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彥的氣場和自己是相斥的。
或許,自己想要遠離劇,只過自己生活的目標實現不了了……
但景辭并不驚慌,既然都到這里了,那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七班的隊伍排列,男生是分開的。
生按照大小個排在前面,男生則按照同樣的規則排在生后面。
景辭高一七八,在整個班級隊伍中排在比較靠后的位置。而贏驕高一八八,萬年不變的排在隊伍的最后。
然而今天跑著跑著,景辭邊的人忽然換了,他下意識地側眸了一眼。
“小同學,跑的認真啊。”贏驕看著景辭,聲音里帶著調笑。
景辭的目落到他形狀姣好的薄上,臉頰忽然有些發熱,他忙轉過頭,裝作沒聽到的樣子。
后傳來贏驕懶洋洋的聲音:“喂,不理人?”
“這麼囂張的嗎?”
“哎這位小同學,你最近很膨脹啊。”
七班的學生紛紛朝兩個人看過來,眼中閃爍著八卦的芒。
贏驕臉皮賊厚,完全不在意,景辭卻不了這樣的打量。
眼看著何粥和鄭闕都快要忍不住湊過來看熱鬧了,他終于咬牙轉過頭:“跑步的時候竄隊伍,咱倆誰膨脹?!”
贏驕勾,意味深長地看了景辭一眼:“我膨脹?哪個地方膨脹?”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贏驕:都是兄弟,我就不子傷你們自尊了,好吧。
何粥鄭闕彭程程:“………………………………”
第十四章
一直到課間結束,各班按照順序回班級的時候,景辭的臉還是紅的。無論贏驕怎麼逗他,都不再開口了。
他簡直想不通,為什麼有人跑個步戲都那麼多。
景辭去飲水機旁接了杯水,喝了半杯,稍稍平復了下呼吸,拿出了數學書。
他用的杯子是玻璃杯,手指拿起又放下之后,上面自然地就多了幾個指印。
景辭轉眸時發現了,立刻了兩張紙巾,仔仔細細地將上面的指印干凈了,這才低頭繼續看書。
贏驕將他的作盡收眼底,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勾笑了。
何粥正好從他旁邊路過,見到他這個笑,臉上的表頓時變得一言難盡。
他悄悄掏出手機,在群里發消息。
【何家你大爺】:話說,有人跟我覺一樣嗎?
【鄭闕不正確】:???
【何家你大爺】:驕哥最近怎麼總是纏著景辭?他倆之間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嗎?
【鄭闕不正確】:啊啊啊啊果然!我早覺得他倆不對勁了,一直沒敢說。
【何家你大爺】:驕哥最近浪的沒眼看……
【彭程程】:驕哥看上了景辭?
【何家你大爺】:……
【鄭闕不正確】:……
【鄭闕不正確】:老彭,為你上香,一路走好,明年的清明我還會記得你的。
【何家你大爺】:大概是春天快到了……驕哥也開始躁了。
【鄭闕不正確】:春天個幾把,秋天還沒過去呢。
【驕】:都閑的慌?老劉那里舉報一波?
何粥嚇得手機差點掉地上,趕正襟危坐,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鄭闕則條件反地把手機扔進了桌,發出砰地一聲。
彭程程仍舊是那副面無表的模樣,但仔細看,就能看到他的眼睛在輕輕地眨。
贏驕嗤笑,打字——
【驕】:YY我,多干點正事,前兩天讓你們查的事怎麼樣了?
提起這個,何粥收起了臉上的猥瑣。他想了想,溜到后窗往走廊里了,見劉老師沒有過來的跡象,貓著腰,一溜小跑的到了贏驕旁邊,低聲道:“打字有點不好說,我直接跟你說吧。”
贏驕蹙眉:“怎麼回事?”
贏驕讓何粥查的,就是前段時間厲獅挑釁他的那件事。
厲獅雖然腦子不怎麼好,但不智障。何況當天他能準的堵到廁所,足以見得他之前是有準備的。
贏驕總覺得原因并不止厲獅想要立威那麼簡單。
何粥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詞句,小心的開口道:“厲獅在那天之前,跟贏勝君見過一面……”
贏驕臉上的表驀地冷了下來。
贏勝君,贏驕同父異母的哥哥,大他兩歲,是贏父的私生子。不過自從五年前,贏父再婚之后,私生子就變了婚生子。
贏驕母親的名字時珺,贏勝君這個名字的含義可想而知。
“驕哥,這事你不用出面,省得最后麻煩,我和鄭闕找人搞他。”何粥看了贏驕一眼,冷笑:“背地里下黑手?誰比的過我胖子?”
別看何粥長得白白胖胖,論起心狠手黑來,十個鄭闕都頂不上一個他。
“不用,”贏驕嗤笑:“他想玩我就陪他玩。”
贏驕低頭,飛快地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及他眼里的冷意,何粥驀地打了個寒,哆哆嗦嗦地貓著腰走了。
贏驕收起手機,看向旁邊正襟危坐的景辭,著大長,在桌子底下了他的。
景辭翻書的作一頓,沒抬頭,只往旁邊讓了讓。
贏驕得寸進尺,越發過去了,直接將景辭桌子下的空間占了大半。
景辭忍了又忍,終于還是沒忍住,冷著臉轉過頭:“你到底要干什麼?”
