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魚兒上鉤「本是為了紀念父親所做,自然不著急,慢慢來就是了。」沐雲瑤心中微:魚兒已經上鉤,這個時候若是著急將魚拉上來有可能會崩斷魚線,所以,不能著急,把魚線收一下、放一下,上了勾的魚兒自然跑不掉。
「掌櫃的,這線怎麼賣?我想著紀念爹爹,自然要用最好的東西,今日看這些線如此上乘,一下買走怕是銀兩不夠,我就先挑一下急用的買走吧。」
「姑娘莫急,你小小年紀一片孝心,真是令人,我可以送姑娘一些線,隻是,這些也是不全的,不知道姑娘綉製山河圖速度如何,我看看是否需要催促人手加快送過來。」
「說出來掌櫃該覺得我小小年紀就吹噓了,山河圖我跟著爹爹看過無數遍,每一點每一分線條都爛於心,若是趕工,不出兩月定然能夠完。」
「姑娘說的是真的?」他雖然有些懷疑,但這話若當真,他的大事興許能,「我冒昧說一句,看姑娘和兩位家人的著,想來應該是家世普通,這上等的綉線和上等的綉布,可是價值不菲。」
沐雲瑤依舊麵帶笑意:「掌櫃說的不錯,所以,我打算慢慢來,積攢一些銀兩,就來買一些綉線,慢慢的,總能將山河圖完。」
「我有一個建議,姑娘聽一下。我可以做主,給您最好的綉線和綉布。」
沐雲瑤臉上立刻帶起了防備:「掌櫃為何如此好心?」
「姑娘莫著急,說起來,這飛針畫綉法已經失傳許久,今日一見心中喜,恰逢家中有長輩過壽,若是姑娘能夠割,我願意高價將山河圖買下來,給長輩當做壽禮。」
「這是我給父親的,並不想要出售。」上門求著賣,不如讓被人上門求著買,這樣才能得到好價錢。
「姑娘一副拳拳之心,我能理解,但此綉品若是用最好的綉線和綉布,價格太過,恐怕會拖累了姑娘許多年,想來令尊泉下有知,也是心中難安。姑娘將山河圖綉製出來,就已經全了一份孝敬之心。再將它高價賣給我,即賺了銀兩能夠讓家人生活的更好,也全了我對長輩的一份孝心,一舉三得啊。」
沐雲瑤打量著此人,怪不得能夠為春綉坊的掌櫃,單單這份口才,就好的沒話說:「掌櫃說的也有些道理。」
看到搖,掌櫃麵上的笑容立刻多了兩分:「這樣吧,我觀姑娘品,定然是心思純善、信守承諾之人,我先挑揀一批綉線,幫你送回家中,你可以一邊綉製一邊慢慢考慮。」
「這樣太過不妥了。」
「我當春綉坊的掌櫃多年,看人的這點眼力還是有的,我信得過姑娘。上來兩個人,去幫姑娘一輛馬車,另外把這些綉線和上等的綉布挑一匹放上去,幫姑娘送回家。」
「掌櫃,你這樣我實在是……」沐雲瑤臉上多了幾分難安。
掌櫃見此心中越發的篤定:「不礙事,不礙事,也是和姑娘投了善緣。」這件事還不宜宣揚,若是了,他就有大功一件,若是不,他讓人送貨也知道了這姑孃的住址,對付一個村中丫頭,還不在話下,虧損出去的東西,有的是方法補回來!
沐雲瑤和蘇清、楊氏,被掌櫃熱的送上了馬車,一直到城門外,蘇清和楊氏纔回過神來。
「雲瑤丫頭,你這是……這是……」楊氏眼神驚異的打量著沐雲瑤,本想不到,前幾日還哭鼻子的小丫頭,怎麼轉眼間就為了一個看不懂的人。和掌櫃那番對話,聽了,卻聽不懂,隻覺得每一句都別有深意。
蘇清張的握著沐雲瑤的手,心中也是止不住擔憂,雖然聽說了那奇異的夢境,說了在夢境中學到的東西,可擔憂之不僅沒有變,反而越發的濃烈。
沐雲瑤暗中了蘇清的手,抬起頭來靦腆一笑,重重的舒了口氣:「嬸子,這刺繡的針法,我也是從爹爹的書上看到的,練習了一下,發現也不算太難,如今,爹爹不在,我和娘親要奉養祖母,我們都是下不了地的,隻能想些法子謀生。剛剛在春綉坊,我心中也沒底的很,隻想著沉穩、鎮定一些,才能不讓人小看了去。嬸子可不要笑話我。」
「你這丫頭,真不愧是跟著你爹讀過書的,有見識就是不一樣。不過,那掌櫃的把線送給你,該不會以後再來找麻煩吧?」
「春綉坊家大業大的,應該不會和我一個丫頭計較。」
在城門口通知了楊氏的夫君,一行人回到下堰村。
看到馬車進村,不人都覺得驚奇,等看到馬車上搬下來的一箱箱華麗的線,更是驚嘆連連。
不等沐雲瑤說什麼,楊氏就先把春綉坊的中的事說了一遍,聽的人直發暈。
等到沐雲瑤開始針刺繡,村中的媳婦、姑娘們來了一堆,院子裡連個腳的地方都沒了。
楊氏這幾日和蘇清關係更好,陪在蘇清旁邊擋著人:「你們不要,這些線和綉布可是貴的很,以後那春綉坊的掌櫃還要來買回去的,這弄髒了可賠不起。」
眾人聞言安靜了許多,隻是眼睛卻盯著沐雲瑤的手不放鬆。
「哎呀,這是綉針嗎?我怎麼看著就覺得眼暈,跟那頭髮似的!」
「就你那個大手,著納鞋底子的大針還行,這綉針就別想了,到你手中著都找不著。」
「這活我做不得,還看不得嘛,我就過過眼癮,以後出去也能和人說道、說道。」
本來對於沐雲瑤白得了線的事還有些不平,可看到做的活,村民們紛紛打消了念頭,那是繡花嗎,那簡直要命!
綉針和頭髮似的,綉線比頭髮還細,沐雲瑤綳著綉布手指翻飛間看得人眼花繚,那綉布看著一片空白,眨眼間就多了許多,快的跟用筆向上畫一般,就算是敞開了讓們學,們也學不來。
一開始這些人還看的帶勁,過了兩日,漸漸失了興趣。冬日能歇著的時間不多了,開春就要收拾土地,們也沒有那麼多閑心思。
倒是楊氏,看蘇清幫沐雲瑤劈線有時候忙的連飯都吃不上,索多做了一些,給們娘倆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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