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洲聞言,眉頭收,臉頓時冰冷下來。
這段時間,他忙著手頭的事,無暇顧及公司,沒想到公司里的東和高層們越來越猖狂,如今竟然想要撤他的職!
“我倒是要看看,撤了我的職,這個位置究竟誰敢坐。”裴衍洲冷聲道,“原話告訴他們,把牽頭人給我記下,等我回去再理。”
吩咐完之后,裴衍洲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
唐慕卿在一旁,忍不住開口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裴衍洲抬眼看向,眉頭舒展了些,放輕聲音道,“一點小事,不用擔心,我們去墓園。”
唐慕卿看他的表不是在說謊,也沒多問。
一路疾馳,車子很快抵達墓園,看著墓園外面一排青松,唐慕卿的心不自覺的低沉下來。
歷經了六年,終于弄清楚了父親的死因,如今再來看父親,也不會愧疚的抬不起頭來了。
在進墓園后院之前,買好了需要的貢品,邁開步子慢慢地朝父親墳墓的方向走去。
裴衍洲站在一旁,隨著慢慢地朝前走,輕聲道,“其實墓園是一個很好的地方,所有的都埋在地下,而回憶卻又能夠無限的延。”
唐慕卿聞言,愣了愣,轉頭看向旁的男人,他眸深沉,渾上下了幾分凌厲,多了幾分。
兩人慢慢地走到了唐正東的墓碑前,唐慕卿看著上面的黑白照片,鼻子一酸,眼淚就涌了出來。
又要怎麼告訴父親殺死他的真正兇手是唐母呢?這個答案,不管對父親來說還是對,都太過殘忍了。
突然,肩頭一沉,旁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你不用說,他也會明白的。”
唐慕卿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將貢品慢慢擺好,唐慕卿輕聲聊起自己的生活,小到小澤的長,卻偏偏沒有說起唐母的事。
裴衍洲站在不遠看著的一舉一,心也跟著有些沉重,六年前,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最后他都同意了讓唐慕卿生下孩子,可是卻還是執意要離開他,原來從一開始就將自己當了殺夫仇人……
還好,如今事實真相大白,他和唐慕卿的未來,還不算太遠。
等唐慕卿祭拜好之后,慢慢起,看著墓碑上唐正東的黑白照片,悠悠道,“爸,你放心從今以后我會過的很好,不用擔心。”
經歷了這麼一遭,看清了很多,也醒悟了很多,人生苦短,現在只想看著小皓澤慢慢長大,好好的和那個人過好自己的后半生。
轉,看到站在旁邊等的男人,心頭浮現出一陣安心來。
慢慢走到裴衍洲邊,突然抬頭,同他對視,一本正經的開口,“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
頭一,頓了頓,片刻后才鼓起勇氣開口說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誤會了你六年。”
一直都把他當做是自己的殺父仇人,躲了他六年,同樣也恨了他六年。
裴衍洲聞言,眼底生出一笑意來,片刻后,他輕聲道,“所以,為了彌補我,你有什麼表示嗎?”
唐慕卿愣了一瞬,正不知道該說什麼時,突然眼前一暗,直接被裴衍洲抱進了懷中。
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耳邊傳來男人放輕的聲音,“你得用之后的六十年去彌補。”
心頭一暖,接著臉頰燙了燙,唐慕卿抬手,試圖要將他推開,可是手剛過去,就被男人的大手包裹住,彈不得了。
唐慕卿皺了皺眉,“你……”
裴衍洲低下頭,輕聲反問,“怎麼?你冤枉了我六年,想這樣不了了之嗎?”
他的聲音很輕,可是語氣和氣勢卻很足,唐慕卿一愣,一時間倒還真的無話反駁。
看到人臉頰功的由正常變得紅,裴衍洲滿意的勾了勾,松開懷抱,拉著往前走,“跟我去一個地方。”
“哪里?”
唐慕卿被拉著出了墓園,詢問了好幾遍,都沒得到裴衍洲的回答。
被一頭霧水的塞上車子,唐慕卿看著車子駛向一個完全陌生的方向,又忍不住問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裴衍洲勾笑了笑,故意賣關子,“一個你絕對會喜歡的地方。”
車子開出去沒一會兒,兩邊的景越發不一樣起來,人煙稀,可是風景卻越來越好,突然,車頭一轉,駛了林間小道,七拐八拐,唐慕卿突然發現前面有一片湖,而旁邊有一個白的木屋。
裴衍洲將車子停穩,推門下車,唐慕卿也跟著下來,有些詫異的問道,“這里是……”
“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有時候生活太累,我會一個人跑到這里來,營,釣魚,放空自己,后來越來越忙,也就沒有時間來了。”
裴衍洲說著,出手作自然的牽起了唐慕卿的手,拉著就往小木屋的方向走。
踩在大大小小的石頭灘上,唐慕卿隨著他慢慢往前走,在這樣一個遠離人群,寧靜神的地方,不知不覺中就放松下來。
走到小木屋前,裴衍洲突然松開,彎腰從一旁的小花盆里找到了鑰匙,然后將木屋的門打開。
里面的設施很簡單,但是該有的都有,又儲備的罐頭干糧,還有釣魚營的東西,以及一張不大的床。
看到裴衍洲了外套,將襯的袖子挽起,忙著準備生火時,唐慕卿愣了一瞬,開口問道,“我們今天要住在這里嗎?”
裴衍洲停下手中的作,抬眼看向,“不喜歡嗎?”
倒不是不喜歡,只是這些是從來都沒有做過的事,況且今天還想見到小皓澤。
“小澤他……”
“有江晚晚和張嫂陪著他,不會有事的。”
裴衍洲說著,邁步走上前來,拉住往旁邊走,“過來幫忙。”
猶豫了一瞬,唐慕卿走上前去,幫著裴衍洲一起將木材收拾到一起,引燃了屋的爐子。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之后,裴衍洲在木屋前面的小灘上扎起了帳篷,還準備了魚竿。
唐慕卿坐在一旁,看著忙前忙后樂不可支的男人,不知不覺中就勾起了角。
還從未見過裴衍洲這個樣子,之前總覺得他就是一個冷冰冰的沒有人味的人,可現在看來,他要比自己想象中富的多。
突然,男人回頭,朝這邊看來,一瞬間,兩人的目對上,唐慕卿心口一窒,兩秒的靜止之后,心臟就不控制的加速跳起來。
慌忙的別開目,面紅心跳。
從始至終,裴衍洲都是那個讓心的男人,從未變過。
一場代嫁,她嫁給了患有腿疾卻權勢滔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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