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曲“芙蓉雨”
想這麼輕而易舉將掃地出門,你們都還著呢。
這些晝伏夜出的日子裡,柳如煙可沒閑著,研究了一番如今民國的婚姻法,這前朝已經不存在亡了,雖然時局混,戰事不斷,可這個地方的法製法法規還是有的,這又不是前朝說休妻就休妻嗎?
笑話,可是杜盛庭明正娶的夫人,休妻也罷,離婚也好, 那可不是他杜盛庭拍在柳如煙臉上的那一紙休書那麼簡單的,杜大帥是這江北十六省的土皇帝不假,杜盛庭貌似是如今江北的太子爺也不假,可這法規麵前人人平等。
這個時代的休妻是要走程式的,休書上要至有三個以上有份和地位的見證人簽字,兩個當事人簽字畫押,登報澄清之後纔算是兩人離了婚姻關係,否則,那一紙休書就是一張廢紙。
請問杜九爺是來搞笑的,你們這群眷也是搞笑的麼?
柳如煙不是賴著這個杜盛庭夫人的職位不走,走,也要得到應得的補償吧,辦完該辦的事吧!
看把你們一個個急的,瞧你們那點出息,柳如煙可是新新的二十一世紀的獨立,誰稀罕他一個撲克臉的撒旦帥了,呃、呸!
連翹一副幸災樂禍看熱鬧的狗樣子看向自己丫鬟招手,丫鬟和連翹耳語一番後去了後臺,很快便聽到主持人抑揚頓挫的語調,“各位士、各位先生,大家靜一靜,在下有個好訊息要宣佈。”
此時的好訊息杜大帥和杜盛庭都不知道,杜家其他男丁也不知,父子間相互對了彼此一眼,搖頭表示不知,主持人也不是傻子笑看著杜家父子,賣著關子道,“大帥和幾位公子及帥莫急,這訊息隻是接下來的一個節目,是專門為帥助興的。”
接著主持人看向柳如煙那一桌道,“接下來我們有請帥夫人為各位及其帥獻上助興曲,大家掌聲歡迎。”主持人是真心的,畢竟他是外人,神馬都布吉島,隻一心想讓杜九爺開心而已。
這馬屁主持人的一字之差氣的連翹和白雲錦還有那辦事的大丫鬟差點吐,連翹讓大丫鬟告訴主持人,請杜盛庭的前妻,前妻獻藝的,可那該死的主持人聰明的要死,竟然說是帥夫人,氣死了白雲錦姐妹,丫鬟嚇到了看著連翹使勁搖頭。
主持人腦子好著的,畢竟杜盛庭要是休了正室的話,肯定會登報澄清的,再說了杜盛庭的夫人可是“江州公主”雖然沒見過真尊但也聽說過無數版本關於“江州公主”的傳說,如果被休了,那麼傲的人還會墊著臉來這裡?
真把那主持人想的和他們一樣蠢。
柳如煙聞聲,起看著左右前後的人們均是淺笑著頷首,朝不遠的丫鬟薄荷看了去,薄荷立即上前遞給了那把長笛。
人一襲紫長,沒有任何珠寶氣的妝扮,淡妝間朱一點是髓;人未笑,眾人心已醉;隻見子眸緩緩抬起,清水芙蓉間端的是百生兮!
優雅的步子伴著優執起笛子的一瞥,接著整個宴會廳便飄起了優的旋律……
“藕花香染簷牙,惹那詩人縱步隨,佩聲微琴聲兒退,鬥膽了一池眉葉丹砂,畫船開心隨他,誰不作偏起風沙,倚蓬窗月輕晃,偶聞得漁翁一席話試問多一份又怎地,站在別人的雨季,淋自己空彈一出戲,空他功名就又怎地,豆腐換金羽豈不知你已在畫裡,畫船開心隨他……”
笛聲悠揚,悅耳聽,如此之音撥了每個人的神經,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大大的驚喜,眼眸隨著子的步伐而,喝酒的人士或將酒杯停在邊,或停滯在手中,總之,所有人都被這獨特的笛聲旋律帶走了魂魄!
今天自從老遠就看見柳如煙和薄荷的鐘鳴始終不敢看他家九爺了,嚇得額頭的汗漬一點都沒乾過,可這人竟敢拋頭臉的吹神馬笛子,這不是給他鐘鳴挖坑是什麼。
柳如煙吹得當然不是昨晚的那首“卷珠簾”了,又不是隻會那一首曲子,今兒個吹得是一曲風靡二十一世紀絡的“禪意風”的曲子“芙蓉雨”
一曲畢。
所謂同類人是惺惺相惜的,雀無聲的宴會廳,幾位名震京津滬的名角先齊刷刷起立,對著柳如煙豎著手指的同時,不約而同上前給了一個尊敬的擁抱。
而有男士已經將杜盛庭圍住了,“九爺啊!杜帥……您太不夠意思了,竟然在家裡藏著這麼一位高人……今兒個您可得和夫人多喝幾杯,否則我們可不答應啊……”
“是啊帥……”
杜盛庭的魂魄是被大家你一句我一言給拉回來的。
夫人,帥又吃醋了!
夫人,帥又吃醋了!
一年婚姻,三次流產。他視她如垃圾。情人生病,要血,抽她的,要腎,割她的,要心,挖她的……在他眼里,她就是這麼不值一提。他說,她這樣的賤人,死了就算了。但他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那個女人,真的會死在他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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