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開 追求 長著翅膀的大灰狼

樑飛凡醒的時候已經是十二個小時之後了。這一覺深遠綿長，一個夢都沒有，偶爾稍微的有意識，了懷裡的人，又昏睡過去。

終於有願意醒過來的覺了，睜開眼，卻看見顧煙一臉不耐的瞪著他。

他抱著半個子，一掙扎他就要轉醒，紀南他們就差跪下求了，“哥都多天沒睡個整覺了，老六下了半瓶安眠藥那次他都沒現在睡的踏實，你就行行好別，要什麼我們給你送來。”

要什麼？，要睡覺吃飯看書上網倒是沒問題，可要上廁所呢？

最後只能請護士拿便盆進來。顧煙越想越氣悶，他一病人睡的香甜，爲什麼用便盆的是？

“醒了？”本來一肚子的氣，可看他剛睡醒的樣子，難得的傻。想想和他同牀共枕那麼些年，早上總是他先醒，給弄妥帖了早餐再來喊醒。很看見他這個樣子。

樑飛凡看了一會，舒眉一笑。

顧煙心裡的委屈憤恨糾結都被他這一笑笑的煙消雲散了。

“吃點東西。”從他懷裡掙開來，卻被他一把拖住，一隻手怎麼也不出來。無奈的瞪他一眼，他卻委屈無賴的像個孩子，不一笑，手去按了牀頭的鈴。

等他吃完，又催著他去洗漱。換了服，颳了鬍子，那個英俊帥氣自信強大的樑飛凡又回來了。

“這不就好了，”顧煙笑的眼彎彎，“唔，很帥。”

樑飛凡扣完最後一顆釦子，走到面前來，深深的看。

力恢復了，頭腦也清醒了，願意回來管他，說明他們之間不是無可挽回的，在他做了那麼殘忍的事之後，還關心他的死活，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對不起。”樑飛凡無比虔誠認真的說，“顧煙，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顧煙淡淡的笑，明知故問：“爲什麼？”

樑飛凡沉默，良久艱難的開口：“那麼暴的對你……對不起。”

“你這些天不吃不喝不睡覺，就是因爲這個嗎？”

“樑飛凡，不用抱歉，真的。是你說的，那晚，是你之前對我的好換的。”

樑飛凡臉上神惱恨懊悔，那是他一輩子說的最後悔的話。他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對不起。”他反覆的說。

“你道了歉，就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嗎？”

“不能。”

“我也是。”

樑飛凡看淡淡的神，格外的篤定，他有點絕。

“不要再傷害自己，好好的吃飯睡覺，好麼？”顧煙聲說，“有句話我對方亦城說過，現在也對你說一遍，我想要靠自己獨立的生活，學會思考，清楚自己要什麼。所以，不要拿過去來困擾我。”

樑飛凡抿著脣，不知道說什麼，臉卻越來越黯淡。他，要爲的過去了嗎？

怎麼可以！

“你那樣對我，我確實做不到原諒。可是，我也不會忘記你對我的好，你說抵消，我們之間，哪裡真的可以抵消呢？”

“我們之間——那麼，我還有機會嗎？”樑飛凡暗啞著嗓子問。

“不知道，”顧煙微笑，“我還沒有想好。”

樑飛凡眼裡閃過一亮，想了很久，苦笑了聲，“我都那麼老了，還要學著追孩子。”

顧煙撲哧一聲笑了。

樑飛凡看忍俊不的樣子，認真的握住的手，在自己的口，“顧煙小姐，你覺到了麼？我喜歡你。”

顧煙笑倒，這個男人！

第二天一早，剛剛進辦公室就有花送來。九十九朵香檳玫瑰，好大的一捧。

小魔手捧心口，大，“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的痛苦，我只鍾你一個——好浪漫哦！”

“哪裡？”顧煙以爲花裡有卡片上這樣寫。

“香檳玫瑰的花語啦這都不知道……”小魔翻個白眼，繼續陶醉，“顧煙，你男朋友好浪漫哦！”

浪漫？顧煙想著他皺著眉說——我都那麼老了，還要學著追孩子。不自的就笑了。

樑飛凡的電話隨後就到。

“花收到了？”樑飛凡立在窗口，今天的天氣很好，人的心也格外愉快。

“唔。花很漂亮，謝謝。”

“那——看在這束漂亮的花的面子上，顧小姐能不能賞臉陪在下吃個午餐呢？”

“可是，我約了秦桑——李微然的秦桑，好巧，和我在一起工作。”

“唔，這樣啊，那晚餐呢？”

“公司有聚餐。”

“小姐，你比我這個總裁還要忙。”

“先生，追求生是要有耐心的。”

兩個人在電話兩端一起笑了出來，初夏時節，春天的浮不安已經過去，人人都爲即將而來的盛夏做足準備，天卻還是微涼帶熱，輕薄的服，期待的心，人在此時最爲快樂。

“爲了遷就忙綠的顧小姐，我要去改一下我的行程表了，那麼，顧小姐，再見？”

“恩，再見，樑先生。”

顧煙掛了電話，擡手自己的上揚的脣角。經歷的不多，可是也知道，這樣從心底來的雀躍與期待，大概是爲了什麼。

人生已經那麼艱難了，何苦再爲難自己呢？聽從自己的心去活，去，不是很好麼？

好吧，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