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蛋糕,兩人上樓洗漱,上了床。
時間已經晚了,路小優折騰了一些,有些累,但想到昨晚的事,心里還是有些酸溜溜的。
“昨晚你生日,落惜也去了嗎?”
君夜寒正要關燈,聽到這句話,眉眼含了笑意。
還以為心大不在意,沒想到……
“嗯。”
聽到這回應,路小優心里更不是滋味。昨晚都沒能和君夜寒一塊兒回去吃飯,“那……后來你們怎麼去喝酒了?”
“周鴻鑫提議的。”
原來不是他們兩個單獨啊。
路小優心里的酸褪去了許多,“那……昨晚怎麼是送你回來?”
君夜寒角忍不住微微上揚,“沈琛他們都喝多了。誰還能送我回來?”
路小優也覺得自己有些蠢了,沒再多問什麼。
關了燈,路小優乖巧地趴在君夜寒前,想了想,還是有些好奇地問:“大家都送了你什麼禮啊?”
送了他什麼禮?
君夜寒倒是有些記不清了,那些禮都被君家的老管家幫他收著了,他還沒心看。
“領結、手表之類的東西吧。”
來來去去也就那些東西,像路小優一樣送他一個禮的。還真沒有過。
果然是那些東西,路小優心里有些慶幸,幸好自己也沒有送,不然,就顯得不稀罕了,做一個蛋糕,君夜寒好歹還吃了一塊。
接下來幾天,路小優照樣早出晚歸地畫畫,終于在婚禮前兩天,畫了四十幅君夜寒的畫像,有素描,也有水彩,各類風格路小優都嘗試了一下,甚至卡通畫都試了。
各種畫掛在周曉曉家里,路小優一一收好,周曉曉也拍了拍口,松了口氣,“你可算是把這些都收了,我看著都覺得瘆得慌,每天被這麼多君盯著,覺做些什麼不雅觀的事都得心驚膽戰。”
路小優被周曉曉逗笑,“哪里有你說的這麼可怕,他還是很好相的。”
好相?
周曉曉想了想君夜寒那模樣,周的氣息了你得跟要掉冰渣似的。這還好相?算了吧。
“對了曉曉,我一會兒帶你去看看伴娘服,看看合不合你的尺寸。”
路小優沒什麼特別要好的朋友,也就周曉曉一個,伴娘自然是想讓來做。
周曉曉也有些,笑著點頭,有些慨,“可算是把你給嫁出去了,以后你就和你家君好好過你們的小日子,你爸你姐那兒,別理會他們。”
說起來,路雪兒原本也打算要做路小優的伴娘。但最終還是被路小優拒絕了,這讓路雪兒有些憤怒,估計現在氣還沒消。
路小優苦笑了一下。想要擺路家,哪里有這麼容易。
為了慶祝路小優終于籌備好給君夜寒的生日禮,周曉曉特地做了一頓富的菜肴,兩人一塊兒吃飯,路小優看著總覺得沒什麼胃口,有些油膩,“有沒有粥?我吃碗粥吧。”
周曉曉眼神詫異,“你這些日子這麼辛苦,喝什麼粥呀?多吃點菜,補充一下營養。你看你都瘦了。”
說著。周曉曉又夾了一個大放到路小優碗里。
路小優向來不挑食,但今天看著這個,突然有些反胃,卻不好意思拒絕周曉曉的好意,只好一邊喝著粥,一邊小口小口地吃著。
周曉曉見不加菜,便相當熱地不斷給路小優夾菜。
吃完一頓飯,路小優立即躲進了廁所。趴著洗漱臺干嘔了起來。
吐出了一些,路小優皺皺眉,最近腸胃確實不太好。估計是之前總要麼缺早餐要麼不吃午餐導致的,之后可不能再這麼任了。
另一邊,君夜寒加班回來,沈莊跟著回來,兩人又在書房討論了一會兒公事。
談論完公事,君夜寒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不早了,“今天就先到這兒吧,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回去早點休息吧。”
沈莊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看著君夜寒有些言又止。
“怎麼了?”君夜寒察覺出不對,“有事就說。”
沈莊一向是干脆的人,今天卻難得遲疑。
猶豫了許久,他心下一嘆。對君夜寒道:“君,關于大爺的那件事,有了一些眉目。”
君夜寒臉頓時冰寒,肅穆了幾分。“怎麼不早說?查出了什麼?”
看沈莊遲疑的樣子,君夜寒也有了一些不好的預。
“大爺去過的那個地方,有人撿到了一個耳環,就在那個時間,我也是意外得到的,這個耳環想必就是大爺心儀之人留下的。”
沈莊說著,把耳環遞給了君夜寒。
君夜寒看著這個耳環,突然覺得有些眼,眸子微瞇,卻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莫非,那個人他還見過?
想到這,君夜寒臉愈發冰冷,“還有什麼?”
如果僅僅是一只耳環,估計也不能讓沈莊這麼憂慮。
君夜寒已經有了猜測,但心里還是有些不愿意相信。
“還有……有一個在附近工作的老人,估計是看我們的人去太多次了。主問了我們查什麼事,最后……證實了夫人去過那個地方,不知道和大爺有沒有關系。”
君夜寒眼眸鷙了幾分,臉沉沉。
路小優去過那里?
君夜寒手里攥著這枚耳環,半晌,聲音低沉地道:“知道了,你回去吧。”
沈莊看了看君夜寒,心下長嘆口氣。
過兩天就是婚禮了。突然查出這件事,沈莊心也沉重得很,但已經查了出來,他作為助理,自然不能一直瞞著。
君夜寒早晚都要知道的,不如現在就繼續查清楚。
如果不是還好,萬一是……
沈莊想到路小優,心也很是沉重。
君夜寒對路小優有多麼不同,這些日子以來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沈莊離開后,君夜寒沒再理公事,而是眸沉沉地盯著手里的耳環,臉難看。
半晌,君夜寒回了臥室,看著路小優的梳妝臺,第一次去翻了翻的首飾盒,沒一會兒,便找到了路小優的耳環盒子,翻了一會兒,最后看到了和自己手上耳環一模一樣的一只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