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流雲鏢局」上下都忙著為明天的葬禮忙碌,劉玉不懂世俗,幫不上什麼忙,便在屋修鍊。
後來被艾夫人到邊,聊聊家長。其間對劉玉在黃聖山修仙生活,很是好奇,屢屢相問。劉玉對和藹的母親,也是有問必答。
夜晚,劉青帶著劉玉去靈堂祭拜,並待明日出殯注意的事宜。
天未亮,卯時九正縣城西城門,傳出陣陣哀樂聲,「流雲鏢局」劉家正在出殯。
長長的靈隊正停在原地準備,靈隊中間是「八仙隊」,放著七口紅木大棺。棺並沒有首,隻有平時穿著的和練武所用的兵。
每口木棺旁站著八個著白麻布孝褂的男子,這便是世俗中的「八仙」。最前的一個白髮八仙領隊,開始高聲詠唱祭文:
「仙君!天地開張,日吉時良。先人終生福德好,今朝鶴登天堂,孝男手持主喪杖,披麻戴孝守靈旁;孝孝媳穿孝服,思親百世實難忘。眾位八仙齊把靈車紮,力索花在金棺上,白鶴展翅棺頭立,幡旗飄飄在前方。親朋戚友來送葬,護送仙仙鄉。八仙八仙,聽我言章。喝了東家扶重酒,肩抬靈車要穩當;莫道他人的生父母,猶如自己的爹孃。轉彎抹角,大夥商量;上墈下嶺,切莫慌張;過缺,小心提防,安全送達牛眠地,金棺落在正中央。風水寶地福人登,子孫幸福萬年長!孝子賢孫前麵帶路走,眾位八仙同心抬起來!嗬——!」
那白髮領隊每喝完一句,剩餘眾八仙則應聲附和「嗬!」最後隨著一聲高吭的「嗬」聲。八仙便踢到倒棺下的長木凳,抬起棺木開始上路。
劉玉做為家族僅剩的年長孫輩,著麻布純白孝服,手執白巨大的「引魂幡」走在靈隊最前方。
後麵幾名偏遠親戚子孫手執「招魂幛」跟在後。再後麵便是劉青帶隊的親朋好友,親友隊中親朋滿含淚水,嚎啕大哭,其中王夫人和宋夫人最盛,倆人在自家兒的攙扶下,慢慢前行。
「八仙隊」後麵跟著敲鑼打鼓的哀樂隊,其後便是眾多僕人抬著花圈、香燭,紙折的宮殿,駿馬,珠寶,金銀,最後麵跟著四位僕人在撒紙錢。
整條靈隊像一條白巨龍,在劉玉的帶領下向城西的千葬坡走去,走在最前的劉玉被這極度哀傷的氣氛所染,眼角有些發紅。
不腦海中想到,如果自己修行無果,百年之後也會被親人像現在這樣送葬,想到自己冰冷的躺在木棺中被人抬向墓地,一寒氣由心中湧出,使的劉玉不全哆嗦了一下。又或者與人爭鬥中,死無葬之地。
「不,我定不會像凡人這般死去,無論長生之路有多麼曲折兇險,哪怕骨無存,也不能阻擋自己去摘取長生道果。」劉玉咬著牙心中下定決心,要去拚搏那縹緲的仙緣。
靈隊到達千葬坡後,便開始下葬,整個儀式莊重,煩雜,耗時長久。
其間劉玉空詢問父親後,來到不遠的一座墳墓。看著這座淒涼的墳墓,劉玉心中萬分的悲痛。
整座墳墓佔地很大,由青土磚堆砌小山丘狀。比起旁邊的一些小土堆般的墳墓,顯得十分風。但土墳四周長著些雜草,顯得很荒涼。墳墓前樹立著一塊巨大墨石碑,石碑之上刻著:慈父劉立之墓
親兒劉嘯、劉傑、劉青立
劉玉向前跪下,把手中的長香在墳前,隨後俯首跪拜。心中默唸道:爺爺!孫兒劉玉發誓,定不負您的厚,踏上漫漫長生路,永不放棄。
跪拜後,劉玉慢慢起,清理墳墓四周的雜草。
下葬完後,已到正午,劉家眾親友趕迴流雲鏢局。流雲鏢局廣場上擺著百餘桌飯菜,宴請親友和左鄰右舍。葬禮舉行了一整天,直到深夜才結束。深夜寂靜的院中,仍傳來零星的哭泣聲。
葬禮過後幾天,劉青便開始著手為報仇準備。倆父子商議後,決定假裝再次出鏢,路過麻虎山。聲勢比上次要更加浩大,引黑虎寨前來劫鏢。因為這夥山賊很是狡猾,府都找不到他們的據點,隻能引蛇出。
接下來的幾天,劉青走訪流雲鏢局旗下剩餘的各鏢師,邀請他們一起出鏢,但是大部份鏢師都尋找各種事由推。
劉青心中不大罵這些白眼狼,流雲鏢局一直供應著他們富足的生活,一有危險都了頭烏。這些人害怕黑虎寨中的先天高手,認為此去是白白送命。
即使劉清告之自己的孩兒劉玉也是先天高手,這些人仍然推,顯然他們不信,這可氣壞了劉青。因為此次出鏢人數要是太,聲勢微小便達不到引蛇出的效果。
「爹,孩兒年輕,他們不信也正常,您明天邀請他們來流雲鏢局相聚,到時孩兒當麵出手,想必他們就不會在推了。」聽道父親訴苦,劉玉思索了一會便說道。
「好吧!明天我就派人去請他們來,玉兒,為難你了。」劉青聽到劉玉所言,想了想也隻有這樣了。
「李鐵兄,你也來了。」一個著鏢師服的中年男子,對著旁邊一位虎頭牛眼的壯漢問候道。
「王明兄,你不也來了嗎?我也就來看看熱鬧,全當眾兄弟聚聚。」這壯漢聲的回道。
「李兄,說的不錯,我看鏢局也快散了。劉鏢頭吹自家小公子是先天高手,嘿嘿!以前不是說是個書生嗎?」旁邊一位抱著長劍的鏢師,冷的應道。
「我也不信,但權當給劉鏢頭一個麵子。城南的武威鏢局的霍鏢頭,請我上他們那去,你們有什麼好去沒,沒有的話,武威鏢局到也還缺人。」姓王的鏢師笑道。
流雲鏢局廣場上,聚著幾十位鏢師,眾說紛紜十分嘈雜,顯然不怎麼把劉青這個總鏢頭放在眼裡。劉玉看著下麵這糟糟的場麵,心不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