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4章傳,陛下口諭!
“君不見,江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暮雪!”
“……”
洋洋灑灑的一片《將進酒》,看得秦秋父二人如夢如幻,如癡如醉!
除了將這個世界不存在的黃河,改了江,將陳思王曹植,改了“豪傑”二字,整篇詩文,冇有做任何的改。
詩仙李白的豪邁灑,如同怒濤江水,流淌在這張答捲上!
秦秋看罷了,再將目轉向陳槐安時,眼中的怒意,已經徹底消散,留下來的,隻有驚豔!
此刻,大可以不必懷疑這首詩的真偽,不必懷疑這首詩,是否是陳槐安所作。
這是連當今皇帝都為之陶醉的詩文!
誰敢質疑?誰又有資格質疑?!
陳槐安在詩會上,曾坦然說出,當時寫出的詩文,還不完整。
那時秦秋還心存疑,“天生我材必有用”這樣的絕世好詩,究竟還要怎樣的絕句,才能與之想配!
現在知道了。
何等狂放,何等豪邁,何等彩!
隻人覺得,讀這篇詩文,就像在飲酒!越讀,越沉醉其中!
“尚書大人,下……下有一事不解!”
秦安山皺著眉頭沉思了好片刻,終於鼓起勇氣問道,“從這答卷看來,陳槐安應該績極好纔對,可為何……陛下還要下這樣的旨意?”
“秦將軍,聖意不可違。陛下這樣做,自然有陛下的道理。秦將軍,不必想太多了。”
劉尚書並未解答,隻淡淡笑道,“好了,陛下的旨意,我帶到了,也該告辭了。這份答卷,將軍可以留下,但切記,冇有陛下的旨意,不可外傳!”
“一定!下送大人!”
“免了,將軍不必遠送。”
劉尚書指了指陳槐安,“讓他送我出去即可。”
此言,讓陳槐安寵若驚!
他很清楚,劉尚書此舉,乃是在給他立威!刻意做給秦府的人看的!
這番好意,他自然不能辜負!
趕忙上前,如同兒時挽著爺爺散步似的,扶著劉尚書的手,送劉尚書出門。
一路走出秦家府,劉尚書方纔笑問:“小傢夥,陛下的安排,你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草民是在太滿意了!”
陳槐安連連點頭,好似小吃米!
“老夫輔佐陛下多年,從未見過陛下對哪個年輕小輩如此看重!你可要好好努力,莫要辜負陛下對你的厚!”
劉尚書拍了拍陳槐安的手背,旋即,指向自己的馬車,“這裡就你一個人,我現在,告訴你陛下的最後一則口諭。”
“陛下還有口諭?!”
陳槐安猛地一驚!
今日,吏部尚書親自上門,聖旨賜他賜考生,還給了口諭,讓嶽父和秦秋看他的答卷,讓當今皇帝陛下做到這一步,陳槐安已是十分惶恐了!
哪裡想得到,陛下居然還有口諭!
“這是對你個人的口諭,也算是,你放棄秋闈績,給你的一點補償。”
劉尚書揚了揚角,朝著馬車招呼了一聲,“寒舟,還不現?”
話音一落,馬車的門簾便突兀的一。
冇等陳槐安看清人影,便覺到一陣勁風撲麵而來!
在他跟前,好似變戲法似的,憑空多出一個渾黑,戴著黑鐵麵,腰間掛著一口金刀的男人!
“好快的速度!”
陳槐安心頭大驚!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也大抵的瞭解過這個世界的戰鬥力標準。
倒是不像武俠小說裡那樣,有諸多稀奇古怪的招數神通,但這個世界,也確實不乏高手。
傳聞瀟湘國的頂尖高手,幾乎都在皇城中,大高手,有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共計一百零八位!
在這一百零八位高手麵前,即便是他的嶽父秦安山,也走不過一個回合!可以說是瀟湘國最頂尖的戰力了!
而他們的共同點,就是賜的“鐵麵金刀”!
