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卿一臉嚴肅的看著他,“把視頻刪了。”
裴逸面發冷,“什麼視頻?”
唐慕卿毫不含糊,又邁步上前半步,“剛才我在辦公室向方副總道歉的視頻,我看到你錄像了。”
裴逸嗤笑出聲,盯著面前的人,一臉不屑,“唐慕卿,你妄想癥嗎?你把自己當什麼了?明星嗎?我拍什麼不好非要拍你?”
裴逸冷笑著邁步就要走開,可是唐慕卿卻跟著上前,再次擋住了他的去路,“你今天不刪,我絕對不會讓你走。”
此時此刻的人,目堅定有力,雖然聲音不大,可是卻下定決心跟他耗下去。
裴逸盯著看了幾秒,冷笑出聲,“怎麼了?現在仗著你后有裴衍洲,無法無天了?我還偏偏把話放這兒了,我是錄了視頻,但是我絕對不會刪!”
唐慕卿擰眉,盯著耍無賴的男人,又氣又惱。
有公司的職員從他們邊走過,看到他們兩個這樣的架勢,都好奇的多看幾眼。
唐慕卿咬了咬牙,冷聲道,“裴逸,我沒有仗著誰,現在我們分道揚鑣,各走各的路,就不要再牽扯那麼多,你把剛才拍的視頻刪掉,我立刻就走!”
心中當然清楚,只要裴逸想在上做文章,這一段小小的視頻就能把唐家抹的更黑,不愿意再承那些輿論力,現在的只想好好過日子,一步一步變得更強大。
裴逸面沉,深深地看了一眼,冷聲道,“你真想讓我刪掉這段視頻的話,今天下班來我辦公室找我。”
他說完,直接邁步,大步流星地離開。
唐慕卿看著他的背影,知道這個時候再追上去纏著他也沒什麼用,只好咬了咬牙下緒。
不知道裴逸到底想干什麼,但是無論如何,絕對要把這段視頻從他手里刪掉,如今他們唐家已經千瘡百孔,就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唐慕卿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把部門送來的季度報表整理到一起,然后送到隔壁總裁辦。
推門進去,正好裴衍洲正在打電話,邁步走過去,沒說話,向男人示意了一下手中的報表,隨后就放在了辦公室的桌子上。
做完這一切,轉要走,正好裴衍洲掛了電話,開口住了,“你過來一下。”
唐慕卿步子一頓,轉走回去,微微欠,“裴總,您有什麼吩咐。”
“提前聯系一下南海市那邊的相關負責人,確認一下活的時間和地址,安排好食宿酒店。”
“好的。”唐慕卿輕聲應下。
裴衍洲掃了一眼唐慕卿,頓了半秒,冷不丁的說了句,“你父親那邊,我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他的話題轉變的太快,一時之間唐慕卿都沒有反應過來,聽到關于父親的消息,有些激,連忙邁步上前,“我爸…他怎麼樣?”
“唐正東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如今法院那邊正在清點金額,可能用不了多久法院那邊會判刑。”
“什麼?”唐慕卿的臉瞬間變得蒼白,拳頭,不可置信的看向裴衍洲,“你是說,我爸他犯罪了?”
裴衍洲眸沉冷,淡聲道,“經濟犯罪,稅稅,證據確鑿,他認罪了。”
唐慕卿深吸氣,腦袋嗡嗡的,裴衍洲的這些話就像是隔著一層棉花傳進的耳朵里,飄渺且不真實。
怎麼可能?從小到大,父親都在教育做一個正直且守法的人,他怎麼會知法犯法?
唐慕卿幾乎將下咬破了,可心頭還是懷著疑問的,深吸氣,抬眸看向裴衍洲,又開口求證了一次,“真的嗎?”
裴衍洲面淡淡,“嗯。”
唐慕卿深吸氣,努力將自己的緒穩定下來,半天之后,才看向裴衍洲,輕聲道,“裴總,我知道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去忙了。”
語氣雖平靜,可是心還是翻江倒海,始終不愿相信,沒去看裴衍洲的表,就直接轉邁步朝外走去。
這種打擊,無形且致命,就像是被從小到大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一般,無力和悔恨一時之間充斥心頭。
這些事是裴衍洲親口告訴的,應該八九不離十,又要怎麼將這件事告訴媽媽呢?能不能承的住呢?
唐慕卿了鼻子,轉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在椅子上呆呆坐了半天。
一個小時過去了,唐慕卿就沒有心工作,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把這個消息盡早告訴唐母。
離開辦公室,直接去了洗手間,走進洗手間最里面的小格子間里,撥通了唐母的電話。
很快,那邊接下,唐母的聲音傳來,“怎麼了卿兒?”
“媽,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唐慕卿話還沒說完,就覺嚨一,眼淚不由自主的涌了出來。
真的沒有辦法接父親犯罪這個事實,記憶中那個善良,正直的父親仿佛都了欺騙的代名詞。
唐慕卿握手機,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唐母驚訝,連忙詢問,“卿兒,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沒有,媽,我找朋友打聽了爸爸的消息……”唐慕卿咬下,強忍著聲音不發,“我聽說,爸爸是真的犯了罪…經濟犯罪,我剛才在網上查了,是要判刑的……”
還沒說完,自己倒是先哭的泣不聲了,相比之下,電話那邊的唐母卻平靜很多,“卿兒,別哭了,你爸當初被帶走調查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唐慕卿一愣,“媽?你…你難道早就知道爸爸犯罪了嗎?”
“商業上的事我不了解,但是我知道一般公司的賬多多都會手腳。”
唐慕卿一時之間也沒了辦法,擰眉頭,“媽,我沒有想到爸會犯罪,更沒想到他會因為經濟犯罪而被判刑,現在我們應該做點什麼…”
“如今唐氏都破產了,我們要錢沒錢,要權沒權,我們還能做什麼?”唐母輕嘆了口氣,“還是順其自然吧。”
順其自然?
唐慕卿一聽,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就算父親犯了罪,他也是唐家的頂梁柱,是養育了二十幾年的親人,又怎麼能放任不管,順其自然?
唐慕卿倒冷氣,終是沒對唐母再說什麼,隨口找了個借口,掛了電話,心頭卻像是著一塊大石頭一樣,不過氣來。
父親犯罪,犯錯罰,天經地義,做不了什麼,可是出于二十多年的親,也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管,任由父親在監獄苦罪,最起碼,要讓他在監獄里好過一點…
唐慕卿咬了咬牙,從格子間出來,洗了洗手,邁步走了出去,剛走到門口,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悉的影迎面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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