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啊，是這樣的，霍市長最近好像比較忙的樣子，你能不能空給他打個電話約他吃個飯？你放心，吃飯的地方我來訂，錢我來付，你隻管約霍市長就行了。書趣樓()”黃局長說。

蘇凡一下子就犯了難。

局長怎麼這樣？蘇凡是什麼？要請市長吃飯，那也得局長出麵才行，請市長就來了？這不是開玩笑嗎？黃局長是不是喝醉了啊？

“怎麼了小蘇？”黃局長問。

“局長，這個，我，我怕，怕不行。”蘇凡老實地說。

黃局長的目殷切，蘇凡看出來他是很想見霍漱清，可黃局長做不到的事，能行嗎？

“小蘇，你——”黃局長道。

蘇凡很不善於拒絕別人，看著局長這樣，也許他真的是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那，那我，我晚上再打，可以嗎？”蘇凡道。

“好，好，辛苦你了，小蘇。”黃局長一臉激。

蘇凡尷尬地笑了下，起告辭。

真是為難啊！

算了，反正是傳話筒，做決定的是領導，不到。

這一整天蘇凡都因為局長這句代覺到坐立不安，麵對霍漱清那樣的一個人，能說什麼？

蘇凡並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讓局長這麼著急。過些日子換屆的名單就要定了，黃局長想從環保局跳出去，盯上了通局的位置。那個牽線讓他認識了霍漱清的老戰友，可那個人最近去了廣東談生意，一直不在。盡管已經拜托那個老戰友給霍漱清說了這件事，可是霍漱清的話好像有點含糊，黃局長擔心地不得了。想約霍漱清談談那件事的，卻一直沒找到機會，又或者是霍漱清並沒打算給他這個承諾。黃局長等不住了，這纔想到讓蘇凡出馬，他就不信蘇凡做中間人還約不到霍漱清。

晚上九點，蘇凡還是拿起手機給霍漱清撥了過去。此時的霍漱清，正在省委書記覃春明的家裡，覃春明的兒子覃逸飛從國回來了。覃逸飛從小就和霍漱清混的好，把霍漱清當了自己的大哥一樣，覃春明的妻子徐夢華便給霍漱清打電話讓他去家裡一起吃個飯。隻不過，覃春明去了京城不在家。

手機響了，霍漱清看見蘇凡的名字，心裡不有些詫異，這個丫頭怎麼會給他打電話？

“徐阿姨，我先接個電話。”霍漱清對徐夢華說了下，就離開了餐廳。

電話接通了，蘇凡的心跳地很厲害。

“霍市長，您好，我是蘇凡。”自我介紹說。

“嗯，你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他問。

蘇凡輕咬角，鼓起勇氣說：“霍市長，我們局長說想請您吃個飯，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方便？”

聽到黃局長的名字，霍漱清的腦子裡突然亮了一下，這個黃局長，看來又要拿蘇凡做文章了。黃局長要乾什麼，霍漱清很清楚，心頭自然地生出深深的厭惡之，真想立刻打電話把這種人臭罵一通。就這個品，還想升？做他的白日夢去！

“這件事你別管了，我等會兒給他打電話。”霍漱清道。

“好，謝謝您，霍市長，謝謝您。”蘇凡忙說，鬆了一口氣。

霍漱清沉思片刻，本來想跟說，以後不要再替黃局長做這種事了，可是又覺得這樣會讓難堪，還是沒有說出來。

掛了電話，霍漱清在覃家坐了一會兒，就告辭離開了。事實上，覃逸飛還想約霍漱清出去喝酒，被母親徐夢華給攔住了。

“你們瞅著週末再去，漱清明天還要上班呢1徐夢華對兒子說。

因為這個原因，霍漱清便早早離開了覃家。

雖然很想把黃局長罵一通，可是，自己這樣做，是不是讓蘇凡那丫頭為難了？這個黃局長可不是什麼善茬，萬一在他這裡了壁，把火灑在蘇凡上怎麼辦？那丫頭傻乎乎的，被人賣了都不知道。黃局長要是把送給別的領導，哪怕是送到趙啟明那裡，恐怕那丫頭也都——

唉，算了，就當是幫幫那個丫頭吧！

坐在車裡，他就給黃局長打了過去。

“老黃啊，我是霍漱清。”他說。

黃局長忙應聲，心想，看來蘇凡這丫頭還是有點分量。

“剛剛小蘇給我說了，你的事，我都記在心裡了，吃飯就不必了。”霍漱清道，“我現在還有點事，就先這樣。”

