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衍木珠,就是六、六塵、六識,表徵十八界。
衍木珠和心中的真言幢是相呼應的,每次修鍊,手、眼、心、言,四合一,所以修鍊心中的真言幢,也就是修鍊手中的衍木珠串,一外一,相輝映。
每次念誦真言,米小經並不知道,從萬字真言幢中,會飛出淡淡的金真言字,和他誦經的文字結合,然後才飛虛形塔中,原本很容易消散的音和字,借著這力量就在虛塔上。
同時還有量的金真言被封十八顆衍珠中,逐漸改變著衍珠,實際上起到加持衍珠的作用,持續到一定的時間,這衍珠就會變特殊的武,現在還隻是一個胚而已。
一夜修鍊,真言塔又凝實一,並且增高一,不注意是無法分辨的。
鳴聲響起,那是長工們飼養的,隨著雄唱響,天空泛起一魚肚白。
米小經睜開雙眼,一夜修鍊,讓他的神和力徹底恢復,起下炕,來到禪房前的空地,米小經打起拳來,這套拳法並不是用來戰鬥的,而是用來舒筋活的,一夜盤坐,起後必須活開來。
這套拳法很短,也就是十來個作,名字衍手拳。米小經打了兩遍就收手,然後簡單的梳洗一下,他就爬到房屋頂上,對著東方,太升起的地方,開始吐納呼吸。
無論衍界還是修真界,都有類似的功法,採集一點乾紫氣,而在西衍門,這樣做的人,隻有米小經,這不是西衍門大師傅傳授的,而是他天生就喜歡這樣,其實真正的原因,是萬字真言幢影響了他。
當魚肚白逐漸染紅,朝霞滿天,一點金從楓林中躍起,瞬間,米小經長吸一口氣,一的紫氣就貫天靈,直心中的真言虛形塔,剎那間,整個虛形塔放出紫的芒。
太從東邊的楓林升起,也就是片刻的時間,過了這時間,就無法吸收這一紫氣,米小經自從修鍊開始,除了雨雪天,他是必須要上房頂吸收這一紫氣的,對他而言,這是一種本能的習慣,就像是人要吃喝拉撒睡,一樣都不行。
直到這一紫氣徹底融虛形塔中,米小經這才從房頂下來。
而這一乾紫氣,很快又被萬字真言幢悄然吸收,由於米小經的修為太過低下,本無法蘊養萬字真言幢,也隻有這一乾紫氣,還能支撐著衍寶真言幢。
衍寶自晦,一旦衍寶認主,就會自掩芒,所以直到現在也無人發現,米小經有這種衍門至寶。哪怕衍門的高手來,也一樣看不穿。
米小經並不知道虛形塔,也就是他的心塔中,還有一個衍寶,所以他一直認為,自己修鍊的心塔,就是這樣的,出現任何東西,都是正常的。因為他還沒有這個見識,也就不會有任何的懷疑,畢竟才修鍊了三年而已,對於衍門,學習的都是基礎衍學,修行也才剛剛開始。
功課做完,白天的時間,米小經是不修鍊的,秋天到了,他必須上山採摘各種野果野菜,還有很多草藥都是秋天收穫的,這時候不上山,等到大雪落下,山上就沒有什麼可以收穫的了。
西衍門的衍修,大都要上山收取山貨,比如山核桃、栗子、榛子之類的野果,整製好了,可以到集市上換一些針頭線腦、布麻和調味品,有些東西可以自製,可有些是無法自製的,油鹽醬醋,都要去換。
當然,這些山貨,西衍門的衍修們不會自己去集市換,大都是托衍門中的僱工或者長工去換,就像米小經就已經存積了很多乾貨,每個月底,都會有長工去集市,這時候就可以托他們帶走,換自己需要的日用品。
所以在秋天,是衍修們最忙的季節,西衍門隻管飯,其他都要自己管,衍修們過的很苦,當然,苦修的衍門,總是這樣讓人痛苦,這也是一種修行。
西衍門的苦修還算平和,有些苦修的衍門,那纔是真正的苦修,一日一餐,不遮,不但沒有房屋居住,還要在深山中修行,風餐宿。那種修行,若是沒有堅定的意誌,本就沒有可能堅持下來。
米小經拿著掃帚,先將院子打掃乾淨,又去房間裡打掃了一遍,另外還在衍龕前,點燃三柱香,這是日常要做的禮衍功課,米小經這點還是很虔誠的。
全部做完,米小經這纔拿起背簍,準備上山去。
剛走到角門口,就見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跑了過來。
「小米哥哥,曾力大師傅請你去。」
那些不滿十歲的孩子,是衍修的預備弟子,在西衍門裡算是下一代,他們大都是農家山民送過來的,其中也有不是孤兒,或者被棄在山門前,被西衍門的衍修收養。當初,米小經就是這樣被收養的。
米小經他的頭。
「好,我就去。」
說著掏出幾顆炒的山核桃,遞給這孩子。
背著背簍,米小經來到中院側邊的房間,那是首座們居住的地方。
西衍門有緣覺堂、觀法堂、覺行堂三個首座,而曾力大師傅,就是緣覺堂的首座,米小經在西衍門也屬於緣覺堂分管。
也就是說,曾力大師傅是米小經的直接上司,在衍門中,上下屬關係非常明確,地位同樣也有高低不同,和修真門派一樣,等級分明,而首座大師傅,在西衍門的地位極高。
輕輕敲了一下房門,米小經靜靜的等在外麵。
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進來!」
米小經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這個房間比米小經的房間大了一倍,同樣有一個大大的土炕,佔了房間三分之一的位置,佈置得和米小經房間也差不多,一個竹編書架,多了一個書桌,牆角也有幾個竹編箱籠。
一個衍龕放在供桌上,擺著一個香爐,兩個供盤,三柱香在香爐裡,升起裊裊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