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青杳似笑非笑的看著滿臉自信的張鐵元,轉頭對馬三爺道。
“因為這把賭太大了,所以這樣吧,約法三章,讓村正寫一份生死狀,咱們簽好字,輸了的話,可不能不認賬。”
張鐵元怒斥道:“我還怕你賴賬呢。”
馬三爺見自己被拉下水了,他本來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這一秒,張的不行,他被張鐵元催促著,拿來紙筆後,馬三爺提著筆的手都在抖。
“真的要寫嗎?”
賭上了田契和地契,這就跟賭命一樣。
如果輸了。
啥也沒有了。
齊青杳看著背後有些激,沉默不語的老張家的兒子和兒媳婦兒,還有陷賭博狂熱中的張翠雲,搖著頭,道:“寫吧,馬三爺,不寫的話,我怕我等會不想給一千兩,畢竟這可不是小數目。”
馬三爺著手指,張的將生死狀寫好。
寫好後。
齊青杳確認似的,問張翠雲等人。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你們也同意你爹用田契和地契,做賭注嗎?”
張鐵元的兒子和兒媳婦兒都沒說話,下意識的吞吞口水,眼的看了一眼桌上的十張銀票。
張翠雲沒出聲,低著頭,一直在咬著左手大拇指的指甲。
不說話就是默認。
張鐵元看著齊青杳。
鄙視的道。
“小齊啊,你不會是事到臨頭,覺得自己會輸,因此不想玩了吧。”
那以長輩訓斥小輩口吻似的,還熱的稱呼齊青杳為小齊。
齊青杳還是那副無關要的笑臉,指著生死狀:“我隻是覺得大事,你們全家都簽上字比較好。”
“簽就簽,全都給我簽。”張鐵元一馬當先,先簽了字後,催促著全家都趕千字。
張翠雲和弟弟弟媳都急匆匆的簽了字。
隨後馬三爺拿著那張生死狀看了看,確認無誤後,幾個人再按上手印。
馬三爺心裏有點七上八下的,這弄了生死狀,都按了手印,這就備了法律效力,要是按照北涼律法來看,等會要是老張輸了,田契和地契就都……
但是老張應該不會輸。
今兒齊家的小娘運氣一直都不咋好。
大家掃了一眼生死狀,每個人也都變得沉重起來,了幾分看熱鬧的緒。
“好張啊。”
“這有什麽可張的。”
“十一娘等下輸了的話,就一次輸一千兩啊,這還不張嗎?”
“很有錢,不怕輸。倒是老張,老張這次全家都要飛黃騰達了。我看老張這次翻之後,回頭全家都要住到青州城去了(liao)!”
“我覺得心態很厲害,都輸了一百多兩了,要是擱我,我早都尿子了,結果馬上又要輸一千多兩了,居然還在笑!怕是瘋了吧。”
“是啊,肯定是骨子裏的瘋病還沒好。”
“瘋病傻病,我看都還沒好呢。”
大家的嘰嘰喳喳議論紛紛,齊青杳倒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背後的江夜乾,但笑不語。
江夜乾看著這群屁民在這裏傻乎乎的高興著,就覺得好笑。
更好笑的是,張鐵元的兒,實際上也是個賭徒,隻不過家裏沒錢給賭而已,如果有點錢,絕對和爹一樣,實打實的賭徒。
這兒子……也一樣。
不懂得見好就收的賭徒,總有一天,會陷萬劫不複之地。
隻是時間遲早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