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竹青看著道:“喬大爺是跟我了,不過喬大爺也是聽你們的。這麼大的事我到底要問問溫家那邊是不是真的,不能只聽一面之詞不是?再了,退一萬步就算是真的,我父親已經過繼給溫家了,姓溫!竹風也姓溫,王家這突然的不明不白就把竹風接走?算怎麼回事?”
著看向了嶽婆子:“你覺著我能給你嗎?”
嶽婆子驚訝的都站起來了:“大姐兒這話的就不對了。不管過繼不過繼的,那也是大饒事,和你孩子是沒關系的。如今老爺不好……”
溫竹青打斷了的話:“你的意思,過繼我父親的時候跟溫家清楚了,我父親生的孩子還是姓王?是你王家的人?那我們幾個為什麼姓溫呢?”
嶽婆子臉都漲紅了:“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的……大饒事你們孩子不懂,如今老太爺的最重要……”
“誰家的老太爺?”溫竹青又打斷了。
那邊的王大太太咳嗽了一聲。適時打斷了著急之下可能會出來不合適話的嶽婆子。也正經的看向了溫竹青,心裡還有些驚訝,別看這姑娘瘦弱的好像不經風吹一般,可沒想到的伶牙俐齒,居然能把嶽婆子這老人的接不上來話。
也收起了看的心思,同時也收起了之前想的,一屋子孩子,對他們嚇唬嚇唬,再兩句好聽的話,就能把爺接回去的想法。
王大太太再次打量了一下溫竹青。
這姑娘應該有十三歲了,看起來瘦弱一些,不過條兒已經有些模樣了,算這個年齡段裡夠修長高挑的個子。
皮白皙的很,一點都不像風吹日曬的鄉下的姑娘,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濃的睫使得眼窩有些深,眸子裡著與這個年紀不相符的深邃。臉蛋致的很,秀氣直的鼻梁下面,紅潤的有些倔強的抿著。
長得真像母親,那個若凝脂水做的人。
王大太太不能想象,那樣的人是怎麼在這樣的鄉村裡生活的。確實也果不其然,那人在鄉村沒活幾年就死了。但是,面前這長得和很像的孩兒,怎麼看都應該如同一般的脆弱。可為什麼竟如茨伶牙俐齒?像是在風雨中倔強生存的一棵樹,努力的直著腰桿。
王大太太收回遐想,咳嗽一聲開口了:“過繼的事,我們和溫家還在商量著。這種事肯定是很複雜的,一時半會兒不清楚,要是糾結起來,不定三五年都有可能。所以想先把竹風接回去,畢竟這邊的日子太清苦貧困了。你是竹風的親姐姐,當然會希他今後的日子好過一些,你對吧,竹青?”
一句話就想拿住溫竹青。
喬大爺實在忍不住了,大聲道:“為啥只接竹風啊?為啥不把竹青姐妹倆一塊兒接回去?!”
老大爺真有點生氣了。
王大太太就等著這一問呢,轉而看著喬大爺笑著道:“還是因為過繼的事和溫家那邊沒商量好。我們倒是想都接回去,但是溫家那邊肯定不答應,我們也不能把事做絕了不是?接回去竹風,也是因為老爺子那邊病重等不了……”
著轉頭看溫竹青:“實在不是別的緣故,竹青你和竹雨在這邊,我們當然也會照顧,會常送東西過來的。竹青,這一點你放心。”
的好像溫竹青擔心的是不給自己東西一樣。
喬大爺就被回的不出來話了,你人家的不對吧,似乎也有點道理,但是,這不是事兒啊!
溫竹青看著王大太太道:“你們商量吧,商量好了再。”
王大太太就面驚訝帶著一些輕責道:“你這孩子……不是了,要是商量起來不定多長時間了,老爺子等不了啊,他不好,病重的已經下不了床了,眼的等著想看孫子一眼呢。你要懂事啊,總不能老人家連親孫子的面都見不找就……”
著輕輕歎了口氣。
話的腔調就不如嶽婆子那麼誇張,清清淡淡的,卻每一句話都在拿溫竹青。
溫竹青認真的看著道:“這位王大太太,你們家老爺子病重了,我很同,也特別理解你們作為兒的一片孝心。”一頓然後道:“但是,你不能用這件事來要挾我。從我這方面來,你們家老爺子病重,跟我沒關系,你還真要挾不著我。”
不等王大太太話接著:“明白一點,我父親是從王家過繼給溫家的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我還不知道呢,還需要找人詢問確定。就這樣你們紅口白牙一頓,然後就要把我弟弟接走?怎麼可能!”
王大太太那沉穩淡然的勁兒就有點繃不住了,臉上乍然的了怒,不過只是一瞬間就又忍住了,蹙眉看著溫竹青道:“你這孩子真不懂事,如果你們和我們王家沒關系,我能隨便來認親?去鹹城你打聽打聽王家,平常裡有多人找上門想認我們當親戚……”
“跟我沒關系。”溫竹青看著,一字一頓的重複了一遍:“你的這個,跟我沒關系。”
這要是還聽不懂,那可真的是腦子有問題了。
王大太太臉乍青乍白的,呆住了半晌沒話。
跟著來的下人們全都心覷著大太太的臉,嶽婆子一會兒看看大太太,一會兒看看溫竹青。一時屋裡安靜的很,們這些人大約來的時候都沒想到,一個十三歲的孩兒這麼難對付。
就在這難耐的安靜中,外面突然傳來了溫竹風話的聲音:“我是好孩子,才沒有騙人呢!”
然後是溫竹雨的聲音:“對,我們不騙人。”
溫竹青開始以為院裡來了同村的人,也沒太注意,還在看著王大太太,等著話。
誰知道接著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話的聲音,還帶著笑意:“真的沒騙我?那好,你們是乖孩子,現在乖孩子告訴我,你們的姐姐是不是溫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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