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夫人的事,我并不想破壞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我也好,發生也好,選擇你相信的相信,至于其他,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在這場糾紛里你拿盡可能多的利益就足夠了,完自己的蛻變,為新的資本,然后將我和傅時琛都踩在腳底下,調查到足夠多的資料,去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不是更好嗎?”高瀾星道,“何必要從我這里聽到答案呢?”
“我還把你當朋友,我從來沒想過對你出手,不是嗎?”
“是啊,你們都說把我當孫子,把我當朋友,把我當人,卻從來只我放下,說白了,你們只是打著為我好的旗幟去保護傅時琛而已。”
“傅時琛不需要我們保護。”
“你看你對他有多大的信心啊,那你為什麼還出現在這里?因為我需要你保護,你認為我一定會上傅時琛的套,在你心里,我就是不如他,不是嗎?”
高瀾星說著,起,他帶著渾冷意走了兩步后又停下,喃喃自語地說道:“林沫沫,我也一直把你當朋友,但是,你母親的死和林氏集團的確是我一手策劃,你不必為我考慮,我本來,也沒想過放過你們任何一個人。”
他走了,林沫沫卻沒有作。
本以為自己會生氣,可是心卻很平靜。
就如同高瀾星所說,已經擁有足夠多的東西,找到了許多想看的真相,面對他說的話,心也不起波瀾。
所以今天為什麼到這里來?
可能,就是如高瀾星所說的吧,是想要保護傅時琛。
人人都傅時琛不是嗎?
他明明是最不需要保護的那一個,可所有人就是要保護他。
江瑛是為了保護他,老夫人是為了保護他,自己也是為了保護他,而高瀾星就是舞臺劇的配角。
人人都傅時琛不需要理由,但人人都唾棄高瀾星卻只需要一個理由——他的父親,也是傅時琛的父親。
所謂現實,可真是諷刺。
……
遠,高樓上。
嵐楓摘下耳機,視線索的落在草坪中央的湖上,半響,他勾氣一笑:“高總,來都來了就別站在門口了,我的保鏢不敢把你從這里扔下去。”
高瀾星從影里走出來,到他面前坐下:“嵐我們終究還是見面了。”
來人笑起如春風拂面,眉宇間不失溫,一舉一都極優雅,若不是知道他底細,這樣一人的貌,足以令嵐楓驚嘆上天的鬼斧神工。
“你有這麼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卻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不覺得對不起你母親嗎?”
“嵐難道干干凈凈?”
“我沒殺過人。”
“可有多人因嵐而死。”
“高總話重,我嵐某人就算是親手殺了那倆禽也是替天行道。”
“你又怎知我不是替天行道?難不只是因為死掉的那人是你朋友的,所以你認為高某行事不該?反過來想一想,對于沈家其他人來說,你殺了沈先業和沈懿秋是不是不該?”高瀾星推了推眼鏡,厚厚鏡片下的眸閃爍著如炬的黑冷焰。
“他們害死了凌雪。”
“凌雪并沒有死。”
嵐楓瞬間轉過頭死死盯著高瀾星:“你說什麼?”
高瀾星很隨的端起高腳杯,他著杯腳晃著杯里香醇的酒紅:“你們的一舉一我都知道,凌雪與Nano的婚姻我也清楚,包括之所以會留在Nano邊是因為Nano在國務院工作的弟弟我都一清二楚,是不是很意外?”
“怎麼可能!”嵐楓雙手抓椅把,“我明明……”
“明明加了,明明找了無數人封鎖網絡?你為什麼不仔細想想,為什麼我這麼久不找你們?”
“鬼,我們之中有鬼。”
“算是吧,不過你能猜得出來是誰嗎?”
高瀾星說完便起,他居高臨上,似笑非笑極其憐憫地看著嵐楓:“我們的游戲才剛剛開始,說起來我還得謝你將沈家全盤摧毀,可能你們并沒有注意過,早在一年之前,我就把NC的業務朝沈氏靠了,雖然一開始效果不佳,但是到如今,能夠接下沈家盤子的人只有我,只有NC。”
他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給嵐楓。
嵐楓面如死灰,手扣住藤椅的椅把,肩止不住。
他該告訴傅時琛這件事!
他必須要告訴傅時琛這件事!
可是,怎麼告訴?
是說林沫沫單獨來見高瀾星他跟來了,還是說高瀾星主找他說了這件事?橫豎都名不正言不順。
這該死的困境。
……
鰙海,高級住宅區。
高瀾星頭暈目眩地倒進沙發里,此刻,他已喝得爛醉如泥。
他邊有一大堆破碎的酒瓶子。
碎掉的玻璃劃破他的腳踝他都懶得理,任憑傷口擴大染紅。
痛覺。
可能這是唯一能夠刺激到,不斷提醒他還活著的唯一覺了吧。
吱呀——
大門被人打開。
“林沫沫和嵐楓今天去找你了?”
高瀾星仰頭,他看著那側的男人由遠及近,輕笑一聲,慵懶開口:“傅時琛,你人說你要用殺嵐粟的方式殺我呢。”
他們可能永遠都不會明白。
傅時琛也恨傅家和傅氏這件事。
所以,也就沒有人會猜到真正跟他接應的人,從頭到尾就是傅時琛。
除了最開始的針鋒相對,剩下的,全都是二人演的戲罷了。
當然,老夫人的死是一場意外,他本來沒想過殺那老不死的,可惜自己失足,也不能怪他,倒是麻煩傅時琛一直替他尾了。
傅時琛踱步到他邊坐下,從桌子上拿起紙巾拭他的腳踝,他凝著他的傷口,想用長指拭去跡,只可惜有些已經凝固了,他不掉。
“確實有想法。”
“這麼殘忍?我可是你的親……弟弟?我實在不想說我是你哥哥,如果是哥哥,我也太失敗了。”
“今后有什麼打算。”
“你說,如果所有人都知道,跟我接應的人是他們一直在保護的你,會不會覺得特別氣?”
高瀾星突然起,雙眸盯傅時琛致的側:“你說,如果他們知道,你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會不會覺得向往的天都塌了?”
傅時琛幫他把傷口理完,俯探了探他的額頭,確定他沒發燒后起朝浴室走去:“我去拿醫療箱。”
他始終閑庭信步,高瀾星恨他這種云淡風輕的能力,他扯著嗓子大聲嘶吼:“傅時琛你就不是人!”
很快。
男人回到他邊幫他上藥:“怎麼?”
“所有人里,最道貌岸然的人就是你,藏最深的還是你。”
“他們只會認為是我不見的解決你我紛爭,會當這是一種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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