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叔愕然的道:“你想幹啥呀……”已經被拖到了屋裡,他又撓頭:“大白的……”
就被李大嬸在他上打了一下,嗔:“你胡想些啥!我跟你……玉兒的事,我算是知道了,玉兒為啥總看溫家大姐兒不順眼了……”著過去坐在了炕邊,也不知道生氣什麼,哼了一聲。
李大叔恍然了,原來是這個事,便問道:“為啥呀?是不是倆人鬧啥別扭了?”
李大嬸抬眼看著他道:“你知不知道……吳家的老大——吳遠,那孩子看中誰了?”
這話有點沒頭沒腦的,李大叔沒聽明白,看著茫然的問:“吳遠看中誰了,我哪兒知道啊?你扯那麼遠幹啥?才玉兒和溫家大姐兒的事,你……”
“就跟吳家老大有關!”李大嬸哼了一句。
李大叔還是沒明白:“你倒是趕的清楚,羅裡羅嗦的幹啥?我還要去收拾羊呢,明就進城了,那些羊還囫圇個呢!”
“嘖!”李大嬸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嫌他笨的還不明白,便了:“吳遠那子看中了溫家大姐兒了!咱家玉兒……看中吳遠了,這不,就因為這個。”
李大叔站在原地愣了半,終於慢慢想明白了,第一個反應又是驚訝又是無措的:“看…玉兒才多大?這幾個孩子……才多大?!”
“不了,玉兒都十三歲了,可不就得開始張羅了,婚事準備也得兩三年呢!今年初的時候,隔壁村孫家不是問過咱們玉兒的事?”李大嬸掰著手指頭著:“那溫家大姐兒跟咱家玉兒一樣的歲數。吳家那大子比們倆大兩三歲,也得十五六歲了,可不正好!”
李大叔就呆怔住了。
李大嬸聲音零道:“別,咱家玉兒眼倒是好的,吳家那大子我看著可以,人也長得神,吳家家底也不錯……相公,你呢?”
李大叔呆了一會兒,過去坐在了板凳上,認真想了想,搖頭:“這事不,咱家玉兒那是一廂願,人家吳家什麼家底,咱們什麼家底?人家這幾年都張羅著要搬到縣城去,聽宅子都買好了,吳遠那子就算娶個縣城的姑娘怕都可以了,哪兒看得上咱們……再了,不是吳遠看上溫家大姐兒了?那……看起來才是門當戶對呢。”
其實李大嬸當然知道這些況,問相公那話就是抱著一些希的,結果被這樣無的穿了,不由得沮喪,歎了口氣道:“吳家……就那麼高攀不起?”
李大叔便看著正的道:“不管能不能高攀起,咱們也不去高攀!做人總得有點骨氣,玉兒是孩兒,自然是等著別人上門來求親,哪有反過來還想去求別人?何況還為了這沒影兒的事,跟人家溫家大姐兒鬧別扭……”
一到這裡才想起這才是正事,便更加正的叮囑道:“你跟玉兒好好!已經大了,行事話的都要有點分寸,昨你也看見了,挨了打都還被村裡人,欺負竹風!你難看不難看?”
昨晚上的事李大嬸也覺著很難看,很不舒服。煮了那些羊蹄子給村裡孩子們吃,就是為了跟村裡人好關系,鄉裡鄉親的有啥事能互相照應著,那些羊蹄子起來要是拿進城賣,也能賣三五文呢。
結果弄得那麼難看。
李大叔繼續道:“還有,咱家玉兒自己想的事,你得跟清楚,趁早死了心!別還掛在臉上,人知道了更沒臉!人家吳家一點想法都沒有,咱家玉兒就為這跟溫家大姐兒橫鼻子豎眼的,這要是吳家大人知道了,丟臉不丟臉啊。”
李大嬸抿了抿,不甘心的道:“就一點希都沒有?”
“沒有!”李大叔堅決地道:“老吳頭那勢利眼,我還看不上他呢!”
著站了起來往外走:“我跟你的話你記著,給玉兒講清楚,那死丫頭要是在為了這個事鬧出啥難看的,我可輕饒不了!”
李大嬸坐在炕邊愣神了一會兒,也就歎了口氣,跟著出去收拾羊。
其實心裡也清楚,這事沒啥可能。
轉。
溫竹青寅時初起來的,忙忙的洗漱了把弟弟妹妹起來,風風火火的給困得東倒西歪的兩人穿上裳,洗臉收拾。
正忙活的時候外面已經有人拍門了,忙去打開了,看見喬大叔和喬二叔在外面。
“大姐兒,東西收拾好了?我們把箱子抬出去了。”喬大叔道。
溫竹青忙點頭:“都收拾好了,麻煩喬大叔、喬二叔了!箱子不呢。”
“沒事,這孩子總這麼客氣。”喬二叔笑著進來了,兩人便開始抬那些箱子,一會兒李大叔也來了,三個人搬的搬抬的抬,將那些箱子抬出去放在了車上。
溫竹青趁著這時間趕的給弟弟妹妹吃零東西,喝了水,拉著出來,就看見李大嬸和李山坐在最後面一輛車上。看見他們出來,李山跳下車過來抱溫竹風。
“大姐兒,快過來坐這邊,嬸兒給竹風竹雨拿伶子呢。”李大嬸也笑著招呼。
溫竹青想起自己打了李玉一掌,都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過去訕訕的了一聲:“謝謝李大嬸。”
這功夫李山已經把溫竹風和溫竹雨全都抱上了車,鄉下的孩子就是壯實,他上了車又手拉溫竹青:“上來吧,竹青姐。”
把溫竹青也拉上了車。
李大嬸笑著往旁邊挪了挪,溫竹青坐在了自己邊,又側頭看了看。溫竹青面白皙,眼睛水靈靈的,長得真是漂亮,再加上上有種鄉下人沒有的書卷氣,確實不是一般鄉下姑娘能比的。
自己兒跟真是不能比,一個地上,一個上。
李大嬸心裡歎了口氣,倒是把昨還覺著有一點點希的那事徹底放下了。
村裡饒馬車,其實就是平板車,大家坐好了,喬大叔、喬二叔和李大叔三人一人駕駛一輛,心的順著狹窄的鄉村路走出來,出了村走了一裡左右的土路,就上了大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