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元再次舉牌:「三千萬。」
顧南舒眉頭一擰。
已婚,若是公然接了傅盛元的「施捨」,隻怕又要被寫。
這個社會從來就是這樣,陸景琛在外頭彩旗飄飄,頻頻出風月場所,誇他「風流」,可要是換了顧南舒與別的男人私下見個麵,隻怕都要被人損「不守婦道」。
「傅先生,大學的時候,我和薄大小姐是一個寢室的,我的睡眠沒什麼問題,的睡眠纔是真的不好,經常三更半夜輾轉難眠。要我說,這翡翠飛枕,您還是拍下來,送給薄大小姐吧?」
這個鍋,顧南舒不背,必須推出去。
「阿舒,那是大學時候的事了。」薄沁突然轉過子,臉上是一如既往地驕傲,「現在我和阿元都快訂婚了,我每晚都抱著他睡,睡得很香。阿元,你說是不是?」
傅盛元漆黑的眸子裡帶著笑意,卻辨不清喜怒,淡然應承道:「嗯。」
顧南舒的指尖微微發,隻覺得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個耳似的。
早知道他們在一起八年這麼久,遲早會發生之親,可這樣的話,從他裡親口說出來,還是被打擊到了,傷得不能自已。
八年前,慘了傅盛元,到濃的時候,也想過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他。
可是……
他卻推開了。
當年,以為他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以為他怕傷了的名節,甚至以為是的太貧瘠,吸引不了他。後來才知道,他不,跟一點關係都沒有,隻是因為他的心裡住著別的人。
顧南舒低下頭去。
陸景琛不,會不會也是因為心裡頭還惦記著薄沁,始終沒能放下?
側過頭去看陸景琛,卻剛巧撞見陸景琛回的眼神。
他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淡漠,隻是沒人能察覺,那淡漠的表背後早已出現了微微的裂痕。
顧南舒、傅盛元和薄沁三個人的對話,在這仄的空間裡,他聽得一清二楚。
「五千萬。」
陸景琛顯然沒把錢放在心上,一口氣又加了兩千萬。
傅盛元笑笑:「千金難買心頭好,陸先生既然喜歡,傅某就不奪人所了。」
陸景琛瞥了一眼側的顧南舒,隨即迎上傅盛元的視線:「傅先生將來可不要食言。」
顧南舒微微一怔,約能覺到這兩個人之間的怪異氣場。
「景琛!我好喜歡這個翡翠枕頭,你對我真好!」主持人宣佈了最終定價,一旁的時心眉又興地摟了陸景琛的胳膊。
顧南舒的視線落在陸景琛的袖上,眉頭不由地皺了皺:「時小姐輕點,景琛的這件襯衫是我請米蘭時裝大師MR訂做的,不比你的翡翠枕頭便宜到哪裡去。」
時心眉那是什麼樣的家庭,一夜暴富罷了,哪裡見過這麼高檔的服。
嚇得一下子就回了手。
直到看到顧南舒角的嘲弄,才恍然大悟:「景琛!誆我!欺負我!你得給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