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檸若回去醒酒，邱漾就看著放在茶幾上的小羊玩偶發呆。

玩偶不大，或許就比手機大一些，裝在行李箱也不佔位置。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玩偶，之前擁有的兩個，全都是自己買來的。

邱漾盯著它，眼前閃過很多畫面，最終都定格在沈檸若在回房間之前的笑容上。

可能來西城這一趟也不算沒有收獲。

邱漾拿起玩偶，放進了行李箱。

這也算是和沈檸若這一段豔遇裡面唯一的紀念品了。

外賣小哥這時候才到，邱漾燒的熱水都溫了許多，不過這樣一來剛好。

兌了兩杯蜂水，自己先喝了一些，才端著另一杯去了沈檸若的門口。

沈檸若像是酒勁又回來了一般，眼尾有些，一張富有攻擊的臉此刻多了些和。

邱漾站在門口，把蜂水遞出去，不自覺地帶了點命令的口吻：“喝點。”

“好。”沈檸若接過來，衝邱漾出一個笑容，莫名讓邱漾覺得客套且疏離，“謝謝。”

“不客氣。”邱漾主把門給關上了，掩下了自己的覺，回了自己的房間。

還有一些工作要忙，但是不著急，邱漾又拉上窗簾，就著這淡淡的醉意，睡起了午覺。

醒來時已經到了晚上，邱漾茫然了幾秒鍾，才徹底從混沌的狀態離。

把簾子拉過一看，夜空一片漆黑，不過這裡看見一些房屋建築，有的開著燈，像是夏夜的螢火蟲。

只是這邊看不見月亮。

邱漾想到月亮，眼皮頓時跳了下，現在還是有些恐月亮，昨晚那樣的賞月方式，在的心底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短時間是磨滅不掉了。

手機在一旁震了兩下，了下眼睛。

解鎖之後點開微信，果然又是苗藝發來的瓶子的視頻。

視頻裡這次多了苗藝的聲音：“小瓶子，想不想你媽媽呀，你媽媽過兩天就回來了，開不開心？”

瓶子沒理，吃著自己的晚飯。

邱漾不住笑了一聲，等到反應過來，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很久沒笑了。

實際上分手那天，陶思嫻約出去吃飯的時候，還是笑著去的。

只是回來的路上就跟哭差不多了，忍了一路，回了公寓才放聲哭了出來。

現在偶爾想起這段，還是會有一些想哭的覺，但是可以控制，也只允許自己眼眶泛紅，不允許自己掉眼淚。

因為陶思嫻這個渣不值得。

邱漾又看了兩遍視頻，就去洗了澡，等時間差不多了，去敲了沈檸若的房門，通知人過來。

下午的時候沈檸若就說了，晚上怎麼報仇都行。

今晚該在邱漾的房間。

邱漾現在一想起月亮，就不住握了拳頭。

這個仇真的必報。

不報不是中國人。

沈檸若的酒徹底醒了，進來以後一眼就看見了被放在邱漾行李箱裡面的小羊玩偶，角的笑意深了深，問起了邱漾，語氣輕飄飄的，像是很期待：“今晚怎麼報復我啊？”

的心態倒是好，一點都沒擔心邱漾會做什麼。

因為有什麼好怕的，只要不是S-M之類的絕不會嘗試的，那其他的姿勢爽的還不是自己？

沈檸若特別明白自己的需求，可能真的就是年齡到了。

邱漾眉頭了，下一抬：“你先把頭髮吹乾吧。”

沈檸若還沒吹頭髮，巾還裹在腦袋上。

“行。”沈檸若練地進了浴室，一點兒也不把自己當外人，是為了圓自己昨晚說的謊，才在自己那邊沒吹頭髮，特意等邱漾過來。

邱漾坐在床邊，聽著吹風機從浴室出來的呼呼風聲，咽了下口水。

張了。

跟沈檸若發生了幾晚的關系，也不是沒有睡過沈檸若。

只是又沒想出來要怎麼報復才算合了自己的心意。

跟陶思嫻在一起之前，邱漾偶爾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會翻一些不可描述的片子觀賞。

