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兄弟合照
方華,目前是容司祺的經紀人,也是『全娛樂』裡面資歷最深的經紀人。
可算『全娛樂』的元老,在『全娛樂』立那時以重金被挖角過來;另外還有兩名資深經紀人戚明與李煌德,是他們幫『全娛樂』打開局面,墊下基礎。現在方華還兼任『全娛樂』副總,被公認為是仇老大以下的小頭目之一。
而前世白朗一開始可沒機會跟公司這麼高層的人員接,他的簽約與活安排,都由排好的經紀人辦。
是直到遊艇視訊的那次,白朗才與有接的機會。畢竟那艘遊艇確實是仇家開在公海上的,而那天,是仇潛的生日趴,看在自己還欠上仇潛這麼多債的狀況下,白朗應邀出席。而一來二去,對於公關危機,方華即便沒有幫上許多忙,白朗與方華也算了。
一貫俐落短髮與裝的方華,五非常英氣,或許是這個理由,方華總用大紅的膏,以及閃亮的耳環,看著神以外也一定不會被認錯。
與洪鴻一起出現在白朗後。方華見白朗轉,隨即大方招呼,「白先生,一直沒機會遇上,幸會,我是方華,」說畢出手,與白朗短暫握。
白朗也禮貌致意。「副總好,是我久仰,這次請多關照了。」
「我方姐就好,」方華笑了幾聲,「說關照可不敢。我才想怎麼會在這看到二洪,原來他竟是你助理,嚇了我一跳。有他照顧,遠遠不上我啊。」
一番話似是挑明許多事,又像是什麼都沒說。
想多的人聽著刺耳,但對沒想的人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於是白朗也坦然,笑笑回道,「多虧仇哥照顧。有鴻哥幫忙,是我運氣好。」
既然方華與洪鴻認識,也就不用無謂的遮掩了。
方華眼底閃過意外,很快用笑容去。「看來我們公司的新人真是前途無量,潛力無窮。白先生的劇,反響越來越不錯,我這副總能更早退休福了。」
「方姐客氣,容先生才是優秀,」白朗應道。
同時間,場邊的攝影師又了一聲,「不行!!再來!!」
一套服原訂十五分鐘的片照,容司祺已經用了快四十分鐘。
方華幹練的表不免也浮上無奈,「這話你安我呢,還是真心的。」
***
白朗等人的注意力於是轉回到攝影棚中。
這時棚裡的容司祺臉已有些白,額上還冒了汗;在亮晃晃的強打燈下,即便開著空調也是很熱的。看著汗水就要染上髮梢,不得已,無法滿意的攝影師只得先放人補妝。
容司祺一下棚,原先僵的表果然轉為明顯的煩躁,抿的似乎是在避免自己遷怒。方華於是告了聲退,匆匆敢著去穩定容司祺的緒。
為了節省時間,這時換白朗接著上棚;在攝影師一臉煩躁的吆喝下。
要擱在十年前,自己或許還會心裡打鼓,但現在的白朗,卻也有那麼一自信。
前世,白朗只有一齣電影代表作『夕』,其他都是電視劇居多。
這其中,白朗起伏不定的運勢佔了一部分原因,但另一半的原因是,白朗開竅的算晚。真正讓白朗的演技,從電視劇演員的程度再進一階的,是拍攝『夕』以前的那部MV。
