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香蕓可不是普通奴婢「兩位姑娘是……」
「這是夫人,還不快行禮。」綠池恨恨道,這君府裡有幾人是認得們家小姐的,真是可惡。
五婆六婆互相看了眼,馬上站了起來,福了福:「奴婢見過夫人。」
「免了。」盛月懶得多應承,直接道,「把門開了,我要進去。」
「這……」
「怎麼?有什麼問題?」
「哦,是這樣的,回稟夫人,這屋裡許久未曾打掃,灰塵積了幾尺高,夫人貴,實在不宜進去這種地方。」
「那我要是想進呢?」
六婆想了想道:「夫人,實不相瞞,這地方原本是個廢棄的柴房,要不是裡麵關押著一個賤奴,奴婢們也不會守在這,夫人這會進去怕被那賤奴衝撞了就不好。」
盛月笑了笑:「要是我說,我就是為裡麵的人而來的呢!」
五婆六婆互相看了眼。
五婆壯著膽子道:「奴婢們也是聽命行事,夫人就不要為難奴婢了。」
「哦?誰的命令?大爺?」盛月眼角微挑,「他好端端的關個奴婢做什麼?」
「不……」六婆本來想說什麼,被五婆扯了扯袖住了口。
「不是大爺的命令?」盛月佯裝怒道,「這扶笙閣除了大爺,難道還有其他人能隨便下命令,我這個夫人倒是聞所未聞啊。」
五婆六婆一時嚥住,不知道怎麼回答。
「開門,不要讓我重複多次。」盛月冷聲道。
「請夫人別為難奴婢們了。」
五婆六婆反反覆復一句話,就是不肯開門。
盛月臉倏得沉了下來,看向們:「怎麼?我的話指揮不你們是嗎?」
「不……不是!」倆婆子也算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莫名的卻被眼前這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氣勢嚇愣住。
「開門!」
六婆看了眼五婆,咬了咬牙轉拿了鑰匙去開鎖,五婆趕挨過去按住,朝搖著頭。
六婆低聲跟五婆道:「你看夫人這架勢,不進去誓不罷休。我們接到的命令隻是不讓裡麵的賤奴跑了。夫人進去看就讓看,隻要不要讓把人帶走就可以了。」
五婆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放開了按著開鎖的手。
門開啟,六婆獷的臉上努力堆起抹笑:「夫人您請。」
盛月懶得看們,扶著綠池的手,快步往裡麵走去。
灰塵滿的房間裡,僅有的窗戶被用木頭在外封了起來,隻餘點點束灑落,角落裡一個抱膝坐著,頭像鴕鳥一樣埋在膝蓋間的綠影不住抖,低低的啜泣聲悶悶的響在整個房間。
「綠瑤,你沒事吧?」綠池急急的開口問道。
綠影怔了怔,微微抬頭,有些不敢置信的向聲音來源。
眼的便是那一抹悉的紫角,是早晨自己親手給穿在夫人上的。綠瑤以為自己哭昏了頭,抬手用力了眼睛,發現眼前的影還在。
「夫人!」跪走著挪了過去,聲音因為激又夾著了太多委屈,居然有些破音。
盛月心中微痛,從穿越醒來,都是眼前這個早穩重的孩盡心儘力服侍,怕委屈怕不習慣,很多不如意都不在麵前說,自己默默的承了。
「別怕,有夫人在。」盛月嚥下了口的哽咽,輕輕去綠瑤臉上的淚。
「夫人,們冤枉奴婢,奴婢沒有,奴婢就算死也不會做出有辱盛府清譽的事。」綠瑤抓著盛月的袖口。
「我知道,乖,別哭了。」盛月拍著。
綠池著紅腫的眼眶,憤憤道:「真是可惡,一個賤婢居然如此囂張,敢私自關人。」
「呦!這綠池妹妹的吃了多大蒜,大老遠就聞到臭味了。」一個滴滴的聲音自門前響起。
盛月轉頭,因為背著,微微瞇了瞇眼。
隻見打頭的一個子梳著一等丫鬟的髮髻,卻著一玫白相間綢緞長,配著莫名覺得有些突兀。
邊跟著一個眉眼含的丫鬟,再後麵便是剛才的瘦猴男和胖子男,五婆六婆守在門口,時不時探頭往裡麵瞧瞧,倒聰明的沒往前湊熱鬧。
盛月站了起來,卻一時暈眩,忍不住晃了晃。
「夫人!」綠池連忙近扶住。
「沒事。」盛月安的笑笑。
「見過夫人。」著玫白相間綢緞長的子臉勾著笑,福了福,卻明顯輕慢的,故意省去了奴婢二字。
後的幾人有樣學樣,隨意福了福。
「你是?」盛月疑的看著,丫鬟不像丫鬟,主子不像主子。
「夫人,這就是香蕓,邊的是香涵。」綠池低聲在耳邊解釋。
「香蕓?」盛月這次好好的打量了一番。
隻見麵前這姑娘生了一張小巧的瓜子臉,眉目秀麗,隻是眼睛不夠漂亮,眼神也不夠清亮。
「是的,夫人。」香蕓笑著應了聲。
「你來的正好。」盛月臉淡淡的,看著,「綠瑤是你關起來的?」
香蕓麵不改,笑著淡定回道:「是的。」敢過來阻止夫人放人,自然有十足把握。
「你憑什麼關綠瑤?」綠池氣不過吼道。
「哎呦,自然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香蕓姐才會關人的。」香涵在旁邊滴滴的回嗆。
盛月忍不住瞥了一眼,懷疑是不是從臺灣來的,說話嗲得讓人聽著骨頭蘇。淡淡道:「綠池是問你們,作為君府的僕役,沒有主子的允許命令,居然能差使人隨意關押其他奴婢?」
「香蕓姐纔不是普通的奴婢!」香涵口而出,反駁。
盛月微微瞇眼,要笑不笑的反問道:「哦?香蕓不是普通的奴婢?那是什麼?莫非奴婢中的奴婢主?」
香蕓臉慕得煞白,卻沒法開口辯解,是夫人,是正經主子,現在什麼都不是,除了得了大爺的重,卻不是真正的主子。如今這夫人如何辱、打罵,都隻得忍著著。
香涵暗暗懊悔,不經大腦的話直接嚷了出來,讓香蕓白白被夫人辱,回頭肯定要被記恨上了。
「綠瑤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今天二爺大婚,不宜驚外院賓客,我才先讓人關在了柴房,想著等明天再去稟告大太太這件事,夫人給我扣上一個私自關押奴婢的罪名,香蕓可擔當不起。」香蕓臉難看的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