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新姑爺展新技能蘇慕靈對這個上一世背叛家族的二小姐，當然不會手下留。借給蘇婉晴的婚服，本不是原來的那一件。領子裡的針尖，是元氏當初送的。那一點墨跡，是外表，裡卻夾有一片原墨，遇水頓化片。而服的料子是仿造的雨花錦，專門供給家裡財力不足又喜歡裝門麵的新人。平常日子這種婚服看不出來什麼不妥，可遇到了大雨，那劣質的料自然會掉了。

路遇大雨，蘇慕靈自然是知道的，所以這些個準備沒有白費。二小姐在蘇家轟轟烈烈的出嫁，到了宋家大庭廣眾之下丟臉丟到了家。

對京城發生的事還一無所知的元氏在家裡遙著京城的方向，心裡又喜又憂。喜的是經過千辛萬苦終於踩著大小姐進了家做了夫人。憂的是兒的出會不會讓那宋家人看低了幾分。

元氏邊的楊嬤嬤知曉元氏的擔憂，在一旁勸解：「夫人不用擔憂，宋家雖然是家，可到底宋二夫人是二小姐的姨母，不管怎樣，是親三分向，二小姐嫁過去定不會吃虧的。」

有了楊嬤嬤的勸導，元氏到底是放下了一直懸著的一顆心。

二小姐出嫁了，家裡一下子安靜了不。蘇慕靈把全府的下人都到一，就婚服事件『整頓』了一番。蘇婉晴原來院子裡的人留下兩個老實的守著院子，其它的全部找人賣掉。家裡人，留那麼多下人閑得盡想出妖蛾子。

元氏院子裡的人沒有，隻是言語上做了警告。

忙了一天的蘇慕靈拖著疲憊的子回到了屋裡，見甄佑安正執筆在做畫。上前看了一眼。

「你竟然還會做畫？」一刻鐘以後，便屏息靜氣，神也凝重起來。再過一刻鐘，隻見眼珠子都粘在了甄佑安上，目在他修長的手指上都要拔不下來了，隻覺他骨節分明，那筆在他手裡宛若顧一般，筆下的寒梅似乎都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這畫比我在書肆見到的還要好。在哪裡學的？可以送到外麵去賣了。」

甄佑安提著筆還未放進筆洗裡，蘇慕靈已經移開了紙鎮，將畫拿了起來。

「小時候跟著人學了一點。好久不畫了，手生了。」

蘇慕靈近乎崇拜目著他：這還手生？可以開鋪子賣錢了。如若不是蘇家不差這點錢，肯定要把他關在家裡，把他當貨源。

「你認字看書，還會作畫，你會不會看帳？」蘇慕靈眼裡閃著興。

甄佑安愣怔片刻點點頭：「一般的可以。」

「那你以後替我看帳吧。」蘇慕靈覺到自己馬上要從那一堆讓人看得眼暈的帳本裡解放出來了。

甄佑安放下了筆，走到盆前洗了手，一邊笑：「你忘了，父親給我說過，不許我手蘇家的生意。」

「這事你知我知，別讓爹爹知道就行了。」再說，隻是看看帳，又不過銀子，有什麼乾係。「幫幫忙，我現在每天看帳看的腦瓜子都疼。求你。」蘇慕靈上前拉著他的袖子，左右擺著，小微嘟，讓人不忍拒絕。

甄佑安心一點了頭。「好，答應你。隻是如果父親知道了，你可幫著我些，別讓我挨罵。」

「那自然。」蘇慕靈高興地把甄佑安拉到炕上，把各鋪子掌櫃每日都要送來的厚厚的帳本放在了炕桌上。又親自倒了茶放在他手邊。主研好了墨，自己拿著畫本子一邊吃著餞一邊倚在他對麵了起來。

看那得意的樣子，甄佑安笑著拿起了筆，翻開了帳本。

夜裡，蘇慕靈睡著睡著又主地靠上了甄佑安：

「……爹爹？是你嗎？……」蘇慕靈囈語。

「是，睡吧，有爹爹在，不怕！」甄佑安懷裡摟著娘子，裡咬著牙：如果就這樣熬上半年，之後自己會不會……不好使了？

又過了兩日，一個小丫頭從外麵快步走了進來。

「大小姐，元家送親的人回來了，好象宋家出了事，夫人正在老爺那裡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