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理,旁觀的眾人清楚,歐純又何嘗不是心裡有數,但他現在已是騎虎難下。
沒有時間施展法。
總不能傻站著捱打,丟臉不丟臉顧不著,且先將這小子打倒再說。
但很快,他發現自己又錯了。
秦炎比想象的難纏。
同樣揮舞王八拳,自己竟有些打他不過。
怎麼可能呢?
雖然這一個月來,自己並未學過格鬥,但打坐修行,引導靈氣,也是可以慢慢改善質地,明明比門時強壯了許多,為何竟會打這小子不過?
嘭嘭嘭……
兩人拳腳相加。
歐純越打越是肝,對方非常頑強,而且也很強壯,他看不到勝利的希。
不過一小會兒的功夫,兩人就都已是鼻青臉腫,但秦炎的臉上毫無畏懼之,而歐純心中則已打起了退堂鼓,慫貨就是慫貨。
他心中已後悔了,但騎虎難下,又過一會兒,變了秦炎追著他打。
歐純的臉上滿是霾之,眼角的餘,他已看到了眾人臉上的譏嘲,這樣下去,自己非為落雪宗的笑柄不可。
而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忍的。
他的眼中閃過一決然與惡毒,隨後手在懷中一,取出一張黃的符紙來了,那符紙靈耀目,表麵布滿了奇妙的花紋與字元,一看就不是凡。
「起!」
伴隨著一聲斷喝,青琉璃,那符紙無風自燃,而歐純則迅速將轉過,冷笑道:「接招,看我的風縛!」
秦炎大驚,但哪裡來得及躲,隨後便覺自己的,被一無形的力量捆住,彈不得。
所有人都驚呆了。
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
堂堂修士,對付一普通的凡人,居然使用符籙。
外門弟子的臉上出兔死狐悲之,敢怒不敢言,便是那些門弟子,大多也不以為然,隻不過他們皆出生於修仙家族,利益一致,有道是幫親不幫理,自然也就沒有開口斥責的道理。
「砰!」
秦炎中了符紙上的法,彈不得,下一刻,便摔倒在地。
歐純大喜,隨後臉上浮現出憤恨與戾氣,狠狠一腳,便踹向秦炎的臉龐。
可憐後者連一手指頭都不了,頓時鮮混著一顆被踢落的牙齒,秦炎麵容扭曲,臉上卻滿是不甘之,橫眉怒目,狠狠瞪視著眼前那無恥的傢夥。
「讓你看我,我讓你看我。」
麵對秦炎那不屈的目,儘管明知對方已彈不得,但不知為何,歐純竟有些心虛,或許是為了發泄,或許是為了壯膽,一腳接一腳的朝著他踢去。
「住手!」
外門弟子都看不下去,但敢出頭的依舊隻有黎小山,不忍見好友被對方如此作賤,他而出。
可人影一閃,一個高大的影已經擋在了他的麵前。
「一對一決鬥,外人不可手。」
杜空右手抬起,輕輕一揮,黎小山便覺到了一磅礴大力,不由己的向後跌去。
眾人都有些詫異,一次可能是巧合,兩次則已是坐實了,杜空針對那凡人小子,兩人究竟有什麼深仇?
黎小山被擋住,這種況下,其他人更不可能出頭。
秦炎孤軍戰,問題是他的敵人太不要臉,對著秦炎拳打腳踢,看其猙獰的表,恨不得將其置於死地。
「你這個蠢貨,你這個混蛋,區區凡人,居然也想修仙。」
「做你的春秋大夢,還敢得罪於我,信不信我將你打得你媽媽都不認得。」
「識相的快快道歉,承認自己是茅坑裡的蛆蟲,我就將你放過。」
……
歐純一邊惡毒的咒罵著,一邊繼續狠狠的對秦炎拳打腳踢,用腳將他的頭狠狠的踩進泥土。
秦炎的心中充滿了憤怒,但更多的是無奈。
他不甘心,他好恨。
這傢夥就是一個草包,一個蠢貨,如果自己有同樣的條件,兩人公平決鬥,他有信心,一指頭便完他了,可現實沒有如果,修仙界更是從來沒有公平一說,對方出修仙家族,的差距,便不可逾越的鴻。
他自問不笨,也足夠努力,可還是被這愚蠢的混蛋踩在腳底。
你讓秦炎怎麼甘心?
憑什麼?
就因為自己出寒門,便永遠被人輕視,被人侮辱?
他好恨,那煉之,自己修鍊了數萬遍,為什麼一點都沒有用途?
老天,你是要拋棄我麼?
拋棄一個為了修仙,連命都可以舍的人,都說上天是公平的,為什麼我的努力卻得不到你毫的回應呢?
秦炎心中氣苦,心的不甘傷痛,讓他的似乎都已經麻木,對方的拳腳很重,他的臉被踢開了花,渾上下浮腫,肋骨作痛,但此刻,全都覺不到了。
有的隻是一種悲哀。
有的隻是憤怒。
那不甘的覺,彷彿將他整個人都要吞沒掉了。
對方還在踢打著他的,然而他的意識卻彷彿已經離,心中隻剩下一個念頭。
不應該這樣。
天道酬勤,我要變強,我要力量,哪怕為此燃燒掉生命也在所不惜,我不要被一個蠢貨踩在腳底。
我要拿回自己應得的東西。
力量,力量,他心中無比的。
哢嚓……
在他的丹田紫府,在他的識海深,什麼東西,彷彿突然破碎掉了,澎湃的息,他這十年來,歷經無數艱難困苦,忍難以言訴之痛修鍊出來的息,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湧進了丹田紫府裡。
轟!轟!轟!
閃電雷霆,炸響於耳邊,而他的整個意識,更是彷彿越了時間與空間的阻隔,來到了上古。
天有些昏暗,不,整個天地,就是混沌的一片,沒有花草,沒有樹木,隻有一些黑的巖石,陡峭的山峰,如利劍一般,直刺天際。
「這是哪裡?」
秦炎瞪大了眼珠,難以形容他此刻心中的震撼與無助,難道自己被打死了麼,這是傳說中的幽冥地府?
嗡……
這個念頭尚未轉過,刺耳的蟲鳴聲便傳了耳朵,他循聲回過頭顱,然後就看見了螞蟻,鋪天蓋地,蜂擁爬向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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