毫無疑問,眼前這個被稱作“寒舟”的男人,正是大一百零八位頂尖高手之一!
“從今天開始,寒舟,便是你的護衛,除非陛下親自下旨,否則,寒舟這一輩子,都是你的護衛!你二人,可要好好相。”
劉尚書介紹了一句,而後便轉登上馬車,朝著陳槐安揮了揮手,驅車離去。
陳槐安和寒舟互相看了看,相顧無言。
好片刻,寒舟才從口袋裡取出一個拇指大小的哨子,遞給陳槐安。
“公子請收好,今後,我會隨時在公子左右蟄伏,不會影響公子的生活。需要我時,公子就吹響哨子,寒舟即刻現。”
說完,寒舟也不等陳槐安多問,腳下一點,縱便翻過院牆,消失得無無蹤。
惹得陳槐安頗有些哭笑不得……
能有這麼一個頂尖高手在邊做護衛,陳槐安很是歡喜。
但歡喜之餘,也愈發的到,自己的境是何等危險!
即便放棄了秋闈的績,放棄了一鳴驚人的機會,皇帝依舊派了這樣一個頂尖高手,來做他的護衛!
足以證明,當年迫害陳家的幕後黑手,究竟有何等恐怖的實力!
想到此,陳槐安更是到肩上的擔子,尤為沉重!
原本想著,隻要秋闈一鳴驚人,今後,慢慢洗刷秦府廢婿的名號即可。
卻冇想到一場秋闈大考,居然牽扯出這麼多事來!
對他而言,接下來的春闈,乃至殿試,已經不是單純的證明自己,洗刷廢婿名號那麼簡單了!
興許隻有爬到更高的地方,擁有更大的權力,底蘊,才能去揭開當年,陳家滿門被害的真相!
也唯有這樣,才能真正保全命,保全邊的人!
“看來往後的路,不僅遠,還相當難走啊……”
陳槐安暗自喃喃道,這才轉,打算回到府上去。
剛轉過,陳槐安的表立刻變得怪異起來——
他還冇到門前呢,守門的兩名秦府家丁,便已經替他推開了府門,畢恭畢敬地彎著腰,像是在恭候他大駕似的。
惹得陳槐安不由回頭看了一眼,是不是劉尚書又轉回來了。
確認這兩個家丁恭迎的人是他,陳槐安頓覺一陣好笑。
直到他昨天出了秋闈考場回府的時候,這兩人都還依舊對他不屑一顧。
甚至連門都懶得給他開!
陳槐安就不配走正門,側門纔是他的出口!
這樣的念頭,在過去的六年裡,早已經在他們心中紮了。
卻不想今日一紙聖旨,便把這紮了六年的念頭,從他們腦子裡拔了去!
那二人埋著頭恭敬地等候,不敢抬眼多看陳槐安。
遲遲不見陳槐安進門,二人這才鼓起勇氣抬眼來看。
卻發現,陳槐安本懶得搭理他們,早已經順著側門,走進了府中去!
落得兩人一臉惶恐!
進了府中,陳槐安立刻覺到幾分新鮮。
曾經那些個看見他,如同看見蟑螂老鼠一樣滿臉厭惡的仆人,侍,現如今紛紛埋著頭,快步繞著他走。
像是擔心被他住,訓斥一頓似的。
著實稽!
陳槐安笑歎著回到大堂,便瞧見,不知什麼時候,寧氏,陶章,秦肅三人,都已經回到了大堂。
大概是秦安山發了什麼話,此刻這三人,皆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
瞧見陳槐安回來,秦安山趕忙問:“尚書大人走了?你冇有對大人失禮吧?”
“嶽父大人請放心,尚書大人走時笑的,想來,小婿冇有失禮得罪。”
陳槐安抱了抱拳,說這話的聲音不大,也不小。
足夠讓寧氏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果然,這話一出口,寧氏三人,便不約而同地把頭埋低了幾分!
秦安山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
繼而正道:“你回來得也正好,有個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