只是看的期間始終皺著眉頭，沒多久就關掉。

而跟陶思嫻在一起之後，因為早早地就被說了是“神”，邱漾這三年就跟戒了一樣，連片子也沒再看，更遑論其他的經驗了。

所以現在只有憑著覺去索，可是越來越張，腦子也像是卡主了，沈檸若都從浴室出來了，也沒想好要怎麼個報復法。

邱漾表面鎮定，一點慌都沒表現到面容上。

看著沈檸若朝著自己走過來，直到站在自己面前。

又只是開了一盞立式吊燈，為這氛圍增添了幾分旖旎。

沈檸若又擋住了大半的線，抬起手來，又稔地把邱漾的頭髮捋了下，接著了邱漾的耳垂，等到對方抖了一下，發出了得逞的笑聲：“想好了嗎？”

“想好了。”邱漾點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泰然的模樣，“你在上面。”

沈檸若看著明亮的眼睛，聽見這個話有些許的怔住，但是也就兩秒，就恢復了正常，彎了下角，應了下來：“好。”

“可以。”

話是這麼說，但真到了實踐的時候又有些艱難，邱漾不知道到底是在懲罰沈檸若還是在懲罰自己。

兩個人的經驗都還明顯不夠，並且也沒有被完全“開發”，時間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好一會兒。

沈檸若平時會鍛煉，但是這個姿勢無異於在做平板支撐，只不過膝蓋沒懸空而是岔開抵著床而已。

區別是有的，可是拿時間一比，累的程度就跟做平板支撐沒什麼兩樣。

重心全部偏移，沈檸若的雙手撐在邱漾的腦袋兩側。

房間的那盞臺燈沒關，能夠看見邱漾溫的神。

也是不帶的神。

們之間，只有，沒有。

沈檸若很清楚這一點，邱漾也很明白。

“小羊……”沈檸若有些累了，低下頭去，親著邱漾的，苦不堪言的模樣，“這就是你的報復嗎？”

邱漾的作停了下來：“才發現嗎？”

沈檸若不幹了，把一翻，躺在了邱漾的邊，平複著自己的呼吸。

的驗不是很好。

因為就是在做能鍛煉。

邱漾看著這幅模樣失笑，湊過去親了下的耳朵，又在耳邊呢喃：“你帶我爬山，我帶你鍛煉，扯平了。”

沈檸若：“……”

怎麼現在才發現邱漾有些腹黑。

邱漾說完掀開被子去把燈關了，房間徹底陷了黑暗。

靜謐包圍了們。

邱漾也知道自己沒有做好，於是在重回被窩之後，也沒閑著，重新對沈檸若發起了攻擊。

哪怕是炮友，那也要和諧，不是嗎？

這回順利許多，兩人的毫無保留地相。

邱漾的舌和指尖像是沾了魔法，所到之都留下了讓沈檸若麻和抖的痕跡。

有人越來越熱，有人不能控制，有人低出聲。

有人掀開被子，有人抵開雙，有人俯下去。

結束的時候，沈檸若渾沒了力氣，邱漾把被子拉上來，又湊過去溫地親了下的角：“晚安。”

沈檸若的嚨滾了滾，用略啞的嗓音說了句：“給你五星好評。”

邱漾：“……”

邱漾從裡蹦出來兩個字：“謝謝。”

合上眼，沈檸若卻抓住了的手握著，聲音同時也在安靜的房間響了起來：“還有三晚。”

邱漾：“嗯。”

有點困了。

沈檸若喊了一聲：“邱漾。”

自從邱漾“小羊”以後，沈檸若幾乎不怎麼喊名字。

邱漾的眼皮掀了掀，但什麼也看不見，只聽沈檸若聲說：“你會有更好的人喜歡你你，不對你有所欺騙和瞞，會對你全心全意，會對你最特別，會把你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