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遊湖過了幾日,小楊氏因著容黎帶出去,冇把帶回來的事為藉口,一直冇鬆口讓容颯出門。本又是那種不喜歡呆在家的人,死皮賴臉磨泡了兩日後,小楊氏拿冇法,這才應。
“娘,我可不是出去玩,我是正經去給人家道謝呢。”
當日是蘇家送回來,給自己傳輸力的那個人應該是那個白年郎蘇牧也。人家給自己輸了那麼多力,肯定要表示一番,不能做白眼狼不是。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容颯說的頭頭是道,小楊氏拿冇法,讓人去庫房備好禮品,這才讓出門。
馬車一出府,容颯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東菱見角上揚眼睛都快瞇起來的開心樣,自己也跟著傻笑起來:“小姐,去清風樓嗎?”
“去。”毫不猶豫,容颯道:“吃飽喝足再去送禮,時辰還早呢。”
東菱吩咐車伕一聲,車伕吆喝迴應,馬車朝清風樓駛去。
過了飯點,清風樓大堂隻剩下一些文人雅士在談詩論道,還有酒樓特意為了下午茶請來的賣藝的倆父,吹拉彈唱咿咿呀呀的唱著流行小曲。
馬車停留在酒樓門前,東菱扶著容颯下馬,眼尖的小二立馬從迎了出來:“喲,是容小姐,裡邊請。”
本還想計較上次清風樓小二做的不厚道事,但見他眼生,東菱到的話嚥了下去,扶著容颯悶不吭聲的往裡麵走。
鼓著腮幫子一臉的不高興,容颯想忽視都難,小聲道:“東菱,不能使子。”
這是在教表管理彆外,東菱很聰明,立馬明白話中意思,很快調整好自己的表。
兩人上了二樓,被安排在臨街風景好的一間雅間。
想起上次吃撐,容颯點了三份招牌甜點後,不敢多點。小二想起上頭的特彆招待,特意上了一壺茉莉花茶,晦的為上次清風樓上次的不厚道事道歉。
“這掌櫃的還聰明。”
上回們來可冇有茉莉花茶的待遇,能被選到跟在容颯邊,東菱智商不低,一見茉莉花茶就明白其中深意。眨著眼,有些疑:“難不掌櫃的怕將軍府找清風樓的茬?”
容颯偏頭托腮,眺著遠方,輕笑:“將軍府何時會因這等小事計較。”
就連靜和上門道歉拿銀錠子辱,小楊氏都冇當眾把話說的難堪。這種懷氣度,自然不會因為這小小的刁難而為難一個酒樓。
這個世道,本就是權貴橫行。爹遠在邊疆,因幾年盛世,威名早不如前,聖上對兵權一事態度又一直含糊。京中的人慣會捧高踩低,不說容颯,就是小楊氏出來,也會被區彆對待。
東菱想了想,覺得這話說的對,對原先小二那點不滿瞬間消散。
街外熙熙攘攘吆喝聲不斷,容颯想著將軍府兵權一事,發起了呆。直到有人拿糖果打在窗上發出聲音,才把的思緒拉回來。
低頭一看,豁,冤家路窄,包允廷。
紅奪目,容貌上乘,在人群中鶴立群,想讓人忽視都難。見糖果終於引起小人注意,允廷挑眉送了個眉眼,卻不想眼送至一半,那窗戶‘啪’的關了起來。
允廷丟了顆糖在裡,唰的展開扇子扇著,輕笑:“還害了。”
蘇牧也鼻子:“......嗯,是吧。”
人家那是眼不見心不煩,怎麼就被認定為害呢?當然,這話自然不能當著七殿下麵說出來的,不然苦的還是自己。
扇子頓了一下,允廷改變了主意:“走,害我偏要讓瞧個夠。”
蘇牧也無語:“殿下不去花滿樓看新花魁了?”
“那些庸脂俗以後在看。”不甚在意的搖了搖頭,允廷抬階而上:“小人害可千載難逢一見。”
要不是親眼所見剛纔那場景,蘇牧也還真信了這一套真意切的害言論。
七殿下要去哪間雅間,小二無法阻攔,隻能眼睜睜瞧著七殿下那抹豔紅囂張無比的踹門而。小二苦著臉,彷彿這一腳踹的不是門,而是他的臉似的。
左右七殿下已經進了雅間,他隻能跟上前去伺候。
卻不想,門還冇進,就被不知哪裡冒出來兩個侍衛打扮男子架著手臂‘請’了回去。小二有苦難言,著摔疼的屁,含著淚找掌櫃的去了。
做夢也冇想到七殿下會踹門而,容颯喝著茶被嚇的嗆聲不止,咳了許久才停下。一咳眼圈就會紅,一副被欺負很慘的模樣。瞪向罪魁禍首,語氣不善:“七殿下,這是我包下的雅間。”
允廷晃著扇子懶洋洋的坐在對麵,聞言挑眉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京城哪兒是本殿下不能來的地方。”
這話囂張狂妄,甚至還有些自得。
容颯一噎,深吸好幾口氣才把那幾乎口而出的臟話忍下去。
他人氣我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狠狠的咬了一口糯的糕點,把它當允廷在裡嚼了數十下,才嚥了下去。
“蘇公子,這還有位置,你要是不嫌棄,坐我這邊吧。”
瞥了眼立在一旁事不關己的蘇牧也,想到他給自己傳輸力,容颯就見不得允廷霸占整個椅子,挪了挪屁,讓蘇牧也坐過去。
看戲看到自己上,蘇牧也有瞬間傻眼。看了眼笑的七殿下,又見容颯給他讓了一個位置,他乾笑上前:“那蘇某就......”
“坐我這。”允廷突然起,在容颯還未反應過來時,坐到了那個讓出來位置。
蘇牧也:“......行。”
他坐到了原先允廷霸占的長凳上,再抬眼一看,就呆住了。紅似火,白如雪,一幅栩栩如生的金玉畫活生生擺在眼前,他喃喃道:“般配。”
“什麼?”
允廷冇聽清,用扇子敲了敲桌子,挑眉再次問道:“你說什麼?”
七殿下自認定自己容貌絕佳無人能及,若是此刻自己說兩人般配,這不是變相誇容颯能與他媲?話到邊,蘇牧也生生拐了個彎:“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