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風吹得我上一凜,有一種麻的覺。
不過我想這裡是附近建築的最高,天臺上又沒有什麼遮擋,有風也是正常的。
我們站在天臺上,往四麵看去,這裡果然有一覽眾山小的覺。
在天臺的邊緣起來半米多高的矮牆垛口,上麵立著一米多高的鐵柵欄。
到了這裡,就是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了。
三叔繞著天臺走了一圈,梁悅一臉漠然地跟在後麵,問道:「李道長,這裡也沒有什麼題字,看出什麼來了?咱們這的風水有問題嗎?」
聽起來梁悅對我和三叔依然是很不信任,我倒是無所謂,但是對於一直自命不凡的三叔來說,梁悅的這種態度,那絕是對三叔技的侮辱。
按照正常的邏輯,三叔此時早就應該開始賣弄他的風水常識了。但是這次他卻一反常態,對於梁悅的話更是一聲不吭,依然在繞著天臺一圈一圈地走。
同時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喜怒哀樂來。氣氛一下子讓三叔給弄張了。
梁悅不解地看著我,我聳聳肩膀,表示無可奈何。三叔的這個狀態,我都沒見過。難道他真的是看出什麼來了?
我們出行的時候,三叔準備了一個大包,是那種帆布的手提包。裡麵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塞些什麼東西,在下車的時候,三叔特意囑咐我讓我拎著。我也一直把那包拎上了天臺。
三叔走了三四圈之後,終於發話讓我把包給他。
三叔從包裡掏出一堆東西,我隻認識羅盤,其他的有點像是路橋勘測的裝置。但是三叔是學道的,不是學勘測的,想必那玩意也是一種勘測風水的東西。
三叔把那裝置支在天臺上,配合著羅盤,好一通折騰。我隻看到他勘察的範圍越來越小,最後集中在了天臺西南角的一個位置。
三叔一直貓著腰忙活,在確定了位置之後,終於直起腰,用手捶了捶腰,轉跟梁悅說道:「梁助理,如果我沒判斷錯的話,你所說的每年發生的跳樓事件,就發生在這裡吧?」
三叔的話,果然讓梁悅大為吃驚,有點不相信地看著三叔,默默地點了點頭。
原來三叔是想找到這樣的一個點,這跳樓的地點,也能勘測出來?
我不由得朝著三叔所指的位置多看了幾眼,那地方平淡無奇,乍看之下和天臺上其他地點沒什麼兩樣。
但是我看了一會之後,就覺到有點不對勁了。
我覺到從那個角落,不斷地吹出暖暖的風。那暖風吹得我渾暖洋洋的,別提多舒服了。
這種舒服的覺,讓我忘掉了的環境,腳下不由自主地朝著那角落走了過去。
我所在的位置距離那地點不遠,走了三五步之後,就到了那圍欄的近前。
我發現那種暖暖的風,是從樓下吹上來的。而且下麵好像還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著脖子,就想過那圍欄,看看下麵到底有什麼。我一抬就上了那道矮牆。
這時,我的耳邊聽到梁悅的一聲驚呼,同時覺到腦後一疼,一隻手過來,把我一下子拽了回去。
此時,我的一條已經邁過了欄桿,再晚一步,我就會義無反顧地跳下去了。
隨著我腦後一疼,我才如夢方醒,真的像是剛做了一場夢。拉了我一把的人,正是三叔。我茫然地看著三叔和梁悅。梁悅捂著,一臉的不可思議,眼神裡著驚恐。
我看了一眼梁悅,又看向三叔,問道:「三叔,剛才怎麼回事?」
三叔臉都綠了,一腦門子汗,罵道:「什麼他媽怎麼回事?你剛剛差點就掉下去了,我這一個沒注意,你跑那邊上去幹什麼?……」
我著腦袋,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不對啊,三叔。剛剛我是覺那邊有暖風吹過來,而且好像還聽到有人喊我。我就不自走過去了……」
三叔一愣:「你說有人喊你名字?確定是喊你的名字嗎?」
這時我覺到腦袋很疼,再想回憶剛剛發生過的事,就有點模糊了。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我記不得了……」