白朗自MV掌鏡的老派導演朱寬上學到許多;從畫面、走位到明暗影的利用這些,朱寬幾乎以自己的經驗,手把手地把白朗從頭教了一遍。理由是他說他沒看過白朗這麼倒楣的;要不紅就一路不紅,沒有盼頭,連兩次剛開始紅了再被對著腦袋捶一下,要找出這麼霉的也了。
而朱寬總是提醒白朗說,好的演員是該戲,但戲之後,也許你有滿滿的緒想要表達,但如果無法讓人看出你表達的,觀眾也只是一頭霧水。
緒以外,傳達力與引起共鳴對於一名演員同樣重要。
當然有種另一說法是,真正戲的演員無須這些,他們的一舉一有足夠的真實與張力可以傳達。朱寬也同意,不過他要白朗一直演到六十歲之後,再來考慮這些。
所以朱寬讓白朗試著進行自我訓練。就是關了電影的字幕與聲音,僅單從演員的表與作,去觀察他們想要表達的是什麼。這完全像是回到古老年代的默劇那般,初初一看,白朗幾乎次次睡了過去。
不過看一遍不懂,看兩遍、三遍,多次了,摒除聲音與劇的干擾後,白朗著實看出了會。朱寬給他挑的片,都是些傳頌多年的經典,一個偏頭與一個眨眼,都有它們存在的意義。白朗越看,越覺得那些表達是那麼的恰到好。
而當白朗終於培養出這層認後,朱寬接著讓他去『悉』自己。就像練舞一樣,看著別人抬腳踢腳的作俐落漂亮,但若嘗試自己來踢踢看的話,那作最開始該是慘不忍睹,得要不停練習。
電影裡的作亦是如此,那些一甩手的帥氣、一挑眉的神韻,朱寬全都要白朗實際做看看。但不是學,那會淪於匠氣,主要目的只是白朗反覆地悉自己。他要白朗必須悉自己呈現在人前的模樣,而非自己腦中想像,也才能正確完每個畫面所要求的效果。這就像許多名藝人,會把自己的表演錄下來反覆確認一般,也是朱寬理論的最核心,畫面。所有人的演技都來自於相應的畫面。
幸運的是,朱寬倒是很讚賞白朗在這方面的天賦。所以白朗先前演出的那些討好角,即便欠缺磨練,在這種天賦加持下,白朗的表達看著會更加賞心悅目,不是沒有原因的。
而重生之後的白朗,沒有丟下上面那些。以前怎麼來,現在的白朗也怎麼來。
差異的是,這一世,他有更多時間去嘗試更多可能。
朱寬給了白朗啟發,也真正打開了白朗對於表演藝的興趣。
所以單純開朗的年輕人?白朗倒轉唯一的道高背椅,坐後抱著椅背......
一聲聲「咖咖」的快門聲。
只花了十分鐘,白朗就順利完了第一套服的拍攝。
退下影棚時,來到場邊的方華也意外地讚了句,表現很不錯。
不過現場輕鬆的氣氛很快又被容司祺第二次、第三次的拍攝給弄得沈重,當攝影師不知第幾次的喊停,臉不佳地了UNI的企劃組長與方華過去討論時,白朗也跟了過去。
白朗知道這時由自己開口是很不恰當的,但若是能幫容司祺一把,方華或許可能會站在自己這邊。再不濟,弄到連自己也被換了,不是還有仇潛一句『這個黃了給你找個更大的』?