贏驕裝作沒看到他的冷臉,從他書架上出一本語文書,胡翻著:“早上不是說要給我講《琵琶行》,還講不講了?”
景辭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他也有正經的時候。
他抬頭看了看掛鐘,馬上就要上第三節 課了,便好聲好氣地跟贏驕商量:“快上課了,全部講完來不及……”
“沒事,”贏驕輕笑,把語文書推到他桌面上,“能講多是多。”
他都這麼說了,景辭不好再推辭,只好湊過去:“潯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這句話的意思是……”
他的聲音傳耳里,不急不緩、冷淡從容。
贏驕微微側眸看他。
上午十點半的正好,暖白的線打在景辭上。以贏驕的角度,甚至能看到他臉上細細的、小小的茸茸。
他紅潤的張張合合,偶爾出一點潔白的牙齒。
周圍的空氣一點點的沉靜下來,那些浮躁和憤怒慢慢遠去。
贏驕垂眸,視線落在他點在書頁的修長手指上,眼里的戾氣一點點消失了。
第三節 課是劉老師的數學課,差一分鐘上課的時候,劉老師夾著教案和數學書,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翻到第三章 第二節,下面開始講不等式!”劉老師目如炬,舉著黑板照著黑板哐哐哐就是兩下:“底下那幾個睡覺的給我注意了!再閉眼睛我讓你們來講臺上睡!”
警告地又往下面掃了一眼:“好,現在我們來看不等式證明的常用方法……”
劉老師的聲音洪亮,他的課哪怕在站在走廊上聽,也完全不影響。
景辭一邊聽,一邊在下面總結重點記筆記。
這筆記不是他自己用的,而是給贏驕的。
自己答應的事,就算咬牙也要堅持下去。
景辭一邊飛快的寫字,一邊在心里暗暗寬自己。
等到把知識點全部總結完,就不用再跟贏驕打道了。
正想著,手背忽然被了一下。
景辭警告地看了贏驕一眼,指了指黑板,示意他聽課。
贏驕沒照做,而是看著他的右手,小聲道:“你這是什麼寫字姿勢?”
景辭的字跡漂亮靈秀,寫字姿勢卻十分別扭,贏驕在旁邊看了半天,越看越不對勁,忍不住出聲提醒他:“你大拇指那麼長干什麼,往后一點。”
景辭知道自己的病,搖了搖頭:“好多年了,改不過來了。”
贏驕哼笑:“改不過來?”
他手握住景辭的右手,一把他的手指從筆上掰下來,又一點點給他挪到正確的位置:“就這麼寫。”
景辭臉頰微微發熱,“你別手,我自己來。”
贏驕不置可否地笑笑,盯著他的右手。
景辭被他這麼一錯不錯地看著,渾都開始不自在。
他蜷起左手的中指,在掌心里撓了撓,再次下筆的字跡潦草了不。
“你這什麼病?”贏驕蹙眉嘶了一聲:“怎麼姿勢又回去了?改過來。”
錯誤的寫字姿勢十分費力,才寫了這麼一會兒工夫,景辭的右手中指就被出了一個扁扁的印子。
他皮白,就顯得那個印子越發礙眼。
贏驕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撥了一下他的手指,漫不經心地道:“小同學,故意的?非得要我一遍遍握著你的手才能改?”
景辭臉頰發熱,狠狠瞪了他一眼,手指卻笨拙地換了正確的姿勢。
贏驕就喜歡他這幅惱怒的小模樣,見狀剛想要再逗逗他,劉老師的大嗓門就傳進耳朵:“贏驕!景辭!你們倆在干什麼?!”
劉老師把數學書往講臺上一扔,黑著臉吼道:“你們倆幾歲了?小學生嗎?上課還要手拉手的?!”
“你們倆給我站起來!贏驕,你笑什麼笑?!來來來,你給我告訴我,你倆上課嘀嘀咕咕的想干什麼?!”
贏驕懶洋洋的站起來,校服外套松松垮垮地掛在他上,卻并不邋遢,反而有一種慵懶的帥氣,他勾:“對不起老師,我倆關系太好了沒忍住。”
劉老師氣得差點一口老噴出來:“你倆關系好?!”
兩個都是他教了一年的學生,他能不知道他們倆?
他懷疑贏驕是在故意欺負景辭,就連之前的換座位也是。
贏驕深深嘆氣:“從小我媽就教我不要撒謊,沒想到這年頭說真話本沒人信。”
他無奈地攤手,右手虛虛地搭在景辭肩膀上:“我特喜歡他,真的,他跟我特別像。”
劉老師憋著火:“你倆哪里像了?”
他剛想說人家景辭最近十分努力上進,和他本不一樣。
就聽贏驕道:“都特別帥。”
劉老師:“……”
劉老師忍無可忍,一怒之下將兩個人一起發配到了走廊里。
景辭第一次被罰站,一時之間竟然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贏驕扯了他一下,他方才懵懵懂懂地出了教室。
劉老師冷笑著看著兩人:“你倆不是關系好嗎?不是上課搞怪嗎?好啊,你倆就這樣給我牽著手站著!下課也別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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