這時,梁悅從旁邊著腦袋看看我,又看看三叔,突然笑了起來,而且還控製不住了,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我過去狐疑地問道:「喂,你是不是瘋了?有什麼值得你這麼笑的,小心笑死過去。」
梁悅指著我,又指了指三叔,笑的花枝:「你們……哈哈哈,你們應該去角逐奧斯卡小金人,演的真像……開始我還以為他真有本事呢,一下子就找到了跳樓的位置,現在看,你們是在做戲給我看呢吧,就這演技,騙的了吳總,騙不過我……哈哈哈……」
我剛剛經歷的一切,當時還不覺得有什麼,過後想起來真是太嚇人了,後怕得厲害。沒想到在梁悅看來,就像是我們在故弄玄虛,所以聽了我十分生氣,沒好氣地說道:「你才演戲呢,你特麼信不信,沒人著你。」
梁悅頤指氣使慣了,可能很有人敢怎麼跟說話,被我說了一句,立馬止住笑,喝道:「喂,你說誰呢?」
三叔看我倆又要幹起來,趕忙擺擺手說道:「你倆消停一會吧。這地方很邪,剛剛李是因為氣弱了一點中了道。梁助理本是子,也要注意。」
說著,三叔從包裡出一張黃符來,用硃砂在上麵迅速畫了一張黃符,啪地在了剛剛那個角落的矮牆上。
說來奇怪,四周的風很,但是那符紙在上麵,卻隻有微微地。
梁悅看著稀奇,想要上前仔細看看,被三叔阻止了。
三叔對著梁悅說道:「梁助理,既然吳總請我們來。我也來現場看了,總要說點道道出來。你回去可以跟吳總一五一十地說說,如果覺得我說的有點道理,那咱們再繼續。如果認為我李老道叔侄故弄玄虛,那我們馬上離開,絕不會賴在這裡半分鐘。」
梁悅點點頭:「好啊,你說說,有什麼道道?」
三叔指著主樓下麵,說道:「這裡原本應該是一龍脈……」
梁悅一愣,又笑道:「我說你們盜墓小說看多了吧?還龍脈,都什麼年代了?」
三叔冷笑了一聲:「什麼年代,也有龍脈。隻不過這龍脈又分很多種,有臥龍,有睡龍,有真龍,有惡龍……不是每龍脈都能出皇帝。我看這片天佑廣場以及周邊的地勢,卻是一條惡龍的脈線。在惡龍的外麵應和著八卦之數,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又配合以天風水山,地雷火澤,代表著萬的春生,夏長,秋收,冬藏。惡龍之脈,本屬兇地,但是被這八卦的八向鎮住了,這八向可稱為蟒線。所以這整的風水局是一個八蟒纏龍之局。蟒蛇雖然不可跟龍同日而語,但是八條蟒蛇集中在一起,也可以和惡龍形對峙局麵。而惡龍也是龍,是龍就有龍氣,龍氣導致這裡風調雨順,順風順水,生意興隆,商賈雲集,算是個風水寶地……」
梁悅問道:「那為什麼天佑廣場蓋起來之後,就不行了呢?」
三叔笑道:「很簡單,肯定是在蓋廣場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導致風水的局勢大變。現在八蟒已經纏不住那條惡龍了。惡龍作惡,自然是往壞的方向發展了。」
梁悅擺擺手:「你說的這些很熱鬧,不過我也不懂,估計吳總也不懂。怎麼證明你說的對與不對?」
三叔笑了笑:「很簡單。你現在就可以去問問,這裡跳樓的人,是不是都屬蛇,而且出生時間是在冬天,那時候是冬眠之期。另外跳樓事件是不是都發生在最近的四年裡。前三年每年死兩個人,今年是第四年,按說應該死一個人了。還有你可以問問你那個吳總,當時蓋這些樓的時候,可曾發生過比較詭異的事件?」
梁悅半信半疑,嘟囔了一句:「說的跟真的似的,那你等我確定一下。」
說著,梁悅拿出電話,走到一旁不知道跟誰確認。
我走到三叔跟前,低聲問道:「你說的這些,有據嗎?有譜沒譜?」
三叔說道:「廢話,當然有譜了。這都是三叔的本事,三叔不會總走麥城,也得來了千裡走單騎過五關斬六將吧,我覺得風的時候到了,你以後多跟三叔學去吧……」
三叔正經不過五分鐘,剛說了幾句正經話,就又恢復了原狀。
過了一會,梁悅訕訕地走了過來,我一看這表就心裡有底了。看來三叔說的應該**不離十,不然這丫頭早就不是這個態度了。
果然,梁悅走到三叔跟前,態度轉變了不,出一張笑臉說道:「李道長……」
三叔一笑:「不用說了。我說的都中了,對嗎?」
梁悅點了點頭:「跳樓死的人,的確都是屬蛇的。前三年每年都有兩個跳樓的,今年就在上個月又有個人跳樓。吳總也說了,當初蓋這些樓的時候,的確出了很多怪事。不過是什麼怪事,他說現在就過來和二位細說。吳總想請你好好給看看,能不能先給想個破解的法子。」