所以在白朗默默聽了一陣討論容後,終於開口。
「要不讓我跟容先生的角,做個調換吧?」
白朗趁眾人討論稍停時,直接了一句。
這換來方華訝異的視線,而UNI的企劃;也是一位林琴。
林琴臉難看且不耐地說,「說什麼啊!?這可不是單純服換穿的問題,之後還有短片企劃跟形象設計!牽一髮全,怎麼可能說改就改!」
白朗維持溫和的聲調,「我知道這是個大工程,但如果改了能讓最終的果更好,嘗試一下總比考慮換角要更經濟些。加上,公司這次讓我跟容先生來拍,肯定有話題的考量,換角之後,原先的安排也就打了折不是?」
林琴聽了更加不爽,抱冷笑,「聽來白先生倒是很有自己高見,既然如此,那就請您說說,這得怎麼改!?」
白朗就像看不懂林琴的敵意,笑笑地說了,「讓容先生來表現我這套單純,或許不夠開朗,但純粹是肯定有的。容先生在音樂上的認真,該是不輸任何人的努力。這麼個意念,與容先生的年紀、私底下努力純粹的意象,不能說不吻合。」
到這,方華似乎覺得有戲,隨即附和到,「那麼你的部分怎麼理?」
「我被找來,想是公司看中我在『搭』劇裡的形象,」白朗給了方華個謝的眼神,繼續說道,「所以另一邊的對照組,一個品味時尚的都市雅,也可以是努力生活的角。即便外表鮮亮麗,也是自己拚搏而來,這並不衝突,反倒是許多市民更真實的狀態。」
方華真正地挑眉了。
說到這,白朗微頓,「而角設計上,我甚至可以是容先生的大哥。長兄如父,聯繫『搭』劇的印象以外,能讓形象更滿些。原先的短片大綱,最終並沒有把兩個角放在一起,好像有些單薄。如果換了設定,短片的故事中,還能把我們兄弟倆擺在一起......」所謂演而優則導,白朗即便還沒到達這種程度,但以他的眼界,也足夠理這種調整。
白朗一段話說完,即是是林琴,臉也是轉變許多。
畢竟白朗最後一段話,其實也是他們在討論這個企劃案時的一個爭論點。
這次的企劃,完全是為了話題,先選了人之後才來考慮如何表現;這種與先寫好大綱再找人的流程是倒過來的。所以當初,企劃組確實遇上了一個難點。或許容司祺與白朗可以各自拍攝的很好,但他們實在找不到故事把這兩人串起來。
因為白朗看著就比容司祺高;一的單純開朗的年站在一個較矮的都市雅邊......這怎麼排都覺怪異。於是最終,短片僅單純以對照的方式理,並沒有把這兩人擺在一起的計畫。而依照白朗的建議,這個難點就可以輕鬆越。
不過,最開始他們也不是沒考量過白朗現下的提議,兩人角互換。
但依照他們蒐集的報,容司祺的狀況他們多有耳聞;但看著他的新人賞名氣,總想著可以努力克服。至於白朗,報裡他就是一個還不太進狀況的新人,僅是因角符合補足了白朗,才讓他沒有太差。所以他們也就消了讓白朗嘗試與『搭』劇形象太遠的都市雅角。畢竟一個差些還有另一個保底,若這一換,兩個都不能用,企劃組會更加頭大。
可依照白朗剛剛的表現,好像又與報裡的不合,林琴心下快速思索了遍大小環節,決斷地說,「好,可以照你說的試。前提是你也能撐得起這個角,否則我們寧可換人!」
白朗一笑,「試試不就知道了?」
***
這天最後,最功的照片,是白朗與容司祺的合照。
照片裡,穿著暗紫棉衫的白朗,懶洋洋坐在單人沙發上,剛下的獵裝隨意地披在椅背上,似乎才剛忙完下班。沙發邊的地板上,則坐著個皺著眉頭的容司祺,他穿著米棉衫與牛仔,盤著,一臉認真地盯著撲在地板上散落的樂譜。
白朗這個大哥,帶些無奈地關注小弟,順手揪過容司祺腦袋上的幾撮頭髮,似乎提醒著小弟與自己說說話。那畫面洋溢著溫馨和,讓人心裡一暖。
而實際上的形也差不多是如此。
這天收工時,先不提工作人員包括林琴對白朗可親切了,方華也領著容司祺來跟白朗鄭重道謝。不只為了白朗出聲改了企劃,接下來的拍攝,白朗就像個前輩,引導容司祺許多。
即便容司祺這冷子的,也開了個,誠心說了聲,「朗哥,謝謝。」
白朗玩笑似地容司祺的腦袋,「今天佔你便宜多了,還謝我。」
容司祺竟也沒躲,有了抹真實的笑,「以後也是朗哥。」
白朗一愣,想著十年後容司祺的輝煌。那時他們全無集。
白朗突地覺得自己先前的想法還是狹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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