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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我也一樣
林白聽完豆芽的種法之後,沉默的看了薛雙雙一會兒才道:「其實,這麼簡單的賺錢方法,你本不用跟我合作,自己就能做到,就算你一個人忙不過來,你們一家人一起手,也綽綽有餘了。」
薛雙雙道:「你說得不錯,發豆芽這種事,我一個人就可以做到,就算不能賣給酒樓,也能讓我爹到鎮上來賣豆芽。」
「可是這樣的話,賺來的錢我們自己一個子兒都用不上,薛家把我們二房當牛做馬,不會給我們二房留一個子兒,隻會變本加厲的剝削我們。」
薛雙雙說到這裡,停下來問林白:「讓你賺錢給陷害你的繼母一家人用,你願意嗎?」
「那不可能。」林白想也不想的答道。
薛雙雙道:「所以,我也一樣。」
「薛家所有臟活累活都是我們一家在做,卻連飯都吃不飽,石頭這次會生病,也是長期勞累把底子敗壞了造的,大夫說,要是現在不養回來,以後要吃苦頭的。」
「我賺錢是為了讓石頭吃好一點,把子補回來的,不是為了讓薛家人吸二房的汗。」
「所以,賺錢的事得避開薛家,我必須找個人合作。」
「那麼林白,你願意跟我一起合作賺錢嗎?」
林白問道:「你就不怕我到時候撇開你,一個人單幹?」
薛雙雙反問:「那你會嗎?」
「不會!」
薛雙雙笑:「既然你都說不會了,那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薛雙雙這話沒有其他任何一點意思,在前世流中,對合作夥伴使用這樣的語言技巧再正常不過。
然而在林白聽來,這分明是薛雙雙無比信任他的表現。
自命中帶煞的流言傳出來之後,人人對他避之不及,哪裡有人會像薛雙雙這樣,不僅不在乎流言,反而信任他,願意跟他合作?
山上的獵並不是天天都能套到的,加上冬天獵活減,有時候十天半月套不到一隻,而春季獵繁衍不能下套,他這些年的日子,一直掙紮在溫飽線上。
他並不願意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原本就打算找個什麼營生攢錢重新讀書。
如今薛雙雙的提議正好,還不引人注目。
林白乾脆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合作愉快。」
……
兩人這一說,就是小半個時辰。
薛順和陳秋娘兩人不時往角落裡看去。
陳秋娘擔心得連包子都吃不下了:「順子哥,這可怎麼辦?都說那個林白命,誰跟他離得近誰倒黴,我們雙雙什麼時候認識那個林白的?」
算命之說古人十分相信,陳秋娘作為一個純粹的古人,對命中帶煞的說法更是深信不疑。
薛石剛醒來就聽到林白的名字,小孩睡得迷迷糊糊的,下意識說道:「娘,林白哥哥可好了,那天就是他救了石頭。」
說到這裡,小豆丁記起來,憾道:「林白哥哥還請我去他家裡吃,可是我生病了,沒去,好可惜呀。」
薛石的話更是讓陳秋娘快急死了:「哎,不行不行!石頭,娘不是說林白不好,可是他的命,會克人,誰跟他離得近誰倒黴……」
「說不定你上次差點從山上摔下去,也是因為他在附近。」
「他救了你一把,你卻病了這麼多天。」
「石頭哇,你以後可千萬離他遠點!」
薛石懵了,茫然的看著陳秋娘:「娘,你說什麼?生頭自己生病,跟林白哥哥什麼關係?」
陳秋娘道:「當然有關係,就是他命克的……」
眼看越說越不像話,薛順低喝道:「你對著孩子說什麼?」
陳秋娘委屈道:「那是算命先生說的,怎麼是我說?」
弱,某些方便卻又相當固執。
薛順有些頭疼道:「秋娘,那種不靠譜的傳言你不要相信。」
陳秋娘不高興道:「怎麼不靠譜了?要不是真的,他家裡怎麼會把他趕出來。」
薛順無奈道:「秋娘林白之前在林家住了十幾年,他克著誰了?」
陳秋娘吶吶道:「他不是剋死他娘了?」
薛順:「……林白的生母那是病死的。村子裡哪家沒死過人?」
陳秋娘:「可是,那算命先生說了……」
薛順索道:「算命先生說林白八字,命裡帶煞,為什麼林白小時候不克人,大了就克人了?八字是不會變的,林白命克人的傳言是近幾年他繼母進門之後才傳出來的。」
陳秋娘愣了一下才會反應過來,愕然道:「你,你是說……這也太壞了,這麼敗壞一個孩子的名聲,害得整個村的人這麼排一個孩子……」
薛順輕聲道:「林白這事,村子裡各人心裡都有數,隻是林大山自己都不管林白的死活,任由繼室磨兒子,還把親兒子趕出家門,別人自然也就當不知道。」
「林大山祖輩生活在村裡,關係盤錯節,他擺明瞭厭惡林白,旁人誰會為林白出頭?」
陳秋娘張了張,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
薛家目微閃,說道:「就好比我們家,整個村的人都知道爹孃偏心,把我們一家當牛做馬,呼來喝去,非打即罵,你看有誰真正替我們出過頭?最多,也就是上的時候幫我們說句話。」
陳秋娘呆了半晌,才嘆口氣道:「順子哥,你說這世上怎麼有那麼多壞了良心的人?」
「是我沒本事,讓你們娘兒仨個跟著一起苦。」薛順看一眼角落裡正和林白談的薛雙雙,說道:「雙雙是個有本事的,你以後多聽雙雙的,遇到事,如果我不在家,你多和雙雙商量。」
以前陳秋娘和薛雙雙隻知逆來順,薛石還小,他天天下地,並不能時時看顧到幾人,隻能忍著。
如今薛雙雙知道反抗,會想辦法讓二房日子過得更好,他這個做父親的,自然要大力支援。
醫館的角落裡,薛雙雙和林白的談話也告一段落。
因為上那個命的流言,林白沒有過去和薛順幾人打招呼,而是在薛雙雙的目視下直接離開。
誰都沒注意到,一個剛進回春醫館的人影看到這一幕,轉飛快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