“好好，那您忙，霍市長，再見。”黃局長忙說。

等著霍漱清掛了電話，黃局長的心算是放下了。

也許，自己是有點之過急了，霍漱清剛來就趕上換屆，而他又和霍漱清的關係建立沒多久，想讓霍漱清一來就給他辦這種大事，也不合適。還好有蘇凡那丫頭在，要不然，他可能就會被市長給訓一頓了。看來，是得向霍市長表示表示了。黃局長心想。

至於蘇凡，局長當然不能明著表示什麼，卻在幾天後的年終考覈裡，將蘇凡評為了優秀，也是今年唯一一個考覈優秀的普通工作人員。蘇凡的好運氣當然不止於此，考評過後的週一，局裡開黨組會的時候，蘇凡被破格提了副科級別。

全域上下，除了黃局長之外，沒有人知道這其中的，蘇凡更是一頭霧水。

盡管在科裡人緣好，可是，升職是每個人的夢想，才工作一年就占了先機，不管是什麼級別的同事，看待的眼神都變了。雖然僅僅是副主任科員，可這已經足夠讓為別人嫉妒的件了。

像這樣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孩子想升職，除了被領導潛規則，還有什麼途徑？隻是，不知道那個潛了的領導是誰。

於是，在臨近過年的這些日子裡，局裡的八卦團就將八卦的件定在蘇凡的上，紛紛探討追尋那個潛的領導。

當然，蘇凡並不知道別人在聊什麼，隻是覺得不安。

為此，也去找黃局長問過原因，可是黃局長隻說“以後要好好工作，有什麼想法，要多跟領導通，霍市長工作經驗富，你要多向他學習請教”。

霍市長？難道是他？怎麼會？他怎麼會替說話？

蘇凡忐忑不安地走出黃局長的辦公室。

如果真是霍市長替說話的，可怎麼還這份人？

走在樓梯上的蘇凡，怎麼會知道霍漱清的一句話就這樣讓從同齡的公務員裡占了先機？而此時，的這位大恩人，卻因為雲城市人事變的問題遇上了挫折。

在這次縣級領導換屆中，市委書記趙啟明否決了霍漱清提出的幾名候選人，把他自己的人安置到了霍漱清盯著的幾個位置上，卻把霍漱清的人安排了副職或者是不重要的崗位。這讓霍漱清很是被，他也找趙啟明協商過，趙啟明卻說“你剛來，很多況還不瞭解，先抓好你的工作再說”。

說的好聽，你不能給人安排好位置，還有誰願意聽你的話？你霍漱清坐在市政府裡就跟個傀儡一樣！

霍漱清站在辦公室的窗前，著外麵。

是他太急切了嗎？還是趙啟明一開始就打算把他死，讓他永遠做個牽線木偶？

按照趙啟明對上一任市長的做法，霍漱清覺得第二種可能更大。

可是，他要這樣屈服嗎？

蘇凡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也就不知道霍漱清這些日子經歷了怎樣的煎熬。因為升職的事，蘇凡對霍漱清充滿了激，一心想著怎麼謝他。不安是不安，可是，有多人是不高興自己升職的？別的不說，起碼工資會漲啊！

心裡雖然懷疑是霍漱清幫了自己，可是，蘇凡沒有將告訴任何人，不管是自己的父母還是好友邵芮雪。父母得知升職，都非常高興，父親還說是蘇家第一個做的。聽父親這麼說，蘇凡笑了，可是理解父親的心，老家在縣城裡，在那裡，一個副科級就已經算是了，畢竟，在縣裡想升個副科都很不容易。至於邵芮雪呢，蘇凡將升職的訊息告訴之後，當晚就被邵芮雪拉著去必勝客了一頓。吃飯的時候，邵芮雪還說蘇凡運氣好，“好人有好報，看來這世上的事還是公平的”。蘇凡知道邵芮雪是個很單純的人，二十好幾歲了，還是個小孩脾氣，看問題也很簡單。

隻是，霍漱清那邊，難道真的就這樣當做不知道一樣不聞不問？可是，蘇凡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他那麼忙——

對了，他外甥不是要來看演唱會了嗎？蘇凡突然想起這個。

於是，在和邵芮雪出了必勝客分開之後，蘇凡趕給霍漱清發了條簡訊，把自己升職的訊息告訴了他，可是，簡訊編輯了好幾遍，都覺得不合適。最後，還是決定簡單地向他道謝。

此時，霍漱清正坐在家裡的沙發上看書，旁邊的茶幾上擺著一瓶紅酒和一個酒杯。

趙啟明的排，讓他到很憋氣，他必須要找個機會反擊回來。於是，他讓手下的人開始尋找趙啟明的把柄。和趙啟明的第一場手，霍漱清敗了，可他不想因此被對方製祝

手機響了一下，他拿起來一看，是蘇凡的簡訊。這丫頭說升職了，又說謝他幫忙。

大叔輕點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