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要追究顧雅的責任。
醫院通知了顧家父母,他們趕到的時候,顧雅已被控制在醫院的治療室裡,雙眸依舊怒火難驅……
顧家父母要求見蘇曉。
邵安沒允許。
邵氏在這個城市也是數一數二的地產大亨,顧父當真不敢擅自得罪,便通知了唐家父母。
唐北霖是被唐家父母去的。
那時候,小小的治療室已經堵滿了人。
始終不說話的顧雅瞧見唐北霖,眼淚啪啪的掉,貝齒咬著下,憋紅了眼睛也不哭出聲來,像極了盡委屈的小白兔。
唐北霖邁步,站到顧雅面前:“有什麼委屈,你跟我說,我會替你作主。”
不過一句話,顧雅哇的一聲,撲進唐北霖懷裡,嚎啕——
“北霖對不起……是我錯了……我傷害了姐姐……我有病……我可能老病又患了……這幾天找不到你……我腦子裡全是那天晚上你跟姐姐一起的畫面……我的心好疼……”顧雅揪著口,死死的揪著,眸眼裡都是藏不住的驚懼:“心裡太疼了……我胡思想一直一直睡不著覺……我聽到姐姐在這裡我就控制不住……我是太你了北霖……沒有你我本活不下去……對不起對不起……你還是抓我去坐牢吧……我差點殺死了姐姐……差點就殺死了……嗚嗚……”
聲淚俱下,懊悔認錯。
這樣的顧雅,與之前完全判若兩人。
任是誰聽了,都不免憐惜幾分。
顧父歎息:“北霖,雅雅原就犯過抑鬱自殘過,這會不會是又病發了?”
唐母也接話:“是的是的,北霖,雅雅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這麼溫可人的孩子,說救蘇曉我信,說殺人怎麼可能!即便是傷了蘇曉,那也定然是事出有因。”
唐顧兩家長輩的話,讓窩在唐北霖懷中的顧雅暗自揚笑。
既然敢明目張膽的掐蘇曉,自然想到了全而退的方法。
得抑鬱癥?簡直是笑話!
從一開始就在裝病,假裝得了抑鬱癥,看好了時間在監獄自殺!
要不然,怎麼可能提前從那個鬼地方出來!
到底是青梅竹馬,長輩們的紛紛意見,讓唐北霖對顧雅騰起濃濃的疚,他了的頭,安:“我跟蘇曉,從來沒有開始過,你到底在擔心什麼?這幾天我公事繁忙,手機都在助理手裡……抱歉雅雅,是我不夠細致。”
顧雅的頻頻落淚,頻頻點頭:“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懂事……北霖……你原諒我這一回好麼……”
唐北霖嗯了聲,牽著顧雅往外走。
早已不耐煩的邵安手臂一,抻在門框上攔住他們的去路,好笑道:“唐總與顧小姐你儂我儂,倒是讓我看了欣喜。不過你們不打算給個代給蘇曉麼?”
“北霖……”面對這樣的邵安,顧雅怯怯懦懦的躲到了唐北霖後。
就好像,那是只為了替蘇曉出氣,隨時都會將手撕了似的暴狼!
“邵公子。”唐北霖護顧雅,涼涼的睞他:“蘇曉最想要的,不過是自由,我給便是!”
蘇曉不知何時從病房出來。
恰恰聽到這句話,抬起布滿淤青的脖子,悲涼一笑:“還唐總不要食言。”
當伴娘遇上伴郎,當下屬遇上上司,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為何如此狗血,甚至無法控製……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