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花這幾日很擔心自己的男人安危,早上和鄰居家的小媳婦一起去買米麪的時候,還能聽到一些陳家大公子的閑話,心裡更是不安。書趣樓()
陳家的事鬧得這麼大,自己的男人就越危險。
回到家後也沒有心思做飯,乾脆煮了一大鍋糙米粥,蒸了一大蒸籠玉米麪饅頭,又炒了一盤豆角,給兒蒸了一碗蛋羹也就能算是午飯和晚飯了。
等到黃昏後,馮小花去隔壁家把玩泥的兒喊回家。
現在天熱也不用怕吃冷的不好,母倆就著中午的冷粥冷饅頭吃了,就去偏房沐浴,隨後就把換下的裳黑給洗了。
現在天熱,這晚上屋裡還不如院子裡涼快,搖著扇把兒哄睡,自己卻擔心在外麵的男人,怎麼也沒有睡意。
月如勾,除了偶爾傳來的狗犬聲,靜悄悄的都能聽到外麵的蛙蟲鳴。
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點靜,隨即有了輕輕的推門聲,自然是以為自家男人回來了,轉頭就著油燈見外麵進來的男人黑臉上坑坑窪窪的,右眉骨的刀疤目驚心的兇殘,嚇得渾一,卻還是拿起邊上的子對準他,驚恐的臉發白,全忍不住哆嗦著低聲道:「趕出去,要不我就喊人了。」
大周朝律法,擅闖民居以盜罪論,不僅要被杖打,還要坐牢,最要命的是還會留下案底,從而影響子孫的學業,兩代之不能參加科舉。
就這律令,就讓很多不安分的人都安分守己,不敢大意了。
再者大周朝現在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就平安鎮這邊而言,是真的算是平安了。
「小花,」劉老三趕出聲:「是我啊!」
馮小花聽到他悉的聲音,這才手腳發的一屁坐在一邊,一隻手捂著纔不讓自己哭出來:「你的臉被人怎麼了?」
劉老三不務正業,雖然將近四十,卻也是高大白凈,現在這樣簡直是換了個人一樣,要不是悉的人還真不敢認。
劉老三見紅了眼睛,趕道:「別怕,是藥水塗在臉上,刀疤什麼的都是畫出來的。」
「要不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馮小花趕給他倒了一碗涼開水,順勢了他的臉,確實是的,這才低聲的把自己聽到的那些話說出來,很是不安的道:「陳家和劉家都不會放過你的!離開這裡,我們再找個地方落腳好不好?」
「你先不急,我要跟著出去幾個月,避避風頭!」
馮小花一聽他自己要離開,的拉著他的手,期待的看著他:「那帶上我們母一起走好不好?正好這裡的房子過一個多月也要到期了。」
他從懷裡掏出荷包,把裡麵的銀票都倒出來,自己拿了二十兩和幾錢散碎銀子,看著道:「我已經答應人家了,這些銀子你收好,等我回來。」
馮小花還真沒看見過這麼大數額的銀票,整個人都愣住了,隨即擔憂的看著他:「你哪來的這麼多銀子?有些事你真的不能做,要不……」
「你放心,我再也不敢要錢不要命了……」他把能說的事簡單的和說了一遍,想著要離開了,摟住就一把抱起來:「小花,我會回來的,我們該歇了!」
……
現在出行不便,出去一趟,食住行花費不,還可能會在一些偏僻的地方遇到強盜什麼的未知風險,要是沒事誰也不會去離家很遠的地方。
劉老三還以為蘇馨讓自己陪著離開,是因為一個年輕貌的弱子獨自出門害怕,分不清東南西北,不知道怎麼打點路線,害怕在路上被歹人盯上,到時候人財兩失。
事實證明,自己真的想多了。
他趕著騾車,完全是按著說的走。
大周有近三百府州,兩千餘縣,十裡不同俗,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特。
雖然他們也隻是去千裡之外的同德鎮,卻也是一點也不匆忙,反倒是愜意的像是去踏青。
蘇馨最喜歡的就是一路上的不同飯菜,現在的廚子也是有很多可取之的,而最大的可取之就是,飯菜的原料都是純天然的原原味,不用懷疑食材,絕對比現代健康。
當然,五天的路程,他們這早上啟程晚,下午歇腳早死肯定趕不到的。
六月二十三這天午後,蘇馨吃飽喝足後。坐在騾車上打了個盹,被雷聲驚醒,就發現原來萬裡無雲的好天氣,現在已經是烏雲佈的天,微微皺眉:「劉叔,要下雨了,趕快點,前麵從道下去,找個村子避一避。」
劉老三應了一聲,馬鞭甩在騾子的上,騾子就加快了腳步。
這騾車雖然不便宜,買來也要八十多兩銀子,可是這出行卻方便了很多。
這相了五天,他也覺得蘇馨脾氣不錯,倒是不怕先前毒辣的手段,有點好奇的問:「姑娘,您以前是不是來過這邊?」
「沒有啊!」蘇馨掛起車廂裡的車簾和小窗簾,讓風吹進來,倒是很舒適,懶洋洋的道:「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可能來到這百裡之外的地方呢?」
以前這點路真的不算啥,自己心念一,就能夜行千裡,現在卻坐在騾車上,顛的自己胃口都不大好了。
他不敢置信的問:「沒來過怎麼會對道兩邊歇腳的地這麼悉呢?」
「你不知道有輿圖這種東西嗎?」蘇馨閉著眼睛想了想,又看了看天,淡淡的道:「晚上你自己小心點,免得裡翻船,著了別人的道。」
劉老三心裡一,這還是出來後第一回提醒自己,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姑娘,既然不太平,那要不我們換個地方歇腳?」
「來不及了,下一個歇腳的地起碼還要兩個時辰,現在都已經要下暴雨了。」蘇馨似乎是想安他:「你也不用太擔心,就算是有人想手,也不會對一個趕車人手,十有是沖著我來的。」
雖然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可是劉老三一點也沒有被安到,反倒是很鬱悶,覺得自己這大男人好像被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