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放學的時間,除了場,宿舍生活區附近的學生不多,路燈的暈開一小片夜,樹影重重地堆疊在地面上,被路過的學生踩散。
知予在踩肖彥的影子,他自得其樂,彌補了剛才掃帚沒來得及人的憾。
“外賣是哪家的?”omega宿舍區就在眼前,知予停下腳步,手抓住了肖彥的書包帶子。
“等下發你微信。”肖彥說,“你回去吧。”
“行。”知予像是意猶未盡地了下角,“味道不錯。”
肖彥宿舍的門沒關,他推門進去的時候,三個室友正在埋頭復習周末的開學考試,見他進來,樊越咬著鉛筆抬頭,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我覺得我開學考要涼。”樊越有些泄氣,“暑假太放縱了,高一背的單詞都還回去了。”
“還好吧。”肖彥把書包放在桌子邊,“開學考應該會偏難一些,甚至會分,用來打擊學生的自信,目的是讓我們新學期更努力一些,看開了就好。”
“明天學生會還有工作。”樊越看不開,哀嚎了一聲,埋頭繼續背書。
離睡覺的時間還早,肖彥也打算看會兒書,他把習題冊放在自己的書桌上,轉從書包里拿鋼筆,低頭時聞到了一淡淡的水桃甜味。
他這才發現,知予那件破校服在他的椅背上已經搭了好幾天了,信息素的味道很淡,不是近,幾乎覺不到。
知予那天說,讓他把這件校服扔掉就好,肖彥這幾天倒是把這件事給忘干凈了。
他把知予的校服從椅背上拎起來時,也不知道是不是信息素的緣故,眼前浮現出了天臺上空浩渺的銀河,以及天頂下舉著竹簽,一邊狼吞虎咽一邊用眼睛瞄他的知予。
那時知予的眼睛里有他,角彎起了好看的弧度,像是他用人間煙火,拐了天上的星星。
*
“知予!”井希明對著衛生間大喊,“你電話!”
“來了來了。”剛沖完澡的知予披著巾推開門,一頭鉆進了自己的被窩里,“這個點誰給我打電話啊。”
電話是市中心醫院打來的,副院長對他和肖彥的AO 0%信息素匹配度高度重視,希他們能配合科學研究,本周末再去檢測一次。
“不是說下周末嗎?”知予問,“提前了啊,都可以,反正我剛開學,周末很閑。”
“我倆關系?您可能不知道,我倆從小關系就差,家里關系也差,總之就是見面眼紅。”
“打過架的,不止一次。”
“好的,答應了你們我就一定會去的,不會跑路的,肖彥那邊……他周末好像有開學考試,他不會忘的,這樣吧,我明天勉為其難地去他班里問問他吧,明天早上大課間的時候去,中午我給您答復。”
“嗯,不麻煩,支持科研工作。”
“檢測?”井希明聽了知予打電話的整個過程,“還要測嗎?”
“他們似乎很好奇。”知予坐在床上趕作業,“我倒是無所謂,配合科學研究唄,測完應該還是零,這種檢測不會出錯,除非是信息素本很特別。”
“這周末不能出校。”井希明翻了桌上的日歷,提醒他,“你倆要一起去找主任請個假。”
“我明天去找他。”知予說,“話說,我不太想麻煩我家司機叔叔,所以大概我還要蹭肖彥家的車。”
“你蹭他家的車啊,那有求于人,你客氣點。”井希明建議,“反正你倆有事都是當場掐,掐完就翻篇,好好說話還是可以的。”
“我有分寸的。”知予點頭,“你放心,我是聰明人,到時候我委婉點,放低姿態,低調。”
一中的學生都喜歡下雨,下雨的大課間不用去場上做早,在教室里閑聊的時間也就多了一大半。高二(3)班的教室里,盡管開學考在即,大家都忙著復習,大課間的時候,班里還是聊得火熱。
班長打開了多設備,登陸了班主任的聽歌賬號,選了個“最近常聽”的歌單,音樂播放的聲音不大,剛好作為眾人聊天的背景音樂,窗邊的同學拉上了窗簾,門邊的同學關上了門,顯然是想聊點學生自己的話題,不想被老師聽到。
“校草最近有收到書嗎?”班里后排的一個生先帶了個頭。
“他一直都有啊。”肖彥的室友張曙說,“現在高一剛開學,給遞書的更多了,只不過彥哥都拒了。”
“慕了。”班里有alpha羨慕地說,“人生贏家,績好,還有人喜歡。”
“我們宿舍的門面,一直都很潔自好。”樊越日常吹室友,“從來不搞,不喜歡的絕對不拖著,當場就拒絕了。”
“好的。”一個omega生說,“你們看M大學的論壇了嗎?”
