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老爺饒命啊!”
那個通報的下人哪有商人圓,見了槍就把真實的況說了出來,“今兒有個德國來的軍火頭子在里面坐著呢,哪怕是咱們商會也是得罪不起的!”
趙副聽了他的描述,立馬就想到了穆勒這號人,問道,“德國的軍火頭子?是不是一個穆勒的,講華語口音特別奇怪的?”
門房頭如搗蒜,不敢反抗。“對對對!就是他。”
縱隊隊長和趙副對視一眼,就知道這件事背后有穆勒的手筆了。
“走,回去匯報給總長。”
“是!”
門房瑟瑟發抖,見趙副等人走遠后才松了口氣。
軍政的陸承頤不等趙副回來就收到了消息,眸暗沉得猶如深邃的寒潭,“穆勒,好一個穆勒。”
趙副回到軍政,就看見陸承頤理好了所有的文件,鋒利的視線中的冰冷像是一把利刃出鞘。
“總長。”他行禮,沒有出聲匯報,顯然是知曉陸承頤已經收到方才的消息。
“無事。”他垂眸,指了指其他地區送過來的信函,“萬石糧食不過夠賑濟災民半個月余,看來這次我是不得不服了。”
趙副有不懟,他著急地回道,“總長,商會之人如此趁火打劫,其實是穆勒在背后從中控,蓄意給您使絆子。”
陸承頤聞言,臉頓時沉下來,他食指輕點的作頓了頓,“你說什麼?穆勒也參了一腳?”
他有想過是關了片館得罪了商會的人,卻沒有想到這其中的背后居然有穆勒的手筆。
趙副頷首,“我本想直接帶隊沖進商會會館的,但是那個門房無意中出穆勒的消息。”
陸承頤抿不語,神卻是晦暗不明。
若是穆勒與南平商會的人有集,那就怪不得現在商會之人敢對他視而不見了。
他冷笑一聲,對趙副說道,“狐假虎威,穆勒果然還是沒有放棄南平這塊蛋糕。”
“總長,那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趙副出言詢問,糧食還能半個月,但是軍營的軍餉卻是要發了。
政府的財政吃,本沒有在關注賑災后還能留有余裕地發放軍餉。
陸承頤神不悅,卻不得不承認他如今確實制于人,“你下去吧。”
“總長!”
趙副無法掩飾自己的驚訝,商會這一回簡直就是將陸承頤的臉面踩在腳下,怎麼能這麼輕而易舉地算了?
“下去。”
陸承頤了眉心,聲音著疲憊。
趙副無奈,只能應道,“是,總長。”
窗外日落西下,在陸承頤俊逸面容上灑下一層金的輕紗,他側頭看了眼荷韻閣的方向,也不由自主地走出了書房。
晚香恰好從廚房回來,見到的就是陸承頤站在軍政門前,連忙行禮道,“總長。”
“嗯。”他淡淡地應了聲,卻瞥見晚香懷中極為清淡的飯菜,立馬蹙起眉頭,“這是夫人今日的晚飯?”
“是的。”晚香連忙回答,“夫人說今年洪災損失慘重,飯菜不宜鋪張浪費,便只吩咐我做這些吃食。”
陸承頤間涌起意,他著飯菜中寡淡的飯食,閉了閉眼。
“原來是知曉的。”
他不是不知道,外公逝世以來,宋清晚就一直服喪至今,吃穿用度都開始減。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宋清晚竟是看出了他如今的窘迫,卻一言不發,默默地替他分憂。
“總長?”晚香不解,卻又不敢出聲。
“把飯菜給我。”陸承頤主拿走晚香手里的東西,步伐地走向荷韻閣。
宋清晚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晚香來了,順手開了門,“晚香……”
誰知一開門,就落了一個厚實的懷抱,溫暖堅毅的膛帶著讓安心的氣息。
“是我。”陸承頤摟著,語氣中帶著些許,“晚香還走在后頭。”
宋清晚看著他手里的食盒愣怔了一瞬,“你怎麼會……”
“我跟你一起吃。”
陸承頤眼底和了些許,他將那極為清淡的飯菜一一拿出,“南平這次洪災十分嚴重,而且商會的人趁機哄抬糧價不肯加稅,穆勒也從中作梗,我沒有辦法直接接商會的人這段時間可能要苦了你了。”
“我沒事。”
宋清晚眼眶有些酸,搖了搖頭,知道這段時間陸承頤的力非常大,但是沒想到居然連商會都要伺機刁難他。
定是之前片的事惹惱了那些商人與穆勒。
著空曠的庭院,心底流出一個想法,“若是以我的名義舉辦一場募捐的宴會,你派人送帖上門,他們定然知曉這是你賣給他們的一個面子,這樣你也能及時和商會商量賑災之事。”
陸承頤有些訝異地抬眸,卻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好辦法,對上宋清晚那雙水眸后心底一暖,“清晚,幸好有你。”
說著,他讓晚香去抄一道葷菜,“你的急需營養,災嚴重,你的也同樣重要。”
老天爺已經讓他失去了外公,他不能再失去宋清晚了。
“好。”
宋清晚應下,心底卻是惦記著商會的人惡意刁難的事。
兩人晚飯后不過傍晚時分,陸承頤依著宋清晚的說法,吃飯期間就下令讓人寫了宴會的請帖準備送去各個商人的宅邸。
“總長,請帖已經備好,我這就去送。”趙副為了讓陸承頤放心,特地主請纓。
“呵。這次的賬我會記著,就讓他們在穆勒手下再快活幾天。”
陸承頤心中有氣,語氣冰冷得像是摻了寒霜,他將事甩給趙副,就沒有再理會商會之人。
趙副應聲告退,來到錦園大門準備開往各個商人的宅邸,卻沒有想到一道曼麗的影早已等在那里。
“趙副,我親自送帖吧。”
宋清晚一素旗袍外裹披肩,淡妝點綴著秀氣的五更顯清秀人。
“夫人,我同你一起吧。”趙副見到宋清晚等在這,就知道是瞞著陸承頤決定的,提議道。
點了點頭,坐進車。
但是送帖的過程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順利。
宋清晚誠懇地求見,“你好,陳先生在嗎?鄙人宋清晚,能否幫忙通報一聲?”
“不好意思,我們老爺還在外頭沒有回來呢,您有急事可以發電報去商行里。”
“你好……”
“真是對不起,我們家先生今兒倦了,不見外客,這種小宴會就不要來叨擾了。”
“……”
“抱歉,老爺不在。”
“宋清晚?不認識!”
吃了一個個閉門羹,宋清晚笑得都僵了,手中的請帖卻已經都送了出去。
“夫人,您還好嗎?”
趙副見宋清晚被一次次地冷嘲熱諷,忍不住想要拔槍替出頭,卻又被阻止。
“請帖送出就好。”宋清晚笑了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相信,這次宴會定是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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