斂，不像今日育館里的那位簡公子，偽裝得再好，也遮掩不了那堆砌了一的銅臭味，不像這個男人，是個真正的貴族，舉手投足都是風度與細。

姜九笙下意識地滾了滾嚨，唱了四個小時，嗓子微啞：“我能，”頓了頓，終歸失了禮貌，冒昧地問，“我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