“看了,是不是最近渣男的那個事兒,微博上都罵翻了。”
“是不是欺騙別人的那個。”樊越論壇刷的多,“我記得那是個渣A,欺騙純小O的,還把人家搞懷孕了,然后什麼都不管,醫院都不帶人去,太不負責了。”
“渣A,biss。”
“活該全網罵,我也去罵了,搞完就跑,還要omega自己去醫院,真是極品渣。”
“隔壁二中也有,欺騙別人,我覺大家談什麼的一定要小心。”
“我跟你們說啊。”
湯源懂得多,“猛A告訴你,渣A從初高中的時候可能就有苗頭,很好識別,這種人往往表面上看起來明正大,長得帥,甚至績很好,人緣也不錯,老師也都喜歡,但是在他們華麗的外表下,藏著常人難以發現的,渣。”
教室的門從外邊被人推開,正在討論的學生以為是老師來了,全都安靜了下來,只有教室的多還在繼續唱著歌——
[你小心,一吻便顛倒眾生,一吻便救一個人,給你拯救的溫,總會再捐給某人~~~][1]
“打擾一下哈。”一個高一的omega男生從門邊探出頭來,“請問,肖彥在嗎?”
教室里二十幾雙眼睛都盯了向了肖彥。
肖彥:“?”
“那什麼。”知予和平時不太一樣,他像是有點不好意思般,看了看肖彥,又低頭去看自己的腳尖,有點猶疑不決,最終又抬頭看向肖彥,小心翼翼地帶上了一個有些討好的笑,“肖彥,你周末能帶我去趟醫院嗎?”
肖彥:“???”
作者有話說:[1]歌詞出自于楊千嬅《吻》;
第16章 我們沒有洗地
開學考在即,高二年級教學組的辦公室里,老師們正在趁著大課間討論新學期的教學工作。一中的考試很多,學期初有開學考,平時有月考和期中考,到了高三還有各種周考與晚自習隨機考試。
周末就是高二的開學考,辦公室里放著一摞摞已經印好的試卷。
“你們覺,學生現在的學習力大嗎?”徐主任分管學生工作,“我覺得高二學生的學習力可能有點大,我看他們有點沒打采的。”
“還好。”李老師說,“這群孩子剛才還在拿我的賬號聽歌,他們有自己的娛樂方式,給他們留出足夠的空間和時間就好。”
“對了李老師。”路過教學組辦公室的一(3)班班主任敲了敲門,告了個狀“你們班肖彥,昨天晚自習后來我們班門口找知予打架,不過沒打,給當堂課的老師阻止了,這件事知予也有錯,他不該和張老師說他就是肖彥。”
“這倆孩子的關系,一定要這麼差嗎?”
“?沒有啊。”李老師回想起自己昨天傍晚看到的場景,“他倆關系還可以的啊,肖彥昨晚還給知予講題呢,知予聽得很認真,我看見的時候他倆討論得正激烈,學習氛圍很好。”
“?”
十年前。溫知夏是安靜寡淡的乖乖女,顧平生是放蕩不羈帶著痞笑的校霸。 溫知夏一酒瓶爆頭了小巷內想要對她施暴的流氓,讓顧平生驚嘆、驚艷,原來小書呆也有脾氣。 青春年少,好像全世界都知道顧平生愛溫知夏,情深難抑。他為她喝過最烈的酒,淋過最大的雨,發過最熾烈的誓言,給過她最纏綿的吻。 顧平生用濃情蜜意偷走了少女最乾凈的一顆心。十年後。大雪紛飛的傍晚。 瘦弱的溫知夏看著車前跟另一個女人擁吻的顧平生,手中的化驗單無聲的飄落在地上,被雪花掩埋。 顧平生許是認定了、賴定了,事事順著他的溫知夏,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他。 他好像是忘記了,當初是誰求著哄著溫知夏愛他。她疼到了極致,為了保命,便是要將名為 “顧平生”的這塊腐肉剜去,即使傷痕累累,即使鮮血淋淋。後來——溫知夏在門口看到靠著墻吸煙的男人,他的身旁帶著一個紅著眼眶可憐巴巴的奶娃娃:“媽媽,團子好睏~~”溫知夏皺眉:“?!”青霧色的煙霧將男人的神情遮蓋,他耍起無賴:“看什麼?親子鑒定在這裡,你兒子,也是我兒子,負責吧。”
重生前,周程為了她們違背了系統的任務。 但最后卻落得被她們誤解的下場。 重生后,他決定對這一切袖手旁觀,可劇情好像他記憶當中完全不同。 當他們再次相遇的時候,少女們乞求他回到她們的身邊。 可這一世,他再也